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正在给江晚消毒,看着那些伤口都忍不住咋舌,“你不疼的吗?”

  江晚疼的,但是当时只记挂着小铃铛,顾不得疼。

  这会已经疼的小口小口抽气。

  门外,盛庭枭倚在门边,看着她,脑子里想到监控里的画面,这女人是怎么翻过窗户,跳上树,最后摔下来的,还砸碎了绿化灯,让自己遍体鳞伤。

  等处理了伤口,江晚一刻也不想休息,想去看看小铃铛的情况,但被盛庭枭按住了。

  “待着。”

  “我......”

  “她没事,用了最好的雾化治疗,温度降下来了,情况稳定。”

  江晚闻言,提着的心慢慢放下来。

  “为什么不说。”

  “说,说什么?”

  “小铃铛生病的事。”

  “我......我想找你的,但是电话打不通。”

  “江晚,你根本没有打电话。”

  江晚一怔。

  “你根本没有想过联系我。”

  她茫然了。

  是了,她以为自己联系了盛庭枭,其实根本没有,只是她的错觉。

  她从心底认为盛庭枭不会放过她,不会让她走。

  看她沉默了,盛庭枭露出了淡淡的讽刺,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她暂时留在这里,照顾小铃铛。

  ......

  隔天,小铃铛烧退了,醒了过来。

  “还有哪里难受?告诉妈咪,别怕。”

  小铃铛眨了眨眼,一眼珠子一直盯着妈咪看,舍不得眨眼。

  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很快蓄满了泪水。

  江晚心疼坏了,抱住了她,哄着:“妈咪回来了,别哭了啊,妈咪保证以后都不离开你,不哭不哭。”

  但小铃铛还是无声的哭了起来,紧紧的抱着妈咪,泪水糊了小脸,惹人心疼。

  醒了后,小铃铛寸步不离妈咪身边,不论在哪里,眼睛都是在妈咪身上,生怕眨一下眼,妈咪又不见了。

  小铃铛的反应让江晚很自责,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让女儿这样害怕。

  一直到出院那天,来迎接她的人是盛庭枭。

  江晚毫不意外,毕竟年年还没醒来,盛庭枭不会放过她。

  但是能够将小铃铛带在身边,她已经很满足了。

  失去的自由远远没有女儿重要。

  盛庭枭一改之前强硬的做法,没有像以往那样盯梢,而是给了江晚一部分自由。

  除去每天固定五个小时去医院陪伴年年之外,别的时间里,她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就连小铃铛,也被他重新安排进特思乐幼儿园。

  江晚对此没有意见,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盛庭枭,就只能在对方的控制下,尽可能让自己适应,挣扎求生。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江晚为了另一件事着急,那就是她的肚子开始显怀了。

  这个不该留的孩子却倔强的生存到了现在。

  察觉到自己的心态越来越动摇,江晚当机立断,决定自己去处理掉。

  她不敢去大型医院,生怕被盛庭枭查到,所以最后她找到了一个小诊所。

  她换上了黑色风衣,带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出门了。

  原本以为盛庭枭扯掉了保镖后,就不会关心她去干嘛了,没想到转头家里的保姆就把这件事汇报给盛庭枭了。

  “她出去了?去哪里了?”

  “这......江小姐没有说,穿的严实,鬼鬼祟祟的走了。”

  盛庭枭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抹沉思,最后道:“跟上去。”

  那边,江晚顺利找到了一家偏僻的诊所,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