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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安雅正奇怪白宴辰与谁讲话时,有过一面之缘的闻野忽然如鬼魅一般凭空出现。

  说凭空出现有些夸张,他好像隐藏在别墅的某个角落,如同古代守护在帝王身边的暗卫随叫随到。

  与韩俊不同,虽然都是白宴辰的左右手,闻野不但少言寡语,俊容上的表情也很贫瘠。

  面色冷沉地走向小慧,闻野不带感情地下令,“走吧。”

  小慧被吓得身体发抖,走起路来,腿都是软的。

  直到闻野带着小慧消失不见,周安雅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七爷,小慧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白宴辰姿态闲适地找个位置坐下来,“家务事,外人不便参与。”

  周安雅又不是**,岂会看不出白七爷闹的这一出是在杀鸡儆猴。

  他在无声的提醒自己,别在他面前搞这些见不得光的小手段。

  想通这一点的周安雅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没想到她的小伎俩,竟然这么快就被白宴辰看穿了。

  “周小姐,这么早登门,有什么事?”

  白宴辰此刻的心情不太美妙。

  如果不是那通内线电话,这个时间,他是不是与姜印正在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理智告诉他,及时止损才是上策,可心底又难免留下遗憾。

  周安雅规规矩矩在白宴辰对面的位置坐下来。

  抬眸时,看到他颊边一排清晰的牙印。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牙印是女人留的。

  眼神朝楼梯的方向瞟过去,难道白七爷在蓝湾别墅金屋藏娇了?

  强行压下心中的疑问,周安雅这才说出此行的目的。

  “听说明天有一场别开生面的海上拍卖会,只有拿到邀请函的,才有资格登上那艘豪华游轮。”

  “以七爷在京市不凡的地位,想必主办方早已将邀请函给你送过来。”

  “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以七爷女伴的身份一同出席?”

  纵然她在黑客领域无人能及,却始终没能找到鬼医的下落,也导致白七爷对她的信任产生了质疑。

  景珂怠慢的态度让周安雅如鲠在喉。

  但凡白宴辰肯给她面子,他身边的朋友也不会用看玩意儿的眼神来看她。

  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周安雅决定加快与白宴辰的进展速度。

  第一步,便是打入他的社交圈,对外坐实两人的关系。

  白宴辰没想到周安雅此次登门竟是抱着这样的目的。

  他的确收到一张邀请函,请他去游轮上出席一场拍卖会。

  主办方将被拍卖的商品制作成ppt图片外加一些文字说明,随邀请函一同被寄送过来。

  他看过那些被拍卖的东西,无非是女人喜欢的珠宝首饰男人喜欢的玉石古玩。

  倒是有几样拍品让他很感兴趣,不过,他还没有决定要不要登上那艘游轮。

  面对周安雅殷切的目光,白宴辰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给我一个带你上船的理由。”

  周安雅毛遂自荐,“不瞒七爷,我在计算机领域遇到了瓶颈,听说此次参展的拍品,包括一只神秘的u盘,只要解开u盘设定的的程序,我的黑客技术也会更上一层。”

  周安雅眼中**一汪水,“为了尽快帮七爷找到鬼医,我必须得到那只u盘。”

  理由找得还算不错,却没有说动白宴辰。

  周安雅当然不可能只抛出这一颗筹码。

  “另外,我妈下个月过生日,我想在她生日当天,送她一份特别的礼物以尽孝心。”

  打完亲情牌,周安雅再丢筹码。

  “我精通英日德意法五国语言,如果在船上遇到他国客人,还可以充当七爷的翻译。”

  周安雅正在奋力自荐,白宴辰瞥见二楼扶梯处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虽然身影一闪即逝,他还是认出那人正是姜印。

  小丫头心思还不少,居然躲在楼上偷听。

  想起她昨晚回来时,曾认真打量过桌子上的邀请函。

  难道姜印也对这次的海上拍卖会感兴趣?

  一丝报复的念头油然滋生。

  他要好好给姜印上一堂课,让她知道,只有学会顺从屈服,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报复姜印的同时,白宴辰也在提醒自己,不要被那个精怪牵着鼻子走。

  自从两人发生交集,滋生了不少多余的情绪。

  这可不是好现象。

  不想再听周安雅编造各种借口,白宴辰痛快地回了一个字“好!”

  周安雅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快,白七爷竟真的答应带她出席拍卖会?

  这是不是预示着,她们的关系,比起从前更近了一步?

  不给周安雅表忠心的机会,白宴辰冲她挥挥手,“先回吧,明天我派司机接你。”

  打发了周安雅,白宴辰抬头看向楼上的位置,“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

  姜印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二楼栏杆处。

  她披着长及脚踝的黑丝睡袍,墨发垂肩,手臂上缠着乖巧呆萌的路西法。

  看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娃与姜印这么亲近,白宴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隔着纯白色的雕花围栏,姜印居高临下地与白宴辰对视。

  “是啊,听到了,还听得很清楚。”

  白宴辰晃晃手中的邀请函,“想去吗?”

  姜印并没有伪装自己的欲望,“很想去。”

  白宴辰仿佛抓到了可以扼制这骄傲小丫头的法门,“需要我带你登船吗?”

  姜印一步步走下楼梯,“你觉得呢?”

  “女人的心思,我怎么摸得清?”

  “你是在建议我求你?”

  白宴辰建议,“你求着试一试。”

  绕过沙发,姜印细白柔软的手臂从他颈后揽过去。

  唇瓣贴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喃:

  “我乡下来的,从小就没见过大世面,头次听闻拍卖会还能在大海上举行。”

  “老公你说,像我这种每月只能拿到两千五百元的暑期工,买得起那些漂亮的珠宝吗?”

  被姜印从背后圈在臂弯中的白宴辰此刻的脑子是木的。

  明知道她那声老公叫得不怀好意,白宴辰还是有点心跳加快。

  “姜印,你别玩火。”

  姜印用唇瓣摩挲着他的耳廓。

  “既然咱们是夫妻关系,女伴的位置是不是非我这个亲亲老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