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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藏的大名,在南非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麾下养了无数佣兵,势力遍布好几个州,是大多数人都不敢轻易招惹的棘手人物。

  每次马丁想宰肥羊,都会花大价钱聘请地藏来撑场子。

  几乎百试百灵。

  白宴辰看向地藏。

  地藏也饶有兴味地看着白宴辰。

  韩俊和闻野等一众保镖眼观鼻,鼻观心,丝毫没有任何动作。

  在马丁看来,白宴辰身边很能打的这些人,一定是被地藏的气势吓怕了。

  马丁喳喳唬唬在旁边指挥,“地藏,这个人,给我卸了他一条胳膊。”

  敢拿雪茄烫他脑袋,这个姓白的他是活到头了。

  地藏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马丁又大声重复一次,“我要废了他一条手臂。”

  地藏:“废哪条?”

  马丁:“右边那条。”

  话音刚落,地藏便迈着长腿朝这边走来。

  不愧是佣兵头子,走路都带风。

  那满身杀气,马丁几乎可以预想,姓白的待会儿一定会被揍到求饶。

  眼看地藏就要碰到白宴辰,他却直直越过对方身边,大步朝自己这边走来。

  马丁的脸色顿时变了,“我让你废了他一条胳膊,你,啊……”

  在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中,马丁的右臂被地藏狠狠卸了下去。

  地藏笑着问:“酸爽吗?”

  马丁痛得声音都变了,“地藏,你什么意思,别忘了我才是你的雇主。”

  地藏一脚将马丁踹飞,转身走向白宴辰,伸出双臂,与对方抱了抱。

  “老大,听说你要来,我和兄弟们在这边恭候多时了。”

  被踹飞的马丁捂着痛到失去知觉的胳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大?

  他没听错吧,地藏居然管那个姓白的叫老大?

  姓白的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是不是惹到不该惹的煞星了?

  白宴辰与地藏撞了撞拳,又用下巴指了指满脸惊色的马丁。

  “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地藏解释:“两年前吧,这货专干坑人的买卖,已经上了被猎杀的名单。”

  “有人悬赏一百万刀取他性命,可能是价格出得太低,直到现在也没人接单。”

  转而又看向白宴辰,“老大,你三年没来这边玩,有几个没眼色的小萌新不认识你,人之常情。”

  马丁:“……”

  今天以前,他给自己立的人设可是只手遮天的南非一霸。

  到了地藏和姓白的口中,居然成了**和小萌新。

  猛然间,马本脑海中劈下一道响雷。

  隐约记得当初调查地藏背景时听人提过,前些年,地藏的名气并没有现在这么大。

  真正在这一带吃得开的,是一位手段非常厉害的大佬级人物,绰号king。

  king这个名字在圈子中如雷贯耳。

  关于king的许多传奇事迹,也让无数吹捧他的人津津乐道。

  据马丁了解,king足智多谋,能扛能打,所到之处,俘获无数手下败将。

  king成名的时候,地藏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后来不知地藏怎么入了king的眼,king开始提拔地藏。

  短短几年光景,就成了当地赫赫有名的佣军头子。

  不会吧?不会吧?

  这个外表堪比豪门小公子的白宴辰,难道就是传说中那位大名鼎鼎的king?33??qxs??.????m

  马丁吓得给白宴辰跪了。

  “是我财迷心窍罪该万死,才拿假钻石糊弄大佬。”

  “求您大人大量饶我狗命,虽然我手里没有超大钻石,普通的小钻还是有的。”

  “大佬,您要多少,我无偿送上。”

  马丁虽然很贪财,在绝对的权利面前,还是保命要紧。

  至于钻石,南非这边有的是,他日后再找人继续开采。

  白宴辰一把提起马丁的衣领,“收钻石只是顺带,我想要的,是你通过非法手段得到的那颗玉佛头。”

  ……

  休息了一周,姜印再次踏进a大的校门。

  与一周前不同的是,当初被舆论带偏的学生们看到姜印时,已经没有了敌视和不满。

  甚至还有人主动向姜印赔礼道歉,为自己当初过激的言行向她说句对不起。

  对于这些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路人甲,姜印不会计较,也不屑于计较。

  人云亦云是人类的通病。

  或许作为某件事的旁观者,她也会独断专行的只相信自己分析的观点。

  看到姜印终于来学校上课,李欣然一脸开心地迎过来。

  “小印,看你这气色,病都好利索了吧。”

  姜印冲李欣妍笑了笑,“休息了几天,现在已经没事了。”

  姜印对李欣妍的印象一直不错。

  直率豪爽,没有心机,还在她被多人围攻时挺身而出,伸张正义。

  李欣妍挽着她的手臂朝教学楼的方向走,边走还边向她交代学校里最近发生的事。

  从头到尾,李欣妍并没有过问姜印与白宴辰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早在开学当天去饭店吃饭那一次,李欣妍就看出姜印与那位白七爷之间关系匪浅。

  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姜印闭口不提此事,李欣妍也不会自讨没趣地打听人家的隐私。

  她故意将话题转向别处。

  “记得吴明明吗,就是要拿矿泉水砸你的那女的,她被学生会批评警告了。”

  “斥责她带头闹事,刁难校友,给校园带来不良影响,还让她写检查反省。”

  每每想到吴明明接受批评时那张愤怒又不甘的嘴脸,李欣妍就很想笑。

  反应了好一会儿,姜印才搞清楚李欣妍口中的吴明明指的究竟是哪一个。

  “记得你说过,吴明明和周安雅一样,都是一年级新生,而且两人关系似乎还不错。”

  李欣妍很愿意与姜印分享校内的八卦。

  “别看吴明明是一年级新生,她可是有来头有背景的,听过吴唐这个名字吗?”

  姜印蹙眉思索片刻,“搞音乐的?”

  李欣妍:“没错,就是一连几次在国际舞台上拿过大奖的钢琴界大神吴唐。”

  “虽然吴明明读的是新闻传播系,但她在音乐方面的造诣继承了其父的衣钵。”

  “我看过她的个人简历,写得很漂亮。”

  “从小学到高中,每到一个地方,吴明明都会给她就读的学校做一首战歌。”

  姜印问:“战歌是什么?”

  李欣妍:“战歌只是一个比喻,很多学校喜欢用自创歌曲的方式提高学生们的学习热情。”

  “学校与学校之间最不缺的就是竞争,比成绩比体育,就连战歌也要被拉出来比一比。”

  “吴明明人品方面差强人意,她自创的歌曲可是数次都在校园网内独占鳌头。”

  姜印问:“所以吴明明来了a大,还要继续自创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