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转过头。

  正想说你说的对,一下看见了李恪的黑眼圈,好奇的问:“吴王昨夜去了哪里快活?”

  “这个…哈哈!”

  李恪干笑一声,凑过去,低声道:“实不相瞒,小侄昨天夜宿迎春楼,和丁香姑娘在一起。”

  “丁香姑娘?”

  程咬金想了想,摸着下巴道:“老夫记得,长安十大花魁,好像没有这号人物?”

  “但她战力非凡啊。”李恪小声问:“程叔要不要试试?小侄可为您引荐。”

  程咬金眼中精光一闪。

  正欲开口说话。

  忽然发现,前方崔氏的身影顿了一下。

  程咬金脸色一正,一副大义凛然的颜值,大声说道:“吴王殿下,休要说了,俺老程是那样的人吗!”

  说罢。

  抬脚朝酒馆里走去。

  李恪停在原地:“???”

  ……

  房赢等人进了酒馆。

  王胜等一干衙役,赶紧处理现场,逃也似的飞速离开。

  他们去找关系了。

  虽说闯了大祸,生死都在李世民一念之间,但找人托关系,总比没找的强。

  福伯和郑兴朝。

  依然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福伯,怎…怎么办?”

  郑兴朝苍白着脸,颤声问道:“我们会不会死?”

  “唉!”

  福伯仰天长叹:“少爷,这次咱们就算不死,以后怕也不得善终了。”

  “什么?”

  郑兴朝惊恐的拉住老管家:“福伯,你快想想办法啊,你一向足智多谋,一定有办法化解!”

  “能有什么办法?”

  福伯脸色颓然:“这就是一个局,房遗爱设的一个局。”

  “他不知道谁会跳出来,但他早就做足了准备…圣人,卢国公,房相,崔氏……这些人组成了一张网,等着猎物上钩。”

  “很不幸,我们上当了。”

  “房赢正好拿着我们立威。”

  “贞观二年以后,大唐封过爵吗?他那个开国县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他就是拿我们开刀,上来就杀人,以杀止杀,让所有的人都闭嘴。”

  “此子心狠手辣,胆大心细。”

  “咱们都小看他了……”

  提起房赢。

  郑兴朝已没有半点不服。

  只是惊恐的低吼:“福伯!难道主家不管管?这次,可是他们让咱们来出头的!”

  “主家?呵呵……”

  福伯苦笑一声,叹气道:“诚如房遗爱所说,主家为了平事,必然会拿我们顶罪,平息各方怒火,又怎会保我们?”

  郑兴朝颤声问:“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

  “办法倒是有,只是不知道灵不灵。”

  “福伯快说!”

  “嗯,这次事情,皆由房赢主导,所有的人,其实都是他在牵线搭桥……”

  说到这里。

  福伯面露苦涩。

  “为今之计,只有倾我家族之财,送给房遗爱做赔礼……”

  “或许,看在钱的份上,各方才能看到我们这一支的诚意,不至于赶尽杀绝,留我们一条活路。”

  “什么?!”

  郑兴朝面如死灰。

  散尽家财,就意味着不能再锦衣玉食,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颤巍巍的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别的办法?呵呵!”

  福伯摇了摇头:“少爷,你不懂得送礼之道,就这,人家还不一定收呢,现在只能硬塞。”

  闻言。

  公子哥郑兴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三日后。

  太极宫,凝阴阁。

  房赢刚刚下了晚值。

  站在办公楼门口,伸了个懒腰,正要去补觉。

  有宫人从外面来报。

  “驸马爷,您家里来人了,正在宫门口等着,似是有事来找您。”

  “知道了,多谢。”

  房赢拱拱手。

  走出凝阴阁,从玄武门侧门出宫,一眼看到了,等候在此的房成。

  看见房赢出来。

  大管家房成急忙上前,道:“少爷,可算见着您了,赶紧随老奴回府看看吧!”

  “房叔,家里出了何事?”

  房赢问道。

  “少爷,咱边走边说。”

  大管家拉着房赢,上了马车,低声道:“有人跑来给咱家送钱来了!”

  “送钱?”房赢眉头一挑:“难道是郑家?”

  “没错,就是郑家!”

  房成激动的声音颤抖:“短短三日,已经拉来了五大车铜钱,放下就走,听说,后面还源源不断的在送……”

  “什么?这么多?”

  房赢愣了一下,微微思索,说道:“这钱就算收了,也不能独吞,宫里和卢国公府,都要分一分。”

  很显然。

  他要的是长久合作。

  古往今来,最可靠的关系,从来不是什么情分,而是利益。

  只有利益绑定。

  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少爷真厉害,老爷也是这么说的。”

  房成露出敬佩之色:“老爷还说了,让你回去主持大局,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干净。”

  房赢一头黑线。

  看着房成欲言又止。

  于是问道:“房叔,你好像说什么?还有比让我擦屁股更好听的话吗?”

  “那个,还有老夫人……”

  房成讪讪说道:“您也知道,老夫人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让您回去,赶紧和媚娘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