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言在一旁看着他,也是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好,假如你想通了的话。”许秋言在旁边盯着苏皖,一字字认真说了一句。

  苏皖深吸一口气:“现在哥哥的事情更重要。”

  傅景行已经知道她受伤是因为哥哥,王瑞峰也知道她就是昨晚的那个人了。

  她拿到了王瑞峰的戒指图案,还不知道接下来这两个人会做什么。

  王瑞峰的戒指图案可以作为证据为哥哥洗脱,但是……

  她不确定,王瑞峰知道多少!

  或许在发现她手臂上的伤口之前,王瑞峰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不知道这个人就是苏皖。

  他或许也不知道苏皖做了什么,不知道那个图案是用来做什么。

  但现在,苏皖不确定。

  t纵然是再高明的黑客,可是,也不可能同时那么快的攻破了傅景行和王瑞峰两个人的系统。

  所以,眼下更重要的,是更心思细密的王瑞峰!

  如果可以解决他的话,或许就可以解决更多的事情了。

  那王瑞峰又该怎么办呢?

  苏皖一直闭着眼睛,在极力的思考着。

  以大哥的聪明和舒雯雯对她的厌恶,今天这个劫过不去,一切都很难说!

  她闭着眼睛,一直都在思索着。

  能够跟大哥抗衡,阻止他暂时的行动,有谁呢?

  t在查傅景行的动向,也许没那么快出结果。

  刚才傅景行当着大哥的面维护苏皖,苏皖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两个人一定现在不合。

  傅景行不会帮大哥了。

  可具体要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阻止大哥的法子,或许就只有叶家,加上许家了!

  许秋言或许敢赌一把,但是叶家呢?

  怎么愿意帮她?

  就算她能证明自己真的是叶家的女儿,叶家也不会为了她那么快牺牲。

  何况中间还夹着一个苏钟灵,她不确定叶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能贸然行动。

  可除了这个情况,她还能怎么办?

  苏皖眼珠子一直在不安的跳动着,心烦意乱,但是也在想着该怎么处理!

  现在这种情况,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很快到了许家,许秋言叫的医生也早就已经到了。

  一下车,许秋言就说道:“准备一下,快点给她看伤。去拿干净衣服,烧点热水,再拿一盅燕窝粥来。”

  许秋言一边走一边吩咐。

  吩咐的不仅是医生,还有家里的下人。

  所有人都忙碌起来,唯独苏皖坐下来,任由护士医生给她上药。

  下人很快拿了衣服来给苏皖换上披上。

  医生护士将苏皖的袖口剪开,许秋言在一旁看着,才发现她的伤口已经那么严重了。

  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伤口粘着血渍,之前缝的伤口都裂开了,扯着那些有肉的地方,看着有些吓人。

  苏皖自己看着,都觉得恐怖。

  一旁的许秋言,更觉得心疼又吓人。

  当即在苏皖旁边坐了下来,沉着脸冷声说道:“伤的那么厉害,那两个混蛋,就不知道轻一点!”

  “这伤成这样,缝起来得痛死,什么时候才能好?”

  许秋言狠狠一拳头垂在旁边的沙发上。

  大概没注意,又用力过猛,捶在了旁边的扶手上。

  副手是实木的,不像沙发坐垫那般垫了软垫,这么狠狠用力捶下去,痛的他直皱眉,连连倒吸冷气。

  苏皖不由皱了皱眉:“别这样,毛毛躁躁的。”

  旁边的医生和佣人都垂着头,不敢看许秋言。

  许秋言一时间觉得没面子,沉着脸,等了几秒钟,才看向苏皖,不安而又担忧的问道:“你今天总要打全部麻醉了吧?”

  “不然的话……太危险了啊。”

  伤口成这个样子,苏皖如果要敷局部的麻药的话,那肯定会更痛!

  而且,再受伤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他看向苏皖,没有征询她的意见,而是直接看向一旁的医生说道:“准备麻醉,在给她缝伤口。”

  许秋言甚至已经站了起来,看着苏皖,严肃的说道:“不如直接去医院吧,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别人伤不了你的。”

  苏皖紧皱着眉头,直接拒绝:“当然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不能打麻醉。”

  她迟疑了片刻,说:“这一次缝合的可能难度有些大,我能忍。待会儿给我包厚一点,包紧一点,先渡过这两天再说。”

  这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所以,等办完这次的事情,等哥哥安全了,再慢慢的养,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的。

  许秋言忙道:“不行,你不要自己的手臂了?”

  “在这里给我打个破伤风就行,许秋言,手臂和我哥的命,孰轻孰重,需要我多说吗?”

  许秋言沉着脸,任就是不同意的状态。

  苏皖便跟着站了起来,目光跟许秋言对视:“所以,你是逼我去别的地方是吗?许秋言,我现在没选择,你知道吗?”

  许秋言深吸一口气,半晌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苏皖,苏皖的眼神里,带着无比的冷意。

  当即只得点了一下头,长叹一口气:“好,我知道了。”

  苏皖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许秋言看着旁边的医生:“都听到了?”

  医生不敢多言,忙给苏皖处理伤口,缝针包扎。

  “苏小姐,缝完包完再给你打针,您忍着一点。”一旁的医生看着苏皖,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苏皖不禁点了一下头,正色道:“好,我知道了。”

  医生给她打了局部麻醉,这局部麻醉可能效果没那么好了,加上伤口二次缝合比较难,时间也很长,所以缝合的时候,苏皖一直在倒吸气。

  但是她一直咬着嘴唇死死的忍着。

  就怕自己叫了出来,许秋言在一旁坏事。

  可渐渐的,她忍着,额头都出了细汗。

  许秋言这还看不出来吗?

  “你们轻一点,没看到她很痛吗?”许秋言不敢对苏皖发货,冲着旁边的医生训斥了一句。

  医生哆嗦了一下,差点封错,走了针,苏皖痛的直吸气。

  “许秋言!”

  苏皖睨了他一眼。

  许秋言有些心虚,正欲解释,苏皖电话响了起来。

  她一看来电显示,神态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继续。”苏皖看眼一声,安抚到,顺便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