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印这番话,等于是对贝光明最赤裸裸的威胁。

  贝光明非但没有生气,还自信满满地说:

  “任何时候,你都不会看着我**。”

  “因为在这个世上,我是唯一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我要是死了,你可就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姜印面上一片冷色。

  “人都是会变的。”

  贝光明:“别人变不变我不清楚,你不会变!”

  姜印单手搭在贝光明的肩头,将唇瓣凑到他的耳畔。

  “只要你告诉我当年的真相,我不但会帮你做手术,还保证让你长命百岁。”

  “对你来说,这是一笔再合适不过的买卖。”

  “秃头,你是个商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对你才是最划算的。”

  贝光明:“真相就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姜印:“连死都不怕?”

  贝光明:“人人都怕死。”

  姜印:“怕死就说实话。”

  贝光明:“在你面前,我没必要隐瞒真相,何况阿旭还是我弟弟。”

  “他出了事,我比你还心痛。”

  “如果被我知道幕后操控者是谁,不用你动手,我先活剐了他。”

  姜印笑容渐渐变冷。

  “你是个市侩的商人,利益到位了,亲情什么的都是浮云。”

  “不然这一年来,你为什么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着我?”

  “要不是我主动找到你面前,你恐怕连我的面都不敢见吧。”

  贝光明觉得自己有点冤枉。

  “星火集团的大门,任何时候都为你敞开。”

  姜印:“那种地方,我怕去了会脏了我的鞋。”

  贝光明回得理直气壮。

  “所以是你不肯来,而不是我不敢见。”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姜印一眼。

  “真的混到来帝豪当服务生的地步了?”

  “有什么难处告诉哥哥,要钱,要房,还是要权利地位。”

  “只要你肯开口,哥哥豁出去这条命也会满足你。”

  姜印似笑非笑地反问:“如果我就要你这条命呢?”

  贝光明眉头都不皱一下地说:

  “喜欢就拿去,反正我这条命,当年也是你救的。”

  姜印:“早知道我救的是一只白眼狼,当年就该看着你**。”

  白宴辰带着一众保镖推门而入时,就看到姜印单手勾着贝光明的肩膀。

  两人脑袋挨着脑袋,就像情侣一样在说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悄悄话。

  白宴辰难以形容,这幅画面究竟给他带来了多么大的冲击力。

  在1908接完电话,迟迟等不到姜印回来,他开始给姜印发信息。

  等了很久,她不回复。

  打她手机,关机状态。

  白宴辰立刻意识到姜印可能是出事了。

  连忙让会所工作人员调出监控。

  才得知姜印居然换了帝豪服务生的工装,带着红酒来到了1919。

  他容不得姜印出现半点闪失,查到她的去处后,便带着保镖赶过来。

  没想到房门被推开时,看到的居然是这幅画面。

  白宴辰的突然出现,让1919的很多人都如敌大临。

  与贝光明玩得好的人都知道,星火集团与白家的海鲸集团在商界的关系并不和睦。

  更确切说,贝光明玩的圈子,与白宴辰玩的圈子,彼此间自带一种天然敌意。

  这都要归功于贝光明曾经试图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想要将白宴辰拉到自己的阵营。

  结果白宴辰根本不吃贝光明那套,两人也因此结下了仇怨。

  于是,星火集团老大与海鲸集团老大不合的消息,就成了圈子里不可言说的公开秘密。

  看到白宴辰不请自来,贝光明立刻摆出了应敌的姿态。

  “白七爷,是什么风把你吹到了我的地界?”

  白宴辰在帝豪拥有专属包房。

  贝光明也是如此。

  白宴辰一步步走向贝光明。

  更确切说,他正在一步步走向姜印。

  偌大的1919瞬间变得安静如鸡。

  只能听到舒缓的轻音乐声在耳畔回荡。

  白七爷这个名号是这一两年才在京市被流传开的。

  因为白宴辰很少出席一些公开场合。

  导致很多人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原来名震京圈的白七爷竟然这么年轻。

  不但年轻,容貌长得也很俊美。

  当他从门口处走过来时,强大的威压感,压得众人几乎喘不上气。

  白宴辰面色阴沉地看着姜印搭在贝光明肩头的那只手臂。

  “听说贝先生今天莅临帝豪,离开前,顺便过来打个招呼。”

  贝光明有点懵。

  他与白宴辰曾不止一次在帝豪打过照面。

  主动过来打招呼这样的事,还是大年初一头一回。

  姜印终于将手臂从贝光明的肩膀上抽下来。

  “他是来找我的。”

  踩着八寸高跟鞋走向白宴辰,姜印不在意地解释了一句:

  “遇到一位老朋友,就过来找他聊两句。”

  白宴辰早就猜到,姜印与贝光明之间应该是旧识。

  只是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会熟到可以勾肩搭背这种地步。

  看到姜印与白宴辰走到一处,贝光明瞬间明白了什么。

  “小印,不正式为我们介绍一下?”

  白宴辰胸口一紧。彡彡訁凊

  连小印都叫上了,再一次确认,姜印与贝光明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姜印瞥了贝光明一眼。

  “你们不是已经认识么?”

  贝光明笑了一声:“还想通过你再认识一次。”

  姜印回得一点都不客气。

  “没那个必要!”

  贝光明眼底露出一丝无奈。

  “你这性子,还像小时候那么倔。”

  他故意当着白宴辰的面,抖了抖衣服上的一身酒渍。

  “一言不合就泼酒的习惯,真该改改了。”

  “我纵着你,不代表别人也像我这么纵着你。”

  “万一遇到那些个不好相与的,我怕你会吃大亏。”

  贝光明这番话,说得极有引导性。

  就差明着告诉白宴辰,他与姜印不但从小就认识,还会无条件纵容对方的一切坏习惯。

  白宴辰岂会看不出贝光明这点小伎俩。

  这个人想破坏他与姜印的关系,他偏偏不会如他的意。

  霸道地将手臂搂在姜印腰上,白宴辰笑着说:

  “我家小印是个讲道理的人。”

  “除非对方做了让她不开心的事,否则不会随便泼人家酒。”

  “贝先生这身衣服价格不菲吧,回头报个账,我让助理按照原价赔你。”

  贝光明也回了白宴辰一个笑。

  “白七爷这番话可真是折煞我了。”

  “衣服才值几个钱?”

  “只要小印泼得开心,她可以天天过来泼我,保证让她泼到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