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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熙筒闻言惊叫道:“主公,您刚才竟还和师父以此事打赌了?师父与人打赌从来没输过,我们师兄弟从不和他打赌的!”

  林知皇无语,侧首看向杨熙筒,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晚了点?

  杨熙筒被林知皇凌厉的眼神扫过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乖乖的闭了嘴退到一边,只在车厢内做背景墙。

  全车厢内,此时只有临坊先生心情极佳。

  临坊先生愉悦地摆了摆身子,将用过的帕子递还给林知皇:“想不到泽奣竟然随身带着这好东西!没有这东西,老夫还难以得手呢,哈哈哈!”

  林知皇一言不发的从临坊先生手中接回帕子。

  本只是想配合临坊先生做一做戏,哄一哄临坊先生的,好让他彻底死心。

  却是不想,临坊先生如此拙劣的算计,齐冠首竟然真能中

  这真是让人意外啊

  她还以为齐冠首就算最开始关心则乱,后面上了马车应该也能反应过来,绝不会被临坊先生近身,最后还被他用捂住了口鼻。

  依齐冠首之前和瞭望对得那一招来看,他身手很是不俗啊

  就算一时不查,也不该被临坊先生给药倒啊?

  林知皇怎么也想不通。

  该不会是临坊先生为了赌赢她,他们这对师徒合起伙来,反给她下的套吧?

  想到此,林知皇眯眼。

  “主公,您与师父赌何了?”杨熙筒见林知皇面有郁怒,似乎十分不忿方才打赌输给了临坊先生,缩着脖子问道。

  林知皇不答,突然起身走到齐冠首面前蹲下,在另外师徒三人惊诧的目光里,出其不意地抬手重弹了齐冠首挺直的鼻梁一下。

  临坊先生:“”泽奣这是?

  杨熙筒:“”主公赌输了何?竟是都气得行为失常了?

  柳夯:“”主公竟然对昏迷的师兄做这种事,他应该拦一下吧?

  林知皇见齐冠首确实仍昏迷着,没有其他反应,猛然俯下身,以脸贴近昏迷的齐冠首,直到她的脸与齐冠首的脸相距不过一指时停下,垂眸仔细打量他。

  “泽奣!”

  “主公!!”

  车厢内的师徒三人见林知皇如此动作,不由大惊,惊叫出声。

  林知皇充耳不闻,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任由自己的气息吹拂到齐冠首脸上。

  没反应

  还真昏迷了

  林知皇直起腰,这才淡然地收起了自己升起的疑心。

  林知皇直起腰后,在一旁看见她这番举动已经快惊掉下巴的师徒三人,这才放开了屏住的呼吸。

  “泽奣!你刚才?”临坊先生眨巴着眼睛问。

  林知皇自然不会说刚才是在确认齐冠首是否昏迷了,淡定地回道:“齐郎君生得太好,本王想趁此机会仔细看一下。”

  柳夯狐疑的看了看齐冠首被弹红的鼻梁,问:“那先前您弹师兄的鼻梁?”

  林知皇面不改色:“太高了,本王妒忌。”

  临坊先生与柳夯脸色古怪,看着林知皇不说话了。

  临坊先生悄无声息的挪了挪,凑近昏迷躺倒在车厢内的齐冠首,然后将他的上半身往自己这边用力地拖了拖,尽量将他拉离林知皇腿边,不留痕迹的用衣袖挡住他爱徒的绝世容颜。

  诡异的静默,在车厢之中蔓延。

  林知皇见临坊先生一副护崽,完全是在戒备登徒子的作态,哭笑不得,转首给了杨熙筒一个眼神。

  杨熙筒接收到自家主公的眼神,打破静默小能手应用上线,干笑两声道:“主公真会说笑,您的鼻梁也不矮啊,何须妒忌初澜的?”

  林知皇:“”

  谢谢你这个时候还不忘拍本王的马屁。

  柳夯瞪:“师兄你这是奸佞做派!”

  杨熙筒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什么叫奸佞做派?”

  “主公刚才趁人之危,轻薄良家妇男,你竟然还变相夸赞主公鼻梁高挺?”柳夯重声道。

  轻薄良家妇男的林知皇:“”

  临坊先生干咳了一声,神色认真地开口劝谏道:“泽奣,欲成大事,万不可耽于美色,误入歧途啊。”

  “师父,主公岂是耽于美色之人!”杨熙筒骤然站起身跳脚,驳斥师父与师弟道。

  林知皇头疼扶额:“先生,莫要胡闹了,本王对齐郎君无甚想法,在过半个时辰他该醒了,你确定还要这么浪费时间下去么?”

  林知皇这句话立即将马车内逐渐歪楼的气氛拉回。

  “对了,那绿缚是谁?三师兄身边哪来这些人?”柳夯侧首问临坊先生。

  杨熙筒道:“三师弟是茁州齐老将军的嫡长孙。”

  乍然听到这消息的柳夯愣住,半晌后呆愣道:“难怪”

  “那三师兄如今的处境岂不是十分危险?”

  临坊先生面容沉重的颔首。

  车厢内主从四人,终于开始谈起了正事。

  杨熙筒问林知皇:“主公,您准备如何安置三师弟?”

  林知皇凝声道:“现如今只能将他藏起来。”

  “藏哪?”柳夯问。

  临坊先生这时突然搂紧了昏迷的齐冠首,鼓着腮帮子道:“泽奣,将初澜藏在哪都可以,但绝不能将他藏在你的后院!”

  “老夫不同意!”

  林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