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全目瞪口呆的看着赵封身边的人头。

  “韩上将军,暴鸢?”

  “如此位高权重的上将军竟然被你给杀了?”

  “这…这……”

  魏全目瞪口呆,甚至说话都在颤抖。

  赵封这几句话着实是惊呆了他。

  暴鸢是什么身份?

  一国的上将军。

  上将军是什么存在?

  执掌一个大营的统帅,掌兵权的大吏,可谓是真正的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虽说韩国的国力与秦国相比相差了太多,但暴鸢的权柄也没有任何的水分,实打实的上将军,对于他们这些普通的小秦吏而言,这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再看向这头颅,曾经的高高在上如今变成了冷冰冰的头颅,这种感受更是给魏全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魏大哥,你有必要这么惊吗。”

  “虽然他是上将军,但他也是人,又不是神。”

  看着魏全这个样子,赵封笑着调侃道。

  “你小子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伱知道一个上将军拥有着怎样的权势吗?”

  “在我的家乡,一个小小的县丞都可以一手遮天了,依靠着几十个衙役就可以横行一方,上将军可以执掌千军万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魏全仍然是一脸震惊的样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似乎他根本不敢相信。

  “曾经的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现在就是一个死人。”赵封淡笑了一声。

  如果以前还是普通人,对于王权,对于那种执掌权柄的权贵,赵封自然是敬而远之。

  毕竟在自己的家乡也很难遇得到。

  哪怕是县丞也遇不到。

  在入伍以前,赵封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村正。

  但现在赵封已经拥有了实力,而且还在持续变强,哪怕只服役两年,赵封也自信未来可以拥有无视军队的力量。

  在如今战国时期不提,但以后到了秦末,只要赵封想就可以割据一方。

  王图霸业,或许重生后恢复了记忆,赵封曾经也畅想过。

  但是与自己母亲和妹妹宁静生活了那么多年,赵封也习惯了宁静,而且自己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王图霸业,那是找死,乱世之中活命都难。

  但随着赵封现在拥有了实力,赵封现在的心态也转变了,如今战国秦统一天下是定局,但未来呢?秦末呢?

  赵封知道历史轨迹,知道秦末时期的历史能人,只要现在开始积蓄底蕴,再加上自己拥有了这么强的力量,难道未来还不能成就王图霸业?

  坐卧美人膝,执掌权柄,这种赵封又怎会没有畅想过。

  “赵小子。”

  “这次你真的是走大运了。”

  “你杀了韩国的上将军,这可是滔天大功。”

  “你杀了那么多韩军,但远远比不上这一颗人头的价值。”

  “我估摸着这一次你可能至少要升为将军了。”魏全一脸激动的对着赵封说道。

  “将军,但愿吧。”赵封笑了笑,脸上也浮起了一抹期待来。

  从一个屯长升到将军,那能有几个宝箱?

  而且升到了将军,哪怕是最低的万将,应该可以获得一个二阶宝箱了吧。

  “一个上将军的命,这军功太大了。”

  “不仅要上报上将军,甚至要上奏大王。”

  “赵小子,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当今大王都要知晓你的名字,更意味着你会在军中扬名,前途无量啊。”

  看着赵封的淡然,魏全却是忍不住了,十分激动的说道。

  当然。

  这也是他在替赵封高兴。

  “得得得。”

  “魏大哥。”

  “现在功劳还没有上奏呢,而且鬼知道会有什么封赏,所以先不要高兴的太早了。”

  “你先平静下来。”赵封连忙摆了摆手。

  “我平静不下来。”

  “一个上将军被你杀了,我的天!”

  魏全还是一脸惊呆的样子。

  这时候。

  周围的兵卒们也被魏全的声音所吸引,但看到了魏全,看到了赵封后。

  一个接一个的后勤兵站了起来。

  逐渐的将赵封和魏全给包围了起来。

  赵封一看,有些莫名其妙,连忙拉了拉魏全的衣服。

  “咋了?”魏全还在惊呆之中没有回神。

  “你看。”赵封对着周围一瞥。

  魏全回过神一看。

  周围已经聚拢了几百个兵卒。

  魏全脸色一变,低声道:“他们不会听到你杀了韩上将军,要抢你的人头吧?”

  “应该不是。”赵封摇了摇头,也是十分不解。

  但下一刻。

  “多谢赵兄弟救我们性命。”

  一个军侯单膝跪地,对着赵封一拜。

  随着他一拜。

  周围的后勤兵全部都面朝赵封,单膝跪地。

  “多谢赵兄弟救吾等性命。”几百个后勤兵几乎每一个都带着伤势,但此刻他们都对赵封表达着他们的感激。

  看到这一幕。

  赵封与魏全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

  原本坐在地上的赵封也是立刻站了起来。

  “这位军侯,还有诸位袍泽兄弟。”

  “你们无需感激我。”

  “因为并非是我救了你们,而是你们自己的悍勇杀敌救了自己。”赵封拱手抱拳,大声的说道。

  “赵兄弟。”

  “一万兄弟,一万袍泽,只留下我们这些人了,罗将军,两位军侯长,还有另外九位军侯也只剩下我了。”

  “若不是你率先杀出,若不是你置之死地与敌军交战,我们根本不会有人敢迎战。”

  “作为军侯,我本应该率部曲与敌军交战,但我完全慌了神,我愧对此职。”

  “我愧对他们!”

  这个军侯跪在地上,双眼流下了惭愧的泪水。

  闻言!

  赵封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悲悯之色。

  军中生活了数月,军中情谊,同处一营的汉子,如若说赵封没有战友之情,那自然是假的。

  一万人活下来不过六七百人。

  这是何等的惨烈。

  随即。

  赵封将地上暴鸢的人头提起,高高举了起来,对着周围所有的后勤军将士道:“兄弟们,你们可以告诉各自的袍泽兄弟,告诉他们,我为他们复仇了!”

  “这颗人头就是偷营的始作俑者,韩上将军暴鸢!”

  “他已死,他麾下所有韩军已亡!”

  “那些死去袍泽的仇恨已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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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