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房赢刚进了前厅,便被一个人晃瞎了眼。

  这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一袭华贵青衫,玉树临风,容貌俊美,一双眼睛深邃忧郁,浑身上下都透着难以掩饰的高贵之气。

  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端坐在榻上,安静的品茶。

  可就是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整个前厅都变得生动明亮起来,可谓蓬荜生辉。

  这就是……吴王李格?

  房赢睁大了双眼。

  心想这也太帅了吧?只不过,这厮虽然看似温文尔雅,为何却透着一股渣男的气息……

  “哎呦?二郎来了?”

  李格看到房赢,双眼就是一亮,噌的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房赢,满脸热情的道:

  “几日不见,真是想煞为兄了!”

  说着,目光转到了房赢的手臂上。

  当看到魏王府郎中独特的包扎手法后,李格顿时吓了一跳,随即露出悲切之色。

  “为兄听闻二郎受伤,特意前来看望,没想到……”

  “哎!二郎还是看开些吧,毕竟,断臂不能复生,不过,就算二郎残疾了,为兄也一样认你这个兄弟……”

  房赢脸色一黑,提醒道:“吴王殿下,小弟这胳膊只是皮肉伤!”

  “啊!原来这样……”

  李格转悲为喜道:“这便好办了,走走走,今日为兄做东,咱们梦春楼……”

  然后不由分说,拉着房赢便出了房府。

  门口。

  一辆华丽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房赢爬上马车,一掀车帘,正欲往里钻,发现里面还坐着一个人。

  不对。

  与其说坐着一个人,还不如说坐着一头熊。

  只见此人身材高大,肌肉结识,一张黑脸上目光烁烁,周身透着一股子彪悍雄壮。

  “嘿嘿!房二郎来了!”

  黑大汉见到房赢,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程……程处弼?”

  房赢微微一愣,稍微回想了下,这才认出眼前是谁,正是程咬金的三儿子,程处弼。

  “房二,别堵着门口,赶紧进去。”

  李格把房赢推进马车,自己也一屁股坐了进去。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华丽的马车便平稳的开始前行,在繁华的长安城中穿梭。

  车厢内。

  房赢瞅着程处弼,疑惑道:“程三郎,你怎么也来了?”

  “嘿嘿!”程处弼挠了挠后脑勺,咧嘴笑道:“某早就想去梦春楼了,恰好吴王请客,所以跟你们蹭顿饭……”

  “啧啧啧……”

  吴王李格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你这是去蹭饭吗?你是去看春桃姑娘吧?”

  程处弼居然老脸一红:“啥事都瞒不过吴王的眼睛,哈哈哈!”

  ……

  房赢看着这幅画风,感觉怪怪的。

  等等!

  看春桃姑娘?

  一道闪电在房赢脑海中劈下。

  他脱口而出的叫道:“春桃姑娘?梦春楼……咱们这是要去逛青楼?!”

  “咦?二郎为何这般反应?”

  李格露出不解的神色:“逛青楼怎么了?我辈风流士子,与姑娘们听听曲,谈谈心,岂不是一件雅事。”

  听他这么说。

  房赢瞪大了眼睛,再一次刷新了对李格的认知。

  程处弼好歹还扭捏一下,再看李格,堂堂大唐帝国的三皇子,居然表现的如此理所当然。

  有本事你当着魏征的面这么说,看他不喷死你!

  只不过。

  一想到即将进入传说中的青楼,与妩媚多姿的小姐姐们交流感情,房赢就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同时,心里竟还有一种隐隐的期待……

  “咳咳!那个二郎啊。”

  李格突然轻咳一声,堆笑道:“其实这次为兄请你出山,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小忙。”

  “哦?让我帮忙?”房赢疑惑道:“你可是大唐皇子,还有什么事是你搞不定的?”

  “哎呦!贤弟!此事非你不可啊!”

  李格搓着手说道:“昨日诗会上,二郎两首咏剑诗一鸣惊人,梦春楼的诗诗姑娘对你敬佩不已,特意委托为兄,向你求一首诗……”

  “所以,请我吃饭是假,给你相好的作诗才是真?”

  房赢脸色一黑,忿忿说道:“吴王殿下,你也太不地道了吧,我还是个伤员呢!”

  “二郎莫要生气,都有,都有……”

  李格赶紧陪笑道:“请你吃饭是主,给诗诗姑娘作诗,只是顺便而已……再说了,以二郎的才情,梦春楼的姑娘们见了你,还不得抢着和你春风一度?”

  房赢心中一动,惊讶问道:“你是说,还能白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