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沈烟和薄御白到了酒店。

  池砚舟身边的助手出来相迎,刷着卡带着他们上了电梯,按了三十六楼。

  沈烟仰头盯着跳跃的数字。

  忽地,手指被碰了下,沈烟出于本能的缩了下手,扭头不解的看着穿的跟刚参加完某皇家晚会的男人,“干嘛?”

  薄御白目光直白的说:“我想牵手。”

  “……”沈烟浑身过了阵电流,瞬间的挺直了腰板,两手交握着放在小腹上,装没听见。

  薄御白看了她一会儿,试探性的伸手去触碰她的手。

  这回沈烟早有心里准备,也就没有反应那么大的躲开,任由着他细长的手指从她两手间穿过,随后抓住了她其中一只手,把她往他的身边带了带。

  “叮——”

  电梯门打开。

  薄御白得意的勾着唇角,自然而然的牵着她往外走。

  他的心思过于明显,沈烟哭笑不得的摇了摇下脑袋,一点都不像是在商场呼风唤雨的大佬。倒像是幼稚园给朵小红花就能开心一个星期的小朋友。

  助手推开了一间总统套房的门,候着他们进去后,带着门退出。

  房间入门就是个偌大的客厅。

  池砚舟坐在正中间的长条沙发上,段风和陈映南泾渭分明的坐在他左右身侧的单人沙发上,彼此间没有任何交谈,只能听到电视机的动静。

  流动的空气跟夜城动机的冷风似的,让人想脚趾扣地。

  池砚舟正对着门口,所以最先的起身,“御白。”

  沈烟看着池砚舟炯炯有神的双目,觉得他少说了一句话“你们可算是来了”。

  池砚舟走到薄御白身前,拿眼睛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后才说,“你们聊,我去办点别的事。”

  薄御白:“嗯。”

  电话里表现得那么云淡风轻,扭头给自己打扮的跟花孔雀一样。池砚舟憋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的拍了拍薄御白的肩膀离开了。

  薄御白的打扮在池砚舟和沈烟眼中是很张扬,但是在段风和陈映南的眼里,只能看到他光彩照人的得意。

  段风长腿交叠在一起,觑着人,玩味的道:“薄总了不得啊,所有人都被你耍的团团转。”

  薄御白带着沈烟从陈映南背后绕到中间的沙发,坐下后,他侧目冲着段风微微一笑:“听你的语气,好像很遗憾我没事?”

  段风冤枉的转眸看向沈烟,“烟烟,我是什么人你知道的,可没那么多城府和心眼。”

  薄御白拎起水壶,斟了一杯给段风,“段总,喝茶。”

  段风眼皮跳了下,面不改色的抬手接了,“谢谢。”

  薄御白又倒了一杯,给另一侧的陈映南,“陈总,我以茶代酒,感谢你昨日的帮忙。”

  “我不是为了你,这杯茶受不起,”陈映南前倾身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手托着茶杯底示意了下,“不过昨晚的合作很愉快,薄总没有让我失望。”

  薄御白挑了下眉头,举了举杯,跟陈映南同步的仰头把茶饮尽。

  三个男人,身上各不相同的气场在客厅里碰撞着,沈烟坐如针毡的舔咬了下上唇,做梦都不敢做的场景,此刻居然发生在了眼前。

  沈烟清了清嗓子,把即将要冷下去的场子活跃了起来,“现在翁意鸣被抓,他的子女肯定会想办法把他保释出来,段风,你在玥洲人脉广,有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