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敬安拄着拐杖,站在屋檐下,怒斥道:“我早提醒过你要在蓬江的项目上多留心。”

  “你呢?竟然在签署的土地合同上给我出纰漏,使前期投入的十几亿全都打了水票!”

  “御白,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薄敬安说的痛心疾首,薄御白却听得面不改色,目光幽幽的落在了旁边的薄屹尧身上。

  往年除夕爷爷都要求所有家眷都回来过年,但今年提前通知他们在外面各过各的。

  他还以为老爷子看开了,不料是偷偷把薄屹尧接回来了。

  薄敬安心脏又开始疼了起来,他拿出特效药吃下去,缓了缓气,说:“集团的法务不干实事,是该整顿一下了,年后屹尧进公司帮你管理这块儿。”

  “你站在院子里,好好想想蓬江那边的烂摊子要怎么处理,想通了就回去吧!”

  薄敬安拂袖转身回屋,哼着声跟身边的管家念叨:“工作工作不行,老婆老婆又追不上,你说我还能指望他干点什么!”

  寒风卷着棉絮般的雪花刮在薄御白的身上,他脖颈被烫红的肌肤红的越发明显。

  薄屹尧撑伞走过去,偌大伞下形成了很私密的空间。

  薄屹尧递了块帕子给薄御白,笑着关心道:“擦擦?”

  薄御白比薄屹尧的个头稍微高了点,他耷拉着眼皮,冷色道:“你做的?”

  薄屹尧大方承认:“你在申城陪烟烟的日子里,给了我下手的好机会。怎么样,这事我干的还挺漂亮吧?”

  薄御白用舌尖抵了抵腮帮,赞许的点头,“还不错。”

  薄屹尧中指扶了下鼻梁上的镜框,邪气的笑了笑:“其实挺辛苦的,因为一面要帮烟烟打官司,一面还要给你找麻烦。好在没有白费功夫。”

  “下个月的官司,你有多少把握?”

  “百分之七十五。”

  薄御白向前一步,如玉的指节轻扫过薄屹尧的肩头,拂去了上面的雪花,瞳仁温冷,“好好干。胜诉的话,律师费我给你翻倍。”

  他没发火动怒,甚至还很高洁正直,但薄屹尧就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股深入骨髓的杀意!

  薄御白转身。

  薄屹尧眼珠一转,扬声道:“对了,爷爷他让我追沈烟!”

  “……”

  薄御白的脚步没有因为这句话做任何停留。

  车内。

  气息压抑可怖。

  偏偏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薄御白划开屏幕,对面的许莲张嘴大骂道:“老爷子是不是把薄屹尧叫回来了?老不死的东西,他安的什么心啊!”

  “御白,你也是,自你接管公司从来没出过大差错,怎么这次就犯了这么大的错,你能不能给妈争点气?”

  许莲抱怨起来一向是没完没了的。

  薄御白插不上话,听她说了一路,最后许莲自己讲累了挂断了电话。

  “老板……”林远回身,谨小慎微的把一个礼品袋子递了过去,“您让我准备的送给沈小姐的新年礼物。”

  ……

  “沈小姐,你好厉害啊,这春卷做的比外面饭店做的都好!”

  “沈小姐你能把配方告诉我吗?等休假回家,我也给我孩子这么做。”

  厨房里的佣人人手一双筷子,互相传递着餐盘,吃的满嘴留香。

  沈烟被许棉激起了烹饪的欲望,便决定露了一手。

  见大家都对她厨艺这么认可,沈烟很有成就感的道:“等下我还要做一锅,你留下来帮我打下手吧。”

  “好的呀,我……”

  “薄先生?”有人惊慌的叫了声。

  其余的人纷纷扭头看向门口,心中拉起警铃的放下筷子,靠边站好,低头哈腰的道:“薄先生。”

  薄御白神色冰冷,周身波动着风雨欲来的阴郁气息,“都出去。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许靠近主别墅。”

  佣人们哪里见过这场面,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

  肝火如此旺盛,大过年的谁惹他了?

  沈烟不解间,男人已经俯身抱起她,大步上楼,一脚踹开了卧室门。

  轰天的巨响,让沈烟在他怀中狠狠打了哆嗦。

  薄御白把她扔到床上,站在床边,一边解衬衫一边居高临下的说:“裤子脱了,腿打开。”

  “……”

  他高高在上的像是个帝王,而她像是他豢养的禁脔,随时随地,只要他想,她就得供她取乐。

  沈烟从内而外的感觉到冷,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子,沙哑着声音道:“薄御白,你拍卖会那天说过不会再伤害我的!”

  薄御白单腿跪在床边,扣住她的脚踝,把她拽到身前,如深潭般不可莫测的眸子里燃烧着一团烈火,“我也说过让你和薄屹尧断了联系,你有听我的话吗?”

  沈烟心中有根弦忽地就绷断了,顾不得男人是否在气头上,她恐慌的抓住他的胳膊。

  结实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沈烟手指发软,心跳如鼓的道:“我答应你,薄屹尧帮我打完这场官司,我就和他不再有任何瓜葛,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你……”

  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下来,后面乞求的话,裹在了她的呜咽声中。

  要是薄御白此时把这棵稻草从她手中抽走,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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