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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一色,一条龙!哈哈哈哈哈!拿钱拿钱!”

  赌坊之中,沸反盈天。

  尤其是号称不夜城第一赌坊的新葡京,更是如此。

  最为有趣的是,这个赌坊设立在地下。

  地下一层分为一个个大厅,最多的能够容纳三百人。

  而地下二层,则是高端人士的首选。

  一个个装修精美的小房间内,美人在侧,服务周全。

  最为重要的是,十分的隐秘。

  黑暗之中,蝇营狗苟之事最是方便,更慌乱破天荒的建在了地下。

  水泥钢材的应用,不仅仅是可以建造高楼大厦,更是让人能够向着地下探索。

  “老大,咱们去二层吧,那里的姐儿们啊,最会服侍人不过。”

  韩仲打扮成了一副富家翁的模样。

  穿着土里土气的财主服,顶着个大肚腩,脑袋上还带着一个绣着金丝边的帽子。

  不能说像吧,只能说一模一样。

  秦风则是穿着一身略显破旧的儒衫,好似一个郁郁不得志的落魄书生。

  他看着地下一层这热火朝天的模样,不由得啧啧称奇。

  尤其是那一遍赌,一边还搂着妖艳女子。

  赌到兴头上,两人竟是直接火急火燎的朝着角落走去。

  果然,生命的本能就是进食和涩涩。

  只要掌握了这两项技能,就可以称之为生命。

  且大多数生命的毕生追求,便是这两项。

  就像天价彩礼的问题,究其根本原因,还是为了涩涩........

  秦风轻咳两声,摆摆手道:

  “不必了,地下一层就挺好。

  话说,这里的姐儿,正经不?”

  韩仲当即会意道:

  “懂!正经的谁来啊!

  老大咱们走,隔壁的不正经!”

  秦风顿时无语了:

  “正经的话,那角落里的人在干什么?”

  韩仲“哦”了一声,解释道:

  “那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挣钱嘛,不寒碜。

  这里监管可是十分的严格,没有逼良为娼的事情发生。

  不夜城老城区是一个名为秦会的人打理。

  这个人啊,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前些年的时间里,被他砍了的赌场负责人,足足三十八人。

  全家流放的,也有一百二十五人。”

  秦风沉吟道:

  “之所以是前些年,是因为近几年无人敢犯了?”

  韩仲点点头,感叹道:

  “是呀,都被他杀服了。

  这个人堪称油盐不进,是个十分的犟种。

  虽然他不是学院毕业的,但依旧是得到了扶苏殿下的赏识。

  这哥们把我们锦衣卫的活都抢光了,我们派出的监察人员,也是没啥用。

  哦,对了,还是您本家呀!不会是您远房亲戚吧?叔叔大爷啥的?”ъìQυGΕtV.℃ǒΜ

  “你大爷!”

  “我大爷也不姓秦啊......”

  韩仲一时间有些委屈,不名为为什么这种好事,还要将大爷送给自己。

  秦风嘴角抽搐了两下,没有解释。

  毕竟秦会这个名字的发音,让他有些尴尬。

  他娘的叫啥不好,非要这么晦气?

  还我家大爷?你家大爷!

  但无论怎样,如果真的像韩仲所说,此人做事如此正直,倒也是件好事。

  毕竟不夜城当初建立的时候,他也没想这么多,单纯的想要为大秦丰盈国库,顺便搞垮东方六国的豪强罢了。

  可是随着娱乐行业的大规模兴盛,那么蝇营狗苟之事,必然会出现。

  不会有什么例外,因为这本就是行走在阴影之中的行业,古来有之。

  这个时候,强力的监管,本着乱世用重典的原则,才能够刹住这股风气。

  所以,即便秦风对于那两个字过敏,依然还是想要去见见这个名为秦会的人。

  可秦风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感觉。

  是大奸若忠?还是单纯的排斥这个名字?

  秦风摇摇头,将这些问题先抛之脑后。

  他走到一副热火朝天的麻将桌前,好奇的看了起来。

  麻将这种东西,自然是他发明的。

  这种就简单的麻将牌,总是有着惊人的魔力,令人欲罢不能。甚至比扑克还要上瘾。

  而秦风之前,总是喜欢跟始皇大大搓上几把。

  只不过始皇大大人菜瘾大,输了还经常不认账。

  逼急了还翻脸,掏出痒痒挠来追杀自己。

  如此一来,秦风就玩的十分不痛快了,常常故意喂牌,来换回自己屁股的完好无损。

  毕竟是玩这个的大拿,秦风的水平在大秦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但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这种东西,就是亲朋好友在一起热闹热闹还行。

  若是拿到赌场中来,倾家荡产的惨剧就时有发生了。

  眼前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大笑着将身前的牌推倒,哈哈笑道:

  “清一色,一条龙!哈哈哈哈哈!拿钱拿钱!”

  眼看桌上的数百枚银币被他一把抱走,他对面的一个中年男子终于是忍不住哀嚎一声,抱着脑袋狠狠的撞击着麻将桌。

  而另外两侧的人,虽然面色也是很痛苦,但难掩眼神中的喜色。

  显然,中年男子是被做局了,坑的极为惨烈。

  这也是这一行的潜规则,既然你来玩,就不要怪被人做局坑。

  “李九,来啊,继续玩啊,刚刚尽兴,你不会怂了吧?”

  光头男子豪爽的大笑着。

  名为李九的中年男子痛苦的摇摇头,道:

  “虎哥,不玩了,家底都输光了,再也不玩了。”

  虎哥眼中精光一闪,循循善诱道:

  “家底?拉倒吧!

  你爹给你留下的千亩良田,价值百金呢!

  这两百多个银币算个啥?毛都不算啊!

  这样,你把你家一亩良田抵押给哥,哥哥算你一枚金币,童叟无欺!”

  李九眼中顿时露出贪婪之色,但仅存的理智让他咬牙道:

  “不行,那是我父亲在战场上用命还回来的。

  若是他泉下有知,非打死我不可。”

  旁边桌的一男一女对视一眼,拍着他的肩膀,劝说道:

  “九哥,运气这种东西,谁说得准呢?

  你忘了前几天怎么赢的了?

  只要压上几亩良田,说不定就翻本啦!

  你可是输光了家里的钱,回去之后,你老娘和媳妇儿不得打死你啊?”

  一听这话,李九顿时眼睛浮现出血丝,一咬牙,就要将良田压上。

  可就在此时,一只大手突然按在他的肩膀上,温润的声音传来:

  “让老子来试试他们的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