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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宴辰并不知道姜印心里在想些什么。

  从前无所不能的小女孩,一下子变得这么不堪一击,还真是一件新鲜事。

  “你只是手腕红,我掌心却因为你受了伤。”

  姜印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白宴辰手上包上一层纱布,是被她军刀刀刃划伤的。

  想到他奋力阻止自己时的画面和场景,姜印气不打一处来的讥讽。

  “亲爱的老公,你对外面的妖艳**货维护还真是不留余力。”

  “为了顾南佳,连自身性命都不顾。”

  “掌心伤到这个地步,一定痛死了吧。”

  听她语气泛酸地调侃自己,白宴辰非但不恼,还笑着问:“吃醋了?”

  姜印不想再理他,便用力挣脱自己的手腕。

  白宴辰偏不如她所愿。

  “只要你够诚意,让我放开也不是不行。”

  在白宴辰面前,姜印向来强势惯了。

  忽然被提出这种要求,感觉局势完全脱离了掌控。

  “你什么意思?”

  想到姜印伙同贝光明在自己的生日派对上搞事情,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难堪。

  白宴辰觉得必须给她一些教训。

  “让我放手,要先道歉。”

  姜印被气笑了。

  “道什么歉?给谁道歉?你吗?”

  白宴辰神色变得十分凝重。

  “毁了我的生日宴,还将那么多无辜的人拉进这场是非中,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姜印恼了,“我解释你太奶,放手!”

  白宴辰:“我太奶已经是作古之人,你我之间这点事,不要骚扰她老人家。”

  姜印一时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你是不是因为我当着你的面要搞死顾南佳不快活?”

  白宴辰神色坦然。

  “她的死活,从来都不在我的关心范畴内。”

  姜印挑眉。

  “不关心,你为什么拼命护着她?”

  “你搞错了,被我护的那个人是你。”

  “我只记得你从头到尾都在坏我好事。”

  “由着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杀了她,才是真正的害你。”

  “我早就说过,在京市落脚的目的是报仇。你也说过,绝对不会拖我后腿。”

  “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却选了一个最笨的方式,非要在我的生日宴上杀了她?”33??qxs??.????m

  姜印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

  “顾南佳一死,姓顾的都会站在我的对立面,这种情况下,我拉几个盟友有什么不对?”

  白宴辰并不接受这番说词。

  “将审判地点选在生日派对上,拉盟友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故意给我难堪吧?”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你生气了。”

  “生气的理由就是从顾南佳口中得知,我和她曾被穆清风批过姻缘八字。”

  姜印的回答也很欠揍。

  “所以说,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宴辰无形中加大了掌心的力道。

  “难怪师父提醒我要在适当的时候对你进行武力镇压,你果然欠教训。”

  姜印还没从手腕的疼痛中缓过来,就听白宴辰一口一个师父的叫着。

  “你管谁叫师父?”

  提起此事,白宴辰就觉得很可笑。

  在此之前,他甚至连墨隐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也没想到,我的师父,与你经常挂在嘴边的养父居然会是同一个人。”

  姜印这才恍然大悟。

  她晃晃手臂。

  “差不多得了,赶紧松手,你还真打算把我给捏碎了不成?”

  白宴辰倒是想把她捏碎。

  想了想,还是没舍得。

  于是只能放开手,还她自由。

  姜印瞬间抽回手腕,被捏的地方果然红了。

  眼含怒气地瞪他一记,才不客气地问:

  “你说老东西是你师父?”

  老东西这个称呼,再一次让白宴辰无奈。

  “横看竖看,人家只有三十出头。”

  姜印朝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看来你这个徒弟对所谓的师父一点也不了解。”

  “等等,你们什么时候认的师徒?”

  白宴辰想了想。

  “大概四年前,他教了我很多东西,出现得莫名其妙,离开时也没知会过一声。”

  直到现在,白宴辰也说不清墨隐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

  两人结识于一场帮派火拼。

  生死关头,墨隐救了他。

  那个时候,白宴辰的智商和武力是不成正比的。

  要不是身边有保镖护着,他可能会吃很多亏。

  自从有了墨隐的点化,他的武力值噌噌往上涨。

  也曾问过墨隐的来历,但他什么都没说,只让他好好学功夫。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四年前,姜印正与庄旭在境外做战地医生。

  战争爆发区是随时都有可能丢命的患者。

  姜印的几千台手术经历,就是在那段时间积攒的。

  她和庄旭混战区时,墨隐在电话里说他在非洲一带搞事情。

  至于搞啥,墨隐没说。

  那个时候,姜印一门心思将精力投放在手术上面,对墨隐的行踪毫不在意。

  原来他跑去非洲搞的事情,就是收了白宴辰这个徒弟。

  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两个人,都被墨隐收为徒弟。

  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姜印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她阴恻恻地看着白宴辰。

  “你和庄旭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问得白宴辰一脸懵。

  “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庄旭。”

  姜印的态度很强势。

  “你再仔细想想,说不定想着想着,就想起来了。”

  白宴辰对她的神逻辑表示无语。

  “什么叫想着想着就想起来了?”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怎么想也不认识。”

  而且他也不想认识。

  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愿意与情敌做朋友。

  虽然这么想有点不厚道,但庄旭已经是个死人,确实让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如果庄旭还活着,他可能连与姜印相识的机会都没有。

  即便上天给他们创造认识的机会。

  就凭姜印对庄旭的感情,估计都没有他什么事儿。

  姜印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劲。

  “庄旭和你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而且他也是老东西收的徒弟。”

  “按辈分算,你还得管庄旭叫一师兄。”

  “老东西这辈子唯二收的两个徒弟,除了庄旭,就是你。”

  “说你们之间没有关系,我反正是不信的。”

  越来越多的蛛丝马迹告诉姜印,庄旭和白宴辰有着某种必然联系。

  白宴辰听得啧啧称奇。

  “你说我和他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

  姜印点头,“上次去老宅,你妈妈告诉我过你出生的具体时间。”

  白宴辰意味深长地揉了揉下巴,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有没有一种可能,穆清风当年给顾南佳选的男人,是庄旭呢?”

  迎接白宴辰的,是姜印砸过来的一个抱枕。

  “赶紧滚,不想再听你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