桑浅有些意外导演会看中她,不过……“谢谢,我没有在娱乐圈发展的打算。”

  娱乐圈是个浮华名利的圈子,一般很少有女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可桑浅却一点也不心动,可见她是一个心志坚定且并不爱慕虚荣的女人。

  江涛愈发觉得网上那些流言纯属诬陷,而蒋怡然的行为也着实过分,“你安心工作,清者自清。”s:ЪiqikuΠet

  “嗯。”

  “最近女二还没选定,导演会优先拍摄向姐的戏,服装方面你多费心,忙不过来可以来找我。”

  “好。”桑浅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四周见没人接着说,“其实广告牌掉落不是意外。”

  江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私下找人查过了,广告牌是被布景工作人员提前松动了。”

  江涛眉间染上震惊,突然想起来这两天布景工作人员小张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难道是小张?”

  “嗯,他说是接到了场务的电话,剧情需要,为了现场打戏更精彩才去松动广告牌。”桑浅说这话的时候一瞬不瞬看着江涛,不想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虽然她觉得这件事应该和江涛无关,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江涛满脸骇然,“接到我的电话?”

  桑浅点头。

  “怎么可能?我从未打过这样的电话。”江涛急忙从兜里拿出手机,当着桑浅的面翻看通话记录,尤其前天发生事故的那天,一条一条看得仔细。

  因为震惊和慌乱,手有些抖。

  看完,那天他根本没给小张打过电话,“我去和他当面对质。”

  看江涛坦荡的行为,桑浅基本可以肯定他被人利用了,“事情还未明朗,不宜兴师动众。”

  江涛被这个消息震撼到了,又气又急,有些糊涂了,差点忘了这里可是流言蜚语最多的娱乐圈,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才道:“我们一起私下去找小张。”

  “好。”

  两人找到小张,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当面了解情况。

  小张的手机上确实有江涛给他打电话的记录。

  江涛懵了,“这……这不可能。”

  相比刚得到消息慌乱不堪的江涛,桑浅十分冷静,“应该是有人偷拿了你的手机给小张打电话,事后删除了通话记录。”

  说完看向小张,“你仔细回想一下,当时和你说话的人的声音,能不能想到可疑的人?”

  小张摇头,“片场人多,又吵,我分辨不出来。”

  江涛在原地来回踱步,走了几个来回,语气坚定道:“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不是小事,必须报警。”

  桑浅也想将这件事查明白,揪出幕后黑手,自然赞成。

  江涛当即报了警,随着警察的到来,这件事迅速传开,在网上蔓延,沸腾,引起了轩然大波。

  剧组也暂停了拍摄,相关人员全都带去警察局配合调查。

  事情初始是由武替引起的,如果桑浅没有去当这个武替,后面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

  警察从最开始捋线索,蒋怡然已经被捕,与蒋怡然一起促成桑浅当武替的还有杨碧凡。

  所以警察第一个询问的就是杨碧凡。

  杨碧凡哪里见过这场面,当场就吓哭了,哭着交代,是蒋怡然主动找她,说要给桑浅一个教训,但蒋怡然只说雇两个人打桑浅一顿,根本没说松动广告牌砸人这事,如果她知道有这事,人命关天,一定不会听蒋怡然的。

  还说,给桑浅送的饭菜也是蒋怡然提供的,且这件事她是瞒着向珊做的,向珊从头到尾都不知情。

  一切矛头又都指向了蒋怡然。

  警察再次提审蒋怡然,蒋怡然只承认雇人打桑浅是她做的,广告牌的事与她无关。

  夏天衣衫单薄,手机搁在身上不舒服,江涛手机时常没放在身上,这给了人可乘之机。

  片场人多眼杂,监控也没拍到拿江涛手机的人。

  一时之间,这个案子线索全断了。

  桑浅觉得雇打手打她,和安排广告牌掉落,这两件事明显手段不一样。

  前者直来直往没什么心机,后者借工作人员和江涛之手企图杀害她,且没露出半点痕迹,可见幕后之人心思极为缜密。

  以这段时间桑浅对蒋怡然的了解,雇打手打她是她会做的事,但巧妙安排广

  筆趣庫告牌掉落,只怕她没这个脑子。

  桑浅想到纪承洲纪家长孙的身份,以及曾经遇到的危险,她作为纪承洲的妻子,或许也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这件事若是和纪家的人扯上了关系,就有点棘手了。biqikμnět

  纪承洲上次遭遇危险,以他的手段到现在还没查出谁做的,她想查出来只怕不容易。

  做笔录,配合调查,一整个下午桑浅都在警察局度过的,回到家,见小筑焦急站在门口张望。

  小筑见桑浅总算回来了,急忙迎了上去,“大少奶奶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昨天忙着睡纪承洲,今天上午忙着应付纪智渊,下午又去了警察局,忘记给手机充电了。

  “没电了,怎么了?”

  “出大事了。”小筑视线指了一下屋内,“陆夫人来了。”

  桑浅一时没明白,“哪个陆夫人?”

  “陆词安的母亲。”小筑忧心忡忡道,“她先去找了老爷,老爷向来不管大少爷的事,直接将人送到我们这儿来了,陆夫人刚来的时候又哭又闹,还是大少爷下楼,她才安静下来,一直在客厅等你。”

  这两天事真多,一件接着一件。

  不过该来的躲不掉。

  “进去吧。”桑浅抬脚朝别墅走去。

  陆夫人见桑浅进来,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诚心躲着我是不是?你将我儿子变成这样,你以为你躲得掉?”

  “我没躲,你儿子受伤确实是因为我,但我并没让他救我,严格来说他会变成这样是他自己主观的选择。”

  陆词安救她,让她成了众人讨伐的对象,名声臭了不说,还差点离婚,为了挽回局面,她爬了纪承洲的床。

  对她和陆词安来说,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如果有的选,她并不希望陆词安救她,甚至宁愿躺在病床上的是她自己。

  “你的意思是他自找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儿子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竟然说出如此狼心狗肺的话来,你还是人吗?”

  “如果你是来这里撒泼的,请你出去。”纪承洲低沉寡淡的嗓音在客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