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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印大方的接受了骆诗语的赞叹。

  “我做人的宗旨是,别人敬我,我敬别人。别人害我,我十倍还击。”

  言下之意,只要你们不与我为敌,大家还是好道友。

  一旦你们动念起坏,就别怪我出手反击不客气。

  骆诗语岂会听不出姜印的话外之音。

  “姜小姐放心,任何时候,天心派都不会成为你的敌人。”

  何云峥和顾十安也在此表态,愿意与姜印这个同门永远交好。

  目睹这一切的白宴辰愈发佩服姜印的本事。

  既省了力气,又得了好处,还收获了几位同道对她的崇拜。

  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人格魅力,白宴辰也跟着与有荣焉。

  电话铃声打断了这里的气氛。

  是韩俊打来的,听完韩俊在电话里的交代。

  白宴辰对姜印说:“设局的人找到了。”

  因为此事涉及到了天心派,何云峥等人也要过去一探究竟。

  只有知道事情始末,才好回去给师父一个合理的交代。

  当一众人来到事发地点时,险些被眼前的一幕恶心得当场吐出来。

  一位年近八十的老者倒在血泊中,地上还残留着一堆呕吐物。

  看到白宴辰带着众人赶来此处,老头儿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露出讥讽的笑。

  “算计了半辈子,到底还是被你这只狼崽子给逮到了。”

  白宴辰沉下俊容,“白叔,到底多大的仇,让你不计代价,也要将我妈置于死地?”

  被白宴辰唤一声白叔的,正是白家老宅的上一任管家。

  此人也姓白,叫白孝林。

  是白宴辰爷爷在世时,非常器重的一个人。

  按血缘来算,算是白家的一个旁枝。

  年轻时在主子面前表现得很好,被家主提任到了管家的位置。

  后来因为年纪太大,管家的位置才落到谈万铮头上。

  面对白宴辰的质问,白孝林冷笑连连。

  “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至于我为什么要搞死言雅书,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口中要到答案。”

  何云峥被这糟老头子的话激出了怒气。

  “我师父这辈子行得直走得正,从没做过丧良心的事。”

  “如果不是你这老头儿从中搞鬼,我师父一世英明也不会被你连累。”

  “你坏了我师父为白家设的风水局,可不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能糊弄过去的。”

  “白七爷追不追究你的过错是他的事,我们天心派必须追究到底。”

  顾十安也在旁边造势。

  “天心派的名声,不能被你给败了。”

  白孝林上上下下打量了何云峥一眼,嘴边露出一丝冷笑。

  “你就是玄诚子那老鬼的大弟子?”

  何云峥怔愣片刻,“你认得我?”

  白孝林捂着胸口咳了几声。

  咳的时候,嘴角处咳出了几丝鲜血。

  一脸油尽灯枯的症状,看上去离死应该不远了。

  咳嗽过后,白孝林才对何云峥说:“我不但认得你,还知道你是怎么进的师门。”

  “何清风那个风流鬼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生了两个儿子。”

  “虽然两个儿子两个妈,但他最喜欢拿这件事到处炫耀。”

  “听说两个儿子出生的时间前后只差了三分钟。”

  “因为都占了特殊的命数,一个被送到了天心派,一个被送到了鬼谷门。”

  何云峥与何棋落颇有默契地看了彼此一眼。

  白孝林口中的何清风,正是他们兄弟二人的风流爹。

  白孝林这话说得也没毛病。

  两人五岁那年,分别被送到了天心派和鬼谷门,正式拜入各自的师门。

  此事涉及到何家的秘辛,没想到却被白家的管家给一语中的。

  何棋落站在一旁端详白孝林片刻,忽然说出了一个让所有的人都猝不及防的答案。

  “你也是天心派的人吧?”

  何云峥等一众弟子像看怪物一样看向何棋落。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答案。

  经何棋落一提醒,在旁边围观的姜印也动了心念。

  “我想起来了,玄诚子曾经有一位天赋非常高的师弟。”

  “因为沉迷修炼邪术,背着师门做了很多丧良心的事,被逐出师门了。”

  姜印不开口则矣。

  一开口,就说出这么一个重磅消息。

  就连白宴辰都不知道,当年在老宅当过管家的白孝林,居然还是玄门里的人。

  白孝林诧异地打量着姜印。

  “你又是谁?”

  当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到姜印手中把玩的那根转笔时,瞳孔忽然放得老大。

  他一手指向姜印,“墨隐是你什么人?”

  姜印挑眉,“你猜呢?”

  白孝林目眦欲裂。

  “难怪我落到这般下场,竟是被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给破了局。”

  骆诗语:“所以你真的是我们天心派的人?”

  如果真如姜印所说,那眼前这个老头儿,就是她名义上的师叔。

  白孝林根本不拿正眼去看骆诗语。

  在场的这些人,最让他忌讳的就是姜印。

  因为他认得姜印手中那支笔。

  曾几何时,那件逆天的法器,属于玄门界大神,墨隐。

  墨隐肯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别人,就意味着,这个人与墨隐的关系很不一般。

  白宴辰对玄门里的弯弯绕绕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白孝林为什么要害自己的母亲。

  “白叔,你为白家服务一辈子,我和我父亲自认从来都没亏待过你。”彡彡訁凊

  “就连你退休了,也让你以白家族人的身份留在老宅养老。”

  “于情于理,我觉得白家对你做得够用了。”

  “我母亲久居深宅,从来不参与家族里的事。”

  “究竟出于什么原因,让你恨不得不惜设局谋害她?”

  白孝林慢慢闭上眼睛。

  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白宴辰,这个问题,我这辈子都不会回答你。

  要不是看在白孝林脆弱得只剩下一口气,白宴辰恨不得揪起对方暴揍一顿。

  眼看局面僵持在这里,姜印忽然眼珠一转。

  “这个问题,我知道答案。”

  众人齐齐看向姜印。

  就连挺尸等死中的白孝林,也向姜印投去质疑的目光。

  这个小丫头片子,一连坏了他这么多好事。

  要不是他大限将至,必会想尽办法搞死对方。

  墨隐!

  一切罪恶的根源都是墨隐。

  一切与墨隐有关的人和事,也都会被他视为死敌。

  姜印敏锐地从白孝林脸上捕捉到他对自己泄露出来的阴毒恨意。

  “老头儿,你绞尽脑汁谋害白夫人,是不是为了白志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