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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让他有些不习惯。

  想当年,比武招亲的结果还没出来他就溜了。

  至于公主,貌似连面都没见过。

  这驸马爷的称号其实特别虚。

  既未拜天地,又未入洞房。

  算得上哪门子的驸马?

  “不不不,我娘说了,当年比武招亲的结果她认了。”

  “而且,她也不后悔嫁给你。”

  “你在她心中是永远的驸马爷。”

  曹逃连连摇头。

  “蛤?”

  “你娘?”

  李长寿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要是照公主的说法,认自己这个驸马。

  那这个曹逃岂不是要叫自己爹?

  还真别说,这小模样长的和自己还真有几分相似。

  呸呸呸!!

  自己在想什么呢?

  天地良心。

  他可没碰过公主殿下一根手指头。

  那这孩子是怎么出来的?

  莫非,自己在无形之中,被人给戴了绿帽子?

  这

  难不成公主殿下就是因为偷人的事,想找个接盘侠才比武招亲的?

  可绿驸马这个称号,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啊!

  “咳咳,前辈别误会。”

  “公主殿下是我干娘,她和我干爷爷关系好,小时候见我可爱,认我做了干儿子。”

  曹逃见李长寿眼神不对。

  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

  “哦,那还好等等,这和我好像没什么关系。”

  “那什么,我不是驸马。”

  李长寿差点被人带进沟里。

  人家公主有没有,和他有什么关系?

  “无所谓啦。”

  “反正,我干娘说只认你一个。”

  曹逃有点想笑。

  “额公主殿下在哪?”

  “我要和她当面说清楚!”

  李长寿有些气恼。

  搞什么?

  莫名多了个老婆。

  “她她走了。”

  本来还有些笑脸的曹逃,神色突然一黯。

  “走了?”

  “去哪了?”

  “告诉我地址,我去找她!”

  “等等你是说她走了”

  “节哀?”

  李长寿说着说着,忽然注意到了曹逃的神色不对。

  这才猛然想起。

  距离当年的比武招亲,已然过了两百多年之久。

  这么长的时间跨度,足以熬死一般人了。

  这也意味着,曹逃口中所说的走了。

  那是离开了人世。

  莫名的,悲怆孤寂之情忽的涌上了心头。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当年的青葱公主,也已经化作了泥土。

  “没事,事情也过去很久了。”

  “只是突然想到,有些难受罢了。”

  曹逃摆了摆手。

  时间会冲淡一切。

  再深的伤口,也会被时间抹平。

  “哈哈,好吧。”

  “不提这个了,我们进去吧。”

  “曹六叔应该在里面吧。”

  “倒是许久没见了。”

  “说起来,你叫我一声干爹也没错。”

  “我当年可是拜过曹六叔认义父的。”

  曹六,一位难得的故人。

  这年头,故人可难寻了。

  算来算去,还活在世上的。

  恐怕也就曹六、曹道临、魂漠、曹逃。

  武帝,也勉强算得上半个故人吧。再算其他的。

  入土的入土,投胎的投胎。

  属实让人有些孤寂。

  “好。”

  “我想,干爷爷一定很想见到你。”

  “他房间里,到现在还挂着你的画像。”

  曹逃没好意思说,他经常看见干爷爷对着画像一骂就是一夜。

  “啊?”

  “啊哈哈哈。”

  “想我?”

  “我看他想打死我才是真的!”

  李长寿感觉自己很能理解曹六当时的心情。

  又是给灵丹妙药,又是送钱,又是送美人。

  结果,干儿子居然跑了。

  一跑就是两百多年。

  前期投入的心血,全部白费。

  这让人上哪说理去?

  “哈哈哈哈。”

  “哪能呢?”

  “故人相见,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

  曹逃对当年的事情不甚了解,还保持着非常乐观的心态。

  “呵呵呵。”

  “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李长寿笑了笑,没有再多解释什么。

  他和曹六的恩恩怨怨如果不是当事人,还是很难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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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谷内百花盛开。

  百种花香,嗅的人意乱神迷。

  花香虽香,可暗藏杀机。

  百花盛开,百种花香,单独拿出一种并无坏处。

  可要是数种香气混合。

  那就大大的有危险了。

  轻则让人意乱神迷。

  重则有生命危险。

  当然,毒药毒药,是毒亦是药。

  若是用错地方是毒。

  可要是对症下药,那就是能治病救人的药。

  李长寿还未入谷之时,便已经察觉到了曹六身上有暗伤。

  一种很难治愈的暗伤。

  伤不重,但却如附骨之疽,极难驱除。

  若是曹六处于盛年,可以说一句屁事没有。

  只要靠着无上大宗师的无上内力压制即可。

  可现在嘛

  虽不伤及性命,但也足以让人难受了。

  每逢月阴、风雨飘摇之时,身上都会奇痛难忍。

  百花混合而成的奇特香气,正好能缓解这种疼痛。

  看来,这些年曹六叔也没闲着。

  对于武学之外,也略有狩猎。

  “爷爷,爷爷,您看谁来了?”

  曹逃刚入谷,便朝着正在浇花的老人热情的跑去。

  那模样,完全没在外面指挥作战时威风凛凛的模样。

  倒像是恢复成了在爷爷膝下承欢的顽童一般。

  “谁?”

  “我¥……¥¥”

  “你……&……&&”

  曹六抬起头。

  下一秒,一串经典的国骂就脱口而出。

  那模样,显然是在心中酝酿了许久。

  这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涵盖了天文地理,古今中外之各种骂法。

  直接把曹逃都看呆了。

  他从未见过,爷爷如此凶残的一幕。

  这场谩骂,足足持续了两个钟头之久。

  眼见日头西下。

  也不知是词穷了,还是渴了。

  曹六总算是停下了骂声。

  “哈哈哈啊,曹六叔,渴了吧?”

  “喝口水,接着骂。”

  李长寿自知理亏,也没有还口。

  反倒乐呵呵的听着,末了还递杯水上去。

  这年头,能见到那么中气十足的故人,也实属难得。

  骂两句就骂两句呗 。

  又少不了一块肉。sxbiquge/read/72/726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