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脑瓜子,把谢元锦打的嗷嗷叫。

  “你在贵阳县翻新学堂,开了先例,后面想收都难了!”

  “为什么要收?”杨束目光深远,“光土地,可不叫统一,后代要不争气,翻起来很快的。”

  “文化上的掌控,才可怕。”

  “只需两代,业国百姓就不会有反秦的意识。”

  “至于钱,细皮嫩肉的公子哥那么多,到时候就让他们去卖**,秦国不养白吃饭的废物。”杨束语气随意。

  谢元锦闻言,立马看了看自己的手,又黑又粗壮,安全感满满,谢元锦的心顿时落到了实处。

  “休整一日,明早贵阳县的消息,应该就向周边传开了,一路推过去,也能更顺利。”杨束对谢元锦道。

  “齐迢怎么样了?”

  谢元锦点着的脑袋立马抬起来,警惕的看杨束,“这些日子吃的多,壮实了不少。”

  “左翼不是缺个校尉?就他了。”

  谢元锦愣住,寸功未立就校尉了?杨束绝对是对齐迢报了险恶的心思!

  不成!他不能让齐迢落入杨束的魔爪!

  定了定眸,谢元锦脑子里闪过一百零八种训练方案。

  保管叫齐迢跟他一样雄壮。

  ……

  “公主。”

  蒙颇朝崔听雨行礼。

  “伤势未好,该多休养些时日。”崔听雨让蒙颇坐下。

  蒙颇嘴巴动了动,犹豫后,还是问了,“公主,杨束的态度,可有……转变?”

  今时不同往日,杨束不再是定国王府的世子,他是掌控一国的君王,有军队,更有大杀伤力的武器,吴州能给他的助益,已经微乎其微了。HTtρsΜ.Ъīqiκυ.ΠEt

  换言之,他们对杨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崔听雨抿了口茶,转变?大抵是更耐心和体贴了。

  气人的时候也比以前可恶。

  “你多想了。”崔听雨不急不缓道。

  “殿下……”

  “冶儿在秦国更为安全,也是他自己要求的。”

  蒙颇没话说了,总觉得公主话里在袒护杨束。

  “公主,秦帝子嗣单薄,膝下仅一女……”

  “蒙颇,别抱任何幻想,业国断了就是断了,我便是先一步生下长子,这社稷,也是交到嫡子手里。”

  蒙颇苦笑,他哪有复兴业国的壮志,公主如今进了帝王宫,娘家呢,提供不了丝毫帮助,反而拖累,若有子嗣傍身,就不怕杨束翻脸无情了。

  蒙颇是知道崔听雨有多不易的,只盼着她余生再无波折,顺顺利利。

  “伤好后去查查,谁带走的沈珩。”崔听雨凝声启唇。

  蒙颇侧头,看着崔听雨,“公主,沈珩失踪了?”

  “一个废人,也值得他们费心?”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崔听雨抬起眼帘,“经营几辈,沈家的底蕴不浅。”

  “金银、人脉,沈珩最是清楚。”

  “属下明白了。”蒙颇起了身,“我这便去丹郡。”

  “先养好伤。”

  蒙颇冲崔听雨笑,“已无大碍,我从汾州乘船,用不到腿。”

  “属下能为公主办的事不多了,公主就让我去吧。”蒙颇深深行礼。

  公主早已厌倦尔虞我诈,业国覆灭后,她势必不会再插手任何斗争。

  “路上小心。”崔听雨温声叮嘱。

  蒙颇转过身,拄着拐杖往外走。

  ……

  洗了个澡,杨束去陪杨宁玩。

  “媳妇,你也太敷衍了。”杨束看着杨宁头上扎的小啾啾直撇嘴。

  “她今早闹脾气,不让碰,只能随便整两下。”

  柳韵将密信放回信封里,随口道。

  杨束拆了丝带,重新绑。

  “天星阁彻底没了踪影。”柳韵看着窗外,开口道。

  他们慢了一步,动手的时候,天星阁已经在撤离了。

  虽抓了不少,但鱼太小了,嘴里没什么重要信息。

  面对密卫的挑衅,天星阁很忍得住,至今没露头。

  “不可能一直藏着。”杨束抱起杨宁,对自己扎的小啾啾十分满意。

  柳韵将桌面整理了,朝父女两走去。

  “好看。”柳韵瞧着杨宁的小啾啾,笑着夸道。

  “那是,我闺女能不好看?”杨束在杨宁脸上吧唧一口。

  “咿。”

  杨宁往柳韵怀里钻,杨束亲起来,就没完没了,活像要吃小孩。

  热情度太高,还不是杨宁这个年纪能承受的。

  柳韵刮了刮杨宁的鼻子,让人趴在自己肩上。

  摸了摸杯子,杨束把温水递给柳韵。

  “天星阁的杀手虽自小培养,缺乏情感,但上面的那批人,不可能个个情绪稳定,”

  “密卫只要足够猖狂,总会有忍不了的。”杨束携柳韵坐下。

  柳韵点点头,她也是这般想的。

  “三万萧兵,你放回去了?”柳韵拿来狐狸木雕,让杨宁玩。

  “萧漪已经应下半年赋税,加上荣国的三座城池,这赎金相当可以了。”杨束轻捏杨宁的手,满眼慈爱。

  “听说午饭都没让吃?”

  “米粮贵啊,又不是自己人。”杨束搂住柳韵,在她怀里蹭了蹭,条件说好后,萧漪可不会支付伙食费。

  让杨束自掏腰包养外人,比杀了他还难受。

  “别闹。”柳韵娇嗔杨束。

  “我把宁儿哄睡?”

  这段日子,柳韵忙着齐国那边的事,只在晚上才依一依他。

  “好色之徒。”柳韵纤指点在杨束额头上。

  “什么好色,我只是想让娘子快乐。”

  见杨宁专注玩木雕,杨束噙住柳韵的唇瓣,不断索取。

  “先把宁儿哄睡。”wwω.ЪiqíΚù.ИěT

  柳韵气息微乱,眼尾眉梢已染了媚意。

  “等我。”

  杨束在书架上找了找,选了本最晦涩难懂的。

  “宁儿,爹爹一直相信,你有读书的天资,只要多听多看,你一定会喜欢上的。”

  杨束轻咳一声,翻开书读了起来。

  柳韵斜靠在椅榻上,瞧见这一幕,唇角扬了又扬。

  冠冕堂皇。

  柳韵撑着头,注视着父女两。

  听了三句,杨宁皱起了眉,她爬起来,一把捂住杨束的嘴,黑葡萄的大眼睛透着明显的恼意。

  柳韵揉眉心,将来有的头疼,博学多才,是完全没指望。

  琴棋书画,估计也够呛……

  由于杨宁抗议激烈,杨束放弃了一方案,选用了二方案。

  半小时的摇篮曲唱下去,不光杨宁睡了,柳韵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