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

  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

  “轰轰轰......”

  副将阿默默被亲卫狼狈不堪的带走!

  不远处。

  地面上“站起来”了一团草。

  一个藏剑少年入场,捡起阿默默掉落的钢针。

  然后。

  他小心翼翼的,将所有诸葛连弓取出。

  紧接着。

  再取出下面的钢针。

  继续清除。

  下面还有可怕的机关。

  他觉得很遗憾!

  这些天狼人为何不再好奇一点呢?

  藏剑少年连续拆了六道机关,才将土回填,种上草。

  然后,换一根一模一样的绳子,重新将那些天狼细作吊起来,将那些死去的天狼亲卫搬入一个洞中封好!

  最后。

  他从不远处的草丛中,又搬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狼形巨石,还原成阿默默出来时的模样。

  当,一切还原后。

  藏剑少年这才回到来处,往地下一跳,消失不见。

  等一下。

  若是阿默默回转到这里......一定以为自己在这里做了一场噩梦!

  或者,见鬼了!

  另一边。

  天狼前锋大军休憩处。

  阿古达将最后一根肉干塞入嘴里。

  吃完这一根,他就再没口粮了!

  不过,一点不用担心!

  这次荒州的情形虽然诡异,但却吓不到他!

  他们在荒州大地上纵横了二十年,未曾一败,心中有不败的心气。

  不管荒州有什么阴谋,都会被强大的天狼骑兵横推。

  都会被天狼骑兵的战刀,以摧枯拉朽之势斩破。

  这,就是无敌之师的自信!

  若说天雕州的天狼大军是天下精锐,那他阿古达这几万骑兵,就是精锐中的精锐。

  可破一切敌!

  这时。

  “轰轰轰......”

  副将阿默默的亲卫从远处奔回,神情狼狈,还未到,就惊慌失措的吼道:“军中医士在哪里?”

  “阿默默将军受伤,需要立即治疗!”

  阿古达猛然起身,狼眼圆瞪:“究竟是怎么回事?”

  “嗖......”

  亲卫头领抱来阿古达,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阿默默虚弱的道:“将军,我们安排在荒州的细作,全部在接头地点被杀!”

  “那里,遍地是机关!”

  “我中了暗算,中了毒!”

  “这一次的荒州,很诡异,将军要小心!”

  说完,阿默默头一歪,双眼圆瞪,死不瞑目!

  “啊......”

  阿古达的心一痛,愤怒长啸:“究竟是谁干的?”

  “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说!”

  阿默默的亲卫头领,立即将刚刚发生之事细细汇报!

  阿古达听完,心中的怒火压都压不住:“也就是说,他们在荒州的细作都死光了?”

  “是!”

  “一个都没有逃脱!”

  “没有!”

  “那荒州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

  “粮食哪里有?”

  “不知道?”

  “哪里可以找到人?”

  阿默默亲卫头领额头上冷汗淋漓,脑海中灵光一闪:“荒州城!”

  “桀桀桀......”

  阿古达狞笑着抽出刀,不由分说,一刀将阿默默亲卫头领旁边的人砍了!

  “你的将军死了!”

  “你们护卫不力,都该死!”

  “除却阿默默亲卫头领阿达狼,其它的,全部杀了!”

  “是!”

  “噗噗噗......”

  天狼人的刀,杀起自己人来,也毫不手软。

  阿古达的亲卫出手,将不敢反抗的阿默默亲卫全部砍死!

  血,染红了荒州平原!

  第一次。

  天狼大军入侵,一个荒州人未死,天狼人前锋大军的副将和亲卫,死得只剩一个阿达狼!

  第一次。

  天狼大军入侵荒州,先流自己人的血!

  血,是生命力!

  一旦开流,流失的就是生命力。

  天狼前锋大军的身上,被轻轻的撕开了一道口子,放出了第一缕鲜血!

  此刻。

  阿古达心中的暴虐之气还无法释怀!

  “来人!”

  “在!”

  “既然阿默默和亲卫已死,他们的马奴也应该死,也应该殉葬,我们可没有多的粮食养他们,拉出来,全部杀了!”

  “是!”

  “抓过来!”

  天狼大军中一片骚动。

  不久后。

  一百多个黑发黑眼的荒州马奴双臂背捆,被押解到阿古达面前。

  这些马奴,都是被掳去天狼帝国的荒州人。

  “将军饶命啊!”

  一部分马奴跪地求饶:“我们还有用啊!”

  “我们可以帮你们喂马,可以帮你们牧马,可以做你们的辅兵!”

  “只求将军不杀我们!”

  “哈哈哈......”

  但,有一个瘦弱的青年却站起身来,怒吼道:“你们这些懦夫,以为求饶,阿古达这个魔鬼就不会杀你们吗?”

  “太天真了!”

  “是,我们都不想死。”

  “所以,才如同丧家野狗般,忍辱偷生,做了马奴,又回到故土祸害我们荒州人!”

  “被掳的这一年,我一直在问自己,这样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

  “我一直没有找到答案!”

  瘦弱青年深情的看着脚下这片土地道:“直到我踏入荒州故土,闻到这里的泥土芬芳,看到熟悉的山水,一想到......故国乡土在我的引导下再次被践踏,我的兄弟姐妹被杀、被凌辱、被捉做奴隶,我的心痛了!”

  “我,不愿做天狼魔鬼的带路人!”

  “我愿意现在就死在这里!”

  “死在我的乡土上!”

  “族人们,能死在自己的家乡,不比死在那臭烘烘的天狼帝国好吗?”

  “人固有一死,若是我们的死,能够让这里上万的荒州马奴不再麻木,那,我们就应该死!”

  瘦弱青年的话双眼含着死志,声音铿锵有力。

  “我在公主府的马厩里,听到那些侍女说,荒州来了荒州王,带人要杀天狼!”

  “那些侍女嘲笑他自不量力!”

  “但,她们喜欢荒州王的诗,一边不屑,一边吟唱!”

  “在荒州的那些诗句中,我见到了一个要为荒州人而战的荒州王!”

  “一个要与荒州共存亡的荒州王!”

  “哈哈哈......”

  “荒州,我曾经为了活,懦弱过,但今天,我勇敢了!”

  “我不愿意祸害我荒州的兄弟姐妹,我愿意死在这里,死在你的怀抱里!”

  “我,敢死!”

  “你们呢?”

  一些马奴开口骂:“薛竹,不要死,不要拉上我们,我们要活!”

  “嗅嗅嗅......”

  一部分荒州马奴用力吸了几口荒州空气。

  他们站起身来,神情不再卑微,背不再佝偻,一脸释然的道:“薛竹,我们敢死,让那些麻木者感受一下......我们的血还未冷!”

  “荒州,我徐燕回来了,我不愿祸害我的兄弟姐妹,愿死在这里!”

  “荒州,我刘洋回来了,我不愿祸害我的乡土,愿死在这里!”

  “荒州,我张狗蛋回来了,我不愿再做天狼人的走狗,愿意死在这里!”

  “......我愿意死在这里!”

  一个又一个荒州马奴,一脸释然的站起身来:“我愿意死在这里,再也不离开!”

  “让我们的血,就流在这里!”

  “尸,就埋在这里!”

  “桀桀桀......”

  阿古达胸中的暴虐之气喷薄而出,手如闪电,拔刀而出,一道寒光,看向薛竹的脖子:“那看你的嘴硬?”

  “还是我的刀硬?”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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