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被薄御白禁足在房间里一周,不哭不闹,看着省心,可每天都让薄御白很不安。

  晚上。

  薄御白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没回家,而是去池家找了池砚舟喝酒。

  水晶灯的灯光像是碎钻一样洒在吧台上,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的同时握着酒杯。

  已经喝了很多了,薄御白身子摇晃着往椅背上靠了靠,轻挑起泛红的眼尾,“砚舟,你说沈烟她为什么这么狠,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对于薄御白和沈烟二人的感情纠葛,池砚舟算是个全程目睹的见证者,怎么说呢?他觉得沈烟做的没错。

  那个孩子生下来,不会得到幸福。

  至于给薄御白重归于好的机会……

  沈烟那个性子,难!

  池砚舟拿起酒瓶,给薄御白添了些酒,劝道:“御白,事到如今,你放手吧!你和沈烟事真的不可能了。”

  “放屁!”薄御白大喝了一声,突然翻脸的用手臂一扫,把台面上的几个空酒瓶拂到地上,反思道,“我就是心太软了,在知道她恢复记忆的时候,我应该请专家给她催眠,洗掉她的记忆,而不是陪着她演戏!”

  池砚舟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御白,真的,你放过沈烟吧,也放过你自己,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感情都能留住的,她现在恨不得杀了你,再这样下去,不是你死就是她活了。”

  薄御白仰头,把酒杯中一饮而尽后拿过酒瓶,又给自己满了一杯,低声呢喃:“她欠了我一个孩子,她必须要补给我!”

  “这辈子,她只能和我在一起,休想去找什么陈映南,什么段风,那两个人当初能给她的东西,我成千成百倍的都可以给她!”

  “其实她只是赌气我当初对她的狠心,现在她也对我狠了一次,算是扯平了。”

  听着薄御白疯魔一样的自言自语,池砚舟头疼的扶住额角,道:“御白,你清醒一点,你和沈烟隔着的不是一次牢狱之灾,还有杀父杀母之仇,你爸做的那些事……”

  “他不是我爸。”

  池砚舟眼睛瞪大,无比震惊的道:“什么?!”

  薄御白身子向后仰了仰,吸了口烟,在缭绕的烟雾中,怅然的出声,“我最近查到,薄淮他压根就不是我亲生父亲。这点,就连许莲都不知道。”

  “我不想告诉她,她这么不待见我就是因为我是薄淮的种,如果知道我不是的话,肯定会到我面前忏悔,我懒得看她那副嘴脸。”

  池砚舟怔住,脑袋像是被水泥封住了一样,半天都没有转过来这个弯。

  薄御白不是薄淮的儿子?那是谁的?!

  知道薄家的秘密多,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复杂……

  “砚舟,我不能没有沈烟,我爱她,我真的,如果我要是失去她的话,我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了。”

  薄御白眼眶通红,字字哽咽的道,“你说,我和她再有一个孩子,顺利生下来,她会不会因为孩子留在我身边?我允许她恨我,但不能接受她离开我。”

  沈烟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了薄御白生命中的重中之重,池砚舟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如此脆弱,卑微的样子,一时间也说不出打击的话来:“孩子确实是拴住女人的最好办法,不过御白,你得想清楚,你真的就这辈子都非沈烟不可了吗?”

  薄御白还年轻,三十不到的年纪,有钱有权,往后想找什么女人没有。

  这话使薄御白发笑,“我要是再认不清自己的心,可真是蠢到家了……”

  池砚舟心头一跳,抿着唇陪着薄御白继续喝酒。

  等薄御白离开,池砚舟坐在客厅沙发对着电视机发呆,身后传来脚步,他没理会,等近了,他才偏头,看着来人,伸出手,把女人用力扯到了腿上。

  许棉缩了缩肩膀,没敢反抗的弱声道:“薄总他没有因为我帮沈烟的事,跟你闹不愉快吧?”在楼上,她听到了下面好大的动静。

  “没有。”池砚舟手一路摸着她单薄的背脊直她的后颈,手指微动的将她披散的乌发撩开,唇贴上她的耳畔,缱绻低语:“我们在一起吧?”

  许棉打了个哆嗦,问:“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池砚舟目光幽深的望着她,“我没醉。”

  她是他那个渣爹弄进门冲喜的,不仅没有发生过什么关系,就连结婚证也没有领。

  只不过当时办了婚礼仪式,所以外界都默认了许棉的身份。

  许棉因为八字好,被送进来的时候,她有打听过一些池家的事,当时听说池总的大儿子池砚舟是个笑面虎,看似好相处,实际上心黑手辣。

  她从见到他就怕他的很,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好几年,池砚舟也确实是附和传言中所说的,她不想招惹,一直以来目标都是,本本分分的,不给他造成威胁,也不给他添麻烦。

  没住有一天他看她太可怜了,就会放她离开了。

  可现在事情发生的有些不对劲儿。

  他喝了酒,许棉怕他借着酒劲儿用强,周旋道:“我还没有想好。”

  池砚舟像是抱着一只宠物一样把她抱在怀中,闻言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

  翌日。

  西郊别墅。

  沈烟睡醒睁开眼睛就看到薄御白睡在了她身边,男人没穿衣服,精壮的手臂环着她的腰肢,头埋在她肩颈,睡熟的样子毫无攻击力,可沈烟却凭空的冒出了一身冷汗。

  她明明把房门反锁的!

  他就是有钥匙从外面也打不开,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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