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鹤:“……”

  林清雪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安鹤原本要问的几点回来,在喉咙中打了个转,改口道,“你晚饭,打算吃什么?”

  跟安鹤过了多少年日子了,男人是什么脾性林清雪最知道,很少花言巧语,也不会说什么软话。

  这个电话,肯定是催促她回去的,不过现在他居然知道迂回了。

  真难得。

  “烤肉吧,也许也吃火锅,或者两个一起吃,看心情喽。”

  “嗯。”

  安鹤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但也不想让话音停留在这里,因为他能感觉到,林清雪此刻心情还不错,要不然她不会用这么俏皮的语调回应他。

  安鹤:“那我晚上也吃这些。”

  “嗯呐,”林清雪不以为意,“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

  话音刚落,安鹤就听到耳边响起了嘟嘟嘟的忙碌音。

  安鹤失落的把手机从耳边拿下,然后看着手机屏幕上,林清雪的照片走神。

  最近即便没天睁开眼睛,睡觉之前都能看到她,可他还是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或许,他还是应该准备下跟林清雪要个孩子。

  看薄御白不就是父凭女贵的吗?

  ……

  隔天下午。

  林清雪和安鹤坐飞机回了北城。沈烟这边,在医院送乖乖到了手术室门口。

  “乖乖,别害怕。”

  沈烟说着让女儿不害怕,但自己声音都在哆嗦。

  薄知意见状,抬起小手,比了个ok,然后没心没肺的咧嘴笑笑,“医生叔叔和我说睡一觉就好了,妈妈你也睡一觉,等天亮我们见~”

  沈烟强忍住泪水,点头道:“好……”

  护士推动病床,薄知意歪了下小脑袋,跟薄御白还有沈墨道,“爸爸舅舅,不要担心哦~我可以哒~”

  哪有几个小孩子是要做大手术,自己不哭不闹,还反过来安慰父母家人的。

  薄御白和沈墨俩人都是强颜欢笑,心情沉重的仿佛压了千斤巨石。

  待手术室门关合,红灯亮起来的时候,沈烟转身扑在了薄御白怀中,咬住他肩膀,缓解紧张。

  薄御白紧紧的拥抱着她,手抚摸她的脑袋,在她耳边一遍遍告诉她,“会没事的。”

  沈墨摸着鼻子,退步到墙边。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给桑月发消息,【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薄御白搜集到了很多关于蛊虫的古籍,然后还根据桑月所说,从桑月家里拿了她自己的书,给她。

  在出发去找那个教她养情蛊的婆婆前,桑月每天都被人盯着阅览大量书籍。

  桑月:【我人都看傻了。】

  沈墨:【该。】

  桑月:【q~q。】

  沈墨对着这么个具象的小表情,打字的动作顿了下,随后打探起了其他事情,【你和翁家是怎么认识的?】

  桑月:【你是对我这个人好奇呢,还是套我话?】

  沈墨:【有区别吗?】

  桑月:【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

  沈墨:【别转移话题。】

  桑月:【你要不是沈烟的弟弟就好了。】

  她回的驴唇不对马嘴,沈墨皱眉,失去了用打探翁家的事而消磨这漫长手术时间的兴趣。

  他把手机揣兜里,顺便的掏出烟盒,取出一根烟,用嘴衔着往窗口踱步。

  “叮。”

  “叮。”

  “叮-”

  他趴在窗台上,把窗户推开一条小缝隙,拢着打火机窜出来的猩红火苗,把烟点着,然后慢条斯理的把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拿出来,查看桑月接连发的十多条消息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