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风有事的很。

  他的肠子绞痛的厉害,肚子里更是接二连三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妈的……

  薄御白绝对是在他吃的东西里给他下药了!

  段风一只手按着肚子,一只手死死的扣着桌子边缘,喘了几口气,满头冷汗的看向对面。

  “你不会是吃坏了肚子吧?”薄御白欺负段风疼的说不出话,先声制人道。

  段风眼中透出凶光,面目扭曲的想跟薄御白辩论几句,奈何他的情况实在不允许再耽搁时间,所以他咽下一口气,捂着肚子,急急忙忙的冲进了卫生间。

  沈烟不放心的跟过去,站在门口,扬声问:“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看?”

  “……”

  里面没有了动静,不过隐隐的飘出了不太好闻的气体。

  沈烟默默的捏住了鼻子。

  此时,薄御白走过来扶住沈烟的肩头,把她往客厅带,说:“别担心,他就是吃多了肠胃不适,我下楼给他买点坏肚子的药。”

  “别让他自己去!”段风的怒吼声传出来。

  薄御白淡笑着道:“烟烟,那你陪着我一起去吧?”

  沈烟:“……”

  俩人下楼,出了单元门。

  沈烟锁着眉头问道:“你给他下药了?”

  薄御白:“没有。”

  沈烟一脸怀疑的望着他,摆明不相信他的话。

  薄御白诚恳道:“真没有。”

  沈烟嘴皮微动:“没有最好。”

  薄御白眼神幽深的问:“你这么在乎他?”

  沈烟:“你们要是有什么恩怨,出去解决,在我眼皮子底下闹不行。”

  薄御白明白了沈烟的意思,于是坦白道:“我没给他下药,是他自己吃完桃子后连着喝了三碗海鲜汤导致的。”

  她记得饭前薄御白特意洗了个桃子给段风吃,当时女儿也想吃,但是被薄御白拒绝了,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沈烟顿了顿,说:“你有这个心机,不去宫斗真是屈才了。”

  薄御白笑道:“我不是已经呆在你的后宫里了吗?”

  沈烟头皮一紧,猛地刹住脚步,觑着人道:“你说的我好像是海王,吊着你们所有人一样。”

  薄御白:“你不是海王,是我们都死皮赖脸的想要和你好。尤其是我,无论你给我甩再多的冷脸,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往你身边贴。”

  从他们身边路过的一个遛狗小姑娘,吃到了大瓜的捂住嘴。

  “汪汪汪~”

  被绳子拴着的真狗,摇着尾巴朝着薄御白这个舔狗叫了几声。

  沈烟无地自容的捂住脸,快步走去了前面的药店。

  薄御白迈着长腿,三步并两步的追上她,在她之前帮着她推开了药店门,“烟烟,有魅力不是你的错,错在我不够好,让你……”

  沈烟羞恼的低声制止了他的念叨,“你可快闭嘴吧!”

  从前男人是多高冷的存在,别说情话,好话都从他嘴里嫌少听到。

  现在他则是什么话酸就说什么,还完全不顾场合。

  薄御白息了声音,墨色的眸子像是泛着流光的黑珍珠,一眨不眨的凝望着她。

  沈烟别开了眼,他真的是长了一张极好的皮囊,沈烟怕自己因为为男色所动,所以不敢和他对视太久。

  沈烟淡淡道:“你过去买药,我在这边等你。”

  段风坏肚子是他故意弄得,该怎么跟店员描述,他说的比她明白。

  薄御白点着头走过去,柜台后面的店员看到男人的一瞬间就红了脸,“你好,请问身体哪里不舒服,需要什么药物?”

  “治坏肚子的。”说完,在店员帮着取药的时候,薄御白随之补充了句,“拿最便宜的,效果慢点没事。”

  店员怔了下,“啊?”

  薄御白给予肯定:“嗯。”

  没错,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店员:“……”

  毕竟是治病的药,店员不敢跟着薄御白胡闹,给了男人一盒坏肚子常用的治疗药。

  回去路上,沈烟想着店员看薄御白的那个“好好一个帅哥,怎么怪有病”的眼神,情不自禁的笑了出声,“薄御白,你还可以再幼稚点吗?”

  “他自己吃坏肚子,还要我买单。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把他丢出家门了。”

  “段风他人没什么坏心眼。”

  “你的意思是我的心眼坏?”

  “……”

  沈烟看了他一眼,见他没生气,自然而然的放松了心情,打诨道,“你的心眼比藕还多,坏不坏的,不好说。”

  薄御白难得见她跟他在一起是这么放松的姿态,一时间不想这么快的回楼上。

  提议道:“你想吃糖葫芦吗?”

  沈烟随口应声,“这么晚了,没有卖的了吧。”

  “有的。”薄御白怕她找理由拒绝,便说,“段风他正经得闹一会儿肚子,我们现在把药拿上去,他在卫生间里也吃不了药,我们在门外等他也尴尬。不如我们在这附近逛一会儿回去。”

  “……行吧。”比起和薄御白独处,她现在更怕的是段风释放出来的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