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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蛤?

  cup给干冒泡了?

  这大文豪的脑子也不行啊!

  李长寿看着苏西平脑门上冒出的细微热气,还有那豆大的汗珠,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cpu过载,这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一条能比肩武者和修行者道路,又岂是一拍脑门,随便想想就能出来的。

  给苏西平喂了两个丹药,总算是让他好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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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苏西平再次醒来,已然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烧鸡美味的香气,将饥肠辘辘的他唤醒。

  睡了三天的苏西平,哪里能忍得住烧鸡的诱惑。

  努力挣扎的从李长寿的手上夺过烧鸡就啃。

  两只烧鸡下肚,总算将他从死亡的边缘给拉回来了。

  “呼!!!!”

  “嗝”

  “爽”

  苏西平打了个饱嗝,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饿上数日,方能更真切的感受到食物的重要。

  这也更加凸显了辟谷之术的可怕。

  若是这世界上人人都不需要耕田种地,人人都能吃饱饭。

  想来,就不会有那么多战乱了吧。

  “怎么样,苏大人想明白了吗?”

  李长寿架着烤炉,肆意的转着烤鸭。

  “想明白了。”

  “人生漫漫,倒是不必急于一时。”

  苏西平揉了揉脑子。

  话虽如此,可他的脑海中还是止不住的思考着该如何走出一条读书人的道路。

  “哈哈,苏大人能想明白就好。”

  “这条路不是那么容易走的。”

  “若真能成”

  李长寿没有再说下去。

  显然,他对苏西平也不看好。

  纵然天纵奇才,想要走出那么一条道路,也绝非易事。

  能成就此事的,非文圣不可行。

  还不能是一般的文圣。

  得是不一般的文圣。

  “走吧”

  苏西平也是沉默。

  酒足饭饱,也是该上路了。

  只是,不同于前半程路。

  后半程路,两人除了偶尔讨论下修行的问题。

  大多数的时间,苏西平都在独自思考。

  更甚至,连说好的大餐,他都没有心思再做。

  两人默默无言的来到了汤州,又默默无言的和当地的相关部门办完了交接。

  “苏大人,告辞”

  李长寿挥了挥手,和苏西平做了最后的道别。

  “王解差,有缘再见。”

  “这些日子,我实在受益良多。”

  苏西平也挥了挥手。

  这些天,他从李长寿的口中得到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对他研究书生修行之路,可以说有莫大的影响。

  “额还是别见了吧。”

  李长寿有些尴尬,自己可是天牢干活的。

  再见?

  怕不是还想进天牢?

  “啊?”

  “哈哈哈哈哈”

  苏西平放声大笑。

  李长寿转身,踏上了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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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

  兜兜转转数月,李长寿看时间差不多了。

  便回到了京都天牢交差。

  “啊你哦,那个王六。”

  “小王,那么快就回来了?”

  王牢头看着年轻的李长寿,好半天才想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别看有马车接送,李长寿这一来一回,也过了足足六个月。

  差不多大半年的时光。

  这就相当于一个刚入职的员工,眨眼就玩失踪,失踪了半个月。

  还好,他是典狱长亲自送过来的。

  否则,王牢头都记不得自己手底下还有这么一号马仔了。

  “王牢头,不算快吧。”

  “这都六个月了。”

  李长寿内心一惊,难不成自己在勾栏听曲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可他已经停了足足三个月了呀。

  再不走,怕是

  “啊啊哦,六个月了,六个月好啊。”

  “对了,我这还有趟差事,打算交给你去办。”

  王牢头脑子一转,这可是锦衣卫派来的暗探啊。

  谁知道他是来刺探什么军情的。

  还是把人安排出去更省心。

  正好,上次苍然王谋反的案子,又判下来一批。

  重犯自然已经被判完了,该斩首的斩首,该死囚的死囚。

  剩下罪不至死的,自然就是流放了。

  苍然王谋反,牵连的可不止是一个两个。

  那是一揪一大串,拔出萝卜带出泥。

  连带流放的,天牢里的解差都快押送不过来了。

  这次,李长寿倒也算赶得挺及时的。

  “差事?”

  “大人,请尽管吩咐。”

  “属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李长寿将一个肝脑涂地,死心塌地的手下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行,这次的任务,是押送赵将军的家属,前往北方极寒之地狞焸塔。”

  “狞焸塔地处偏远极寒之地,你小子这身板,别冻着了。”

  “记得带够足够的衣服。”

  “这次由于运输的时间极长,上头给的准备时间也极为宽裕。”

  “你可以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

  “我先带你看看犯人。”

  王牢头好心的提点了几句。

  押送之前,先看看犯人,是天牢的惯例。

  不过,这次赵家举家被抄。

  显然也不会有什么送钱之人。

  更重要的事,送的还是男丁。

  这趟差事,注定是一点好处也捞不着了。

  李长寿随着王牢头往天牢深处走去。

  几个月不见,天牢依旧是那么的拥挤。

  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天牢里老面孔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不少的新面孔。

  这显然是一代新人换旧人的缘故。

  天牢的深处,又非最深处。

  十几间连体的牢房中,每一间满满当当的都挤了七八个人。

  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写满着绝望。

  老人倒是没有。

  天牢里素来很少见到年纪特别大的囚犯。

  毕竟,进大牢前,这群犯人就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能活下来的,一般体魄都不会太差。

  更别提,牢中湿寒阴冷。

  就算勉强撑过了酷刑。

  一身的伤痛,在这种地方,也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