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毓看到沈怀洲搂着女人,从别馆出来。

  那女人似乎在哭,抵在沈怀洲胸前,肩膀抽动,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李副官自然也看到了。

  那女人的模样,虽被薄雾遮挡,但身材窈窕美艳。

  能看得出来,是个大美人。

  他面色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钟灵毓倒是淡定,“看来,今晚少帅有客人要招待,我就不方便进去了,劳烦李副官,送我回钟公馆。”

  李副官从后视镜,看了钟灵毓一眼。

  她很沉静,一脸淡然之色,看不出任何不悦的情绪。

  但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不可能毫无反应。

  在李副官看来,钟灵毓就是在强装镇定。

  他启动车子。

  在回钟公馆的路上,还是忍不住宽慰说:“钟小姐别介意,其实您在少帅心里挺重要的,只是男人嘛,总爱新鲜...”

  钟灵毓忍不住轻笑。

  她在沈怀洲心里挺重要?

  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她不甚在意。

  只是,李副官这样安慰她,怕是以为她吃醋了。

  其实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她巴不得沈怀洲赶紧踹了她,去找其他女人。

  这样她就可以彻底摆脱沈怀洲。

  不过这些话,可不能跟李副官说。

  李副官是沈怀洲的心腹,他在沈怀洲跟前,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大喇叭。

  万一被沈怀洲知道她的想法,她又得遭殃。

  钟灵毓调侃道:“男人爱新鲜...那李副官呢?有没有背着夫人偷吃?”

  李副官没想到,钟灵毓会把话题引到他身上。

  他赶紧摇头,“没有,从始至终,我只有夫人一个女人。”

  “怎么,李副官不爱新鲜?”钟灵毓笑意盈盈。

  李副官边开车,边尴尬道:“我家那位厉害得很,我哪敢!”

  他夫人不仅雷厉风行,平时那方面需求也大。

  尤其是生完孩子恢复后,每晚都要把他榨干。

  他现在都躲着不敢回家,看到其他美女,硬件设施支棱不起来。

  钟灵毓捂唇偷笑。

  不久后,她被李副官安全送到家。

  李副官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险些忘了正事。

  他赶紧开车,再次回了沈怀洲的别馆。

  推开别馆门,李副官看到沈怀洲正系着风氅,打算出门。

  “少帅!”他喊道。

  沈怀洲抬眸,睨了他一眼,复又低头整理着系带,“不是让你去接灵毓吗,你怎么回来了?”

  李副官往楼上看了一眼,如实道:“方才我去接钟小姐,她说不想去洪北街的洋房,要来这栋别馆,我就带钟小姐过来了。”

  顿了顿,他隐晦说:“但钟小姐看到少帅你...请了客人,先行离开了。”

  “客人?”沈怀洲缓缓抬头,眉头拧紧。

  李副官点头。

  沈怀洲沉思片刻,“她去了哪?洪北街洋房?还是钟公馆?”

  “回了钟公馆!”

  “知道了。”

  说完,沈怀洲便出了门,开车直奔钟公馆。

  彼时,钟灵毓正在浴室洗澡,她擦干湿发,又坐在桌上练字。

  经过陈听泽指导,她有了很大进步。

  起码字不再像虫爬,有了漂亮流畅的棱角。

  钟灵毓跟往常一样,将印章盖在练好的字上面。

  她眼眸温热,指尖抚过红色的人像印,心中对陈听泽愈发感激。

  这时,一只精壮的手臂,突然揽过她的腰。

  钟灵毓大惊回头,险些尖叫出声。

  沈怀洲的手掌,摩挲着她娇嫩的小脸,“真有闲情逸致,还会写诗?”

  钟灵毓瞧见半敞的窗子,知道他又是爬窗进来的。

  她赶紧起身,把帘子拉严,又把房门反锁,灯光调暗。

  确保不会被人看到,钟灵毓讶异道:“你怎么来了?”

  沈怀洲把她按到门板上,“我不能来?”

  “你不是...”钟灵毓欲言又止。

  “不是什么?”沈怀洲眸光深沉。

  钟灵毓抿紧唇瓣,不再说话。

  他死死盯着她,那种眼神,如野兽要撕碎猎物一般凶狠。

  她寒意顿生,手脚发凉。

  沈怀洲紧紧贴着她,故意恶言恶语,“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以为我有新欢,就会忘了你这个旧爱?”

  他粗糙的掌心,撩起她腰间的衣物剐蹭。

  钟灵毓的腰窝,又酥又麻。

  他指尖好像带着电流,在肌肤上点燃了一团火。

  钟灵毓生怕闹出动静,讨好地踮脚吻他。

  沈怀洲顺势亲了她一下,声音很轻地说:“我在问你话,你方才是不是这么想的?”

  钟灵毓眼睫微颤,不肯承认,“没有。”

  沈怀洲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他抚摸她细腻滑软的脸蛋,“你放心,无论以后我有多少个女人,最疼的还是你。你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得陪着我,除非我死。”

  “沈怀洲,你混账!”钟灵毓咬牙怒骂。

  沈怀洲已经在努力忍着脾气。

  她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云淡风轻,也不质问,让他心堵得厉害。

  他干脆也懒得解释,那女人只是他表妹文青钰。

  文家出事,他只是暂时把文青钰接来云城。

  反正她也不在乎。

  钟灵毓不让他痛快,她也别想好过。

  沈怀洲讥诮一笑,将她手举在头顶,剥开她的衣物。

  轻薄的衣料顺着肌肤滑落在地,沈怀洲贴紧她,揉按抚弄。

  钟灵毓不敢太过挣扎,她眼里溢出水光,害怕道:“沈怀洲,求你别在这儿。”

  紧贴着门,但凡闹出一点儿动静,都会被人发现。

  沈怀洲不听,他被钟灵毓刺激得够多了。

  一手勾住她的腿弯,一手按住她的腰肢,沈怀洲粗喘不已。

  钟灵毓用力捂住唇,阻止声音溢出。

  她的眼里,满是对沈怀洲的恨意。

  沈怀洲不想看,干脆调转她的身体,将她按趴在门板上,愈发粗鲁激烈。

  钟灵毓眼眸失神,侧头贴在门边,身体震颤不已。

  结束后,钟灵毓无力趴在沈怀洲肩头,屈辱啜泣出声。

  沈怀洲见她哭,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

  他捧着她的脸,一下下吻去她的眼泪,像是戏弄,又像是调情。

  钟灵毓指甲,狠狠陷进他宽厚的背,语气阴凉道:“沈怀洲,我真庆幸不爱你,我恨不得你赶紧去死!”

  沈怀洲身体顿僵。

  他的手臂,无意识将她拢紧。

  语气故作凉薄,“那真是让钟小姐失望了。我天生命大,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