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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渐深,夜渐寒。

  相遇相知相熟相亲的两人,报团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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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的有些晚,但圣旨却来的格外早。

  大夏朝堂,有十四位朝臣宣布“告老怀乡”,他们还未来得及觐见圣上,就已悄然人头落地。

  滚滚鲜血,震慑了朝堂衮衮诸公。

  朝臣噤声,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感受到了圣上的杀伐之气。

  帝王的威严在这些年徐徐增长,已经不似初登基时那般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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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无疆已经策马来到无涯阁后门。

  前门依旧被堵着,那些不死心的才子佳人们每天都来蹲守,希望能够见到赵无疆一面。

  赵无疆一路穿过前厅长廊,来到书房。

  书房并没有人在,想来是忙别的事去了,他在书房坐了一会,便去了厢房。

  苏画衣原本在修炼,一见到赵无疆,立马停下了修炼,纠缠了上来,嚷嚷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要赵无疆陪她说说话。

  她拉着赵无疆在床榻坐下,随后躺下,再然后两人坦诚相见。

  赵无疆说着一见不日如隔山丘,与苏画衣深入浅出地交流。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直至一个半时辰。

  苏画衣如枯荷被骤雨急打,身躯被摆弄摇晃,坐不稳,站不稳,终得玉露浇灌,才瘫软下来。

  她慵懒蜷缩在赵无疆怀中,卷弄着自己的青丝,桃花眼眸勾魂如狐魅,炙热又幽怨盯着赵无疆,似喜似嗔,紧咬红唇问出疑惑:

  “你从哪里习得的合欢宗床帏之术?”

  赵无疆感受着滚烫炙热的玲珑身段,他神秘莫测一笑。

  得了《无相般若经》心法之后,他借助之前感受过的合欢宗秘法和苏画衣对付他的招式,成功推衍出了相对应的克制招式。

  才一个半时辰内,他借助推衍的招式杀得苏画衣丢盔卸甲身坠泥泞。

  “我这不是合欢宗的招式。”赵无疆摇头,一脸认真。

  苏画衣红唇咬动,媚眼如丝,嗔道:

  “我不信。”

  “不信你再试试?”赵无疆剑眉轻佻:

  “等下别跑就是...”

  “我堂堂合...无涯阁阁主夫人,岂会逃跑?”苏画衣勾着赵无疆脖子,吐气如兰,腰肢扭动似乎在寻找什么。

  赵无疆挑起苏画衣娇俏的下巴:

  “找到阁主夫人的宝座了吗?”

  “嗯...找到了...”

  苏画衣闷哼一声,一而再,再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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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养心殿,一处房舍内。

  一满头霜发,形容枯槁的老者缓缓睁开了眼眸。

  他望着久违的熟悉屋舍布局,苍老浑浊的眸子颤动,喉咙嗬嗬发出声响,尽力想要说着什么。

  守护他的是两名身穿深蓝长袍,天青色面具覆面的高大男子。

  老者祖辈姓刘,从小便入了宫中净身,成为先皇的贴身太监之一,后被赐姓轩辕,唤作轩辕林鹿。

  他曾亲眼目睹了先皇驾崩。

  而守护他的两位高大男子,正是龙隐卫。

  见老者苏醒,龙隐卫身形闪烁,去觐见皇上。

  不多时。

  轩辕靖神色匆匆,虎步龙行,来到密室。

  她原本在御书房翻阅奏折,听闻老者苏醒,立马赶来。

  老者知晓先皇驾崩的真相,被潜龙教追杀,后得龙隐卫和赵无疆拯救,一直处于昏迷之中。

  如今终于醒来,这意味着,先皇驾崩的真相将要揭开,所以轩辕靖火急火燎,此刻神色凝重,俯身靠近老者,想要听清楚老者在说些什么。

  虽然她心中早有猜测是轩辕玉衡谋杀了父皇,但是她仍旧想要亲耳听到答案。

  她身躯越俯越低,直至终于听清。

  字字含糊,却震颤她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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