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旭垂在双腿上的手,拳头紧握。

  “还用你提醒,孤自然是知道不对劲,只怕这件事就是针对孤而来,可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苍鸿闻言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的神情带着几分无语,还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明白吗?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

  “殿下,属下觉得此事和苏城主只怕脱不了干系。”

  君墨旭闻言否定的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她,她这么讨厌邱月,还处罚邱月,邱月应该不可能替她做事。”

  苍鸿闻言扯了扯唇角。

  “太子殿下人不可貌相,这邱月接触得最多的人就是苏城主,只有苏城主的嫌疑最大………”

  君墨旭闻言依旧不死心地开口。

  “不会是她,要知道她属意太子妃这个位置……”

  苍鸿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觉得太子有些蠢,但是还不敢说出来。

  “太子殿下会不会苏城主之前与你谈的只是欺骗你?毕竟他与君公子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里。”

  君墨旭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先查一查吧!”

  苍鸿闻言只好无奈地开口说另外一件事。

  “殿下,这邱月的遗体该如何处置,可否要设置灵堂………”

  君墨旭听着苍鸿提起邱月,眼里闪过一抹厌恶。

  “如此恶毒的一个女人直接扔去乱葬岗就是,传令下去,不必抬回太子府了,免得沾染了晦气。”

  千家。

  自己就得这么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另外两个庶妹并不亲近,此时陪着千研吃了晚膳。

  “妍儿,此事我已经吩咐人下去查了,为兄左思右想一番,只怕此事从太子染病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针对太子的局,你是受太子牵连了。”

  千研不傻,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妃,自然也是知道荣华富贵的凶险。

  “兄长,你说太子要是失势了,最大的得益者会是谁?”

  千泽溪闻言沉思了片刻开口。

  “太子若是下台,最获利的自然是二皇子,不过也不排除其他的皇子,只是此事为兄依旧觉得很是蹊跷,二皇子这些年虽然结交了一些大臣,也有了一些势力,但是以他目前的实力来说要想扳倒太子还不够,更何况宫里还有皇后娘娘。

  六皇子虽然有一些城府,但是背后没有母族,妻族为依靠,连一个办事的人都没有,他做不出这么大的局,三皇子性子大条,一直以太子殿下为先,五皇子平时都是避开朝臣的,四皇子平时都不在皇城,此事实在是过于奇异。”

  千研思考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

  “兄长,你说太子与苏城主之间会不会发生过一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千泽溪闻言看向千研。

  “妍儿怀疑此事是苏城主做的?”

  千研闻言缓缓开口道。

  “就算是不是她,这其中肯定有她在推波助澜?兄长,邱月自从被太子带回了太子府,她就没有机会接触到别人,为何刚与苏晗初接触就被带去了白宅,然后就去济世堂看诊,这太子的病即便是太子自己好像也不知道………”

  千泽溪闻言忽然想到了什么?

  “妍儿,太子殿下得病之前我们询了多少大夫都束手无策,可是在白瑟城的人进皇城以后,忽然就有一个医治的法子摆在我们的面前………”

  千研闻言一下子就震惊了,开口的声音带着惊呼。

  “兄长,太子的病是在邀月楼治好的对吧?”

  千泽溪听了点了点头。

  “是,我当时听玉珠说邀月楼来了两位特别的姑娘,可以治不举之症,这才告诉了太子殿下。”

  千研听了总感觉有一条线似乎明朗了起来。“兄长,太子这病,算了算时间,只怕是在治好原本的病的时候又染上了新的病,太子之前那个病会不会跟这个新的脏病有什么关系?”

  千泽溪闻言眉头皱了皱。

  “之前我有问过太子殿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不行,太子殿下也再三咸口不愿意说,若是能够弄清楚太子殿下是为何变得不行的,事情应该就明了了许多。”

  千研闻言一咬牙开口。

  “我回去问问他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他要是再不愿意说,只怕他的太子之位也到头了。”

  千泽溪闻言忽然开口。

  “妍儿,你与太子几年前的时候感情都不错,你好好的回忆一下,太子殿下最开始疏远你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千研闻言思绪飞远,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好像是当年秦王府出事不久以后,他去了一趟丰城,去之前明明还与我很是………回来以后就…………”

  千泽溪闻言低声呢喃一句。

  “丰城…………”

  随即眼里一下子明亮起来。

  “流放往西北的犯人必经丰城,所以当年太子殿下一定极有可能见过君墨晔与苏晗初,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外人不知道的事情,妍儿,现在看来,苏晗初也有嫌疑,我这就安排人去查。”

  千研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担忧地开口。

  “兄长,就算查出来什么,我们暂时恐怕也不能够告诉太子。”

  千泽溪闻言也明白了过来,当初太子去邀月楼可是自己推荐的,若是太子的病当真是那个时候被染上的,只怕太子要记恨上千家了。

  “为兄明白的,妍儿,此事十之八九,有人将整个千家都算计了进去。”

  千研闻言带着怀疑地开口。

  “兄长,只怕府上的那个玉珠也有问题,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是太过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