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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骁星眸微睁:“明明每次都是你先”

  林知皇打断符骁的话,含笑问:“就说每次我们唇齿相接,是不是你先主动?”

  符骁:“”

  符骁不死心的回想了一番,发现还真如林知皇所说,每次确实都是他先主动的。

  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都是他先主动亲人家的。

  想到此,符骁的脸腾的一下爆红。

  林知皇见符骁面上腾起红云,摊手道:“看看,本王每次想与聪庭亲近时,都是先很有礼貌的问过了你的意思的。”

  “倒是聪庭在第二次与本王唇接时,问都没问过我一声,便直接俯身亲下来了”

  符骁更加如坐针毡。

  林知皇见符骁如此,越发起兴,正色道:“本王都还没向你问责,今日聪庭倒先怨怪起本王不尊重你来”

  “我们之间,究竟是谁不尊重于谁?”林知皇斜睨符骁。

  “本王倒要问问,聪庭将本王视做什么?”

  林知皇话说到此,面上故意露出些许怒意,凤眸中所噙的戏谑之意却更浓了。

  符骁转头侧过身而坐,不敢再与林知皇对视,自然也错过了林知皇眸中所蕴的戏谑之意,反是真在林知皇这番话下理亏起来,静默了好半晌后,符骁终于再次开口说话了。

  符骁声若蚊呐道:“我将泽奣视为”

  符骁后面的说话声实在太小,林知皇就算坐在他对面,也没有听清他说的最后几个字究竟是什么。

  “什么?”林知皇起身,走到符骁身旁,以手撑住他宽阔的肩,弯腰将左耳贴到他唇边细听他后面的话。

  符骁垂眸看着贴近到唇边的左耳,眼睫微动,刚要再将刚才所吐出的字再说一遍,然而靠近他的人,此次却是带着目的来靠近他的。

  符骁话还未说出口,便感觉到胸口一空。他所藏的画纸,被林知皇趁他不备从怀中掏了出来。

  “你!”符骁愕然抬头。

  林知皇直起身,后侧退离符骁身边,兴味地摇了摇从符骁怀中准确掏出的画纸,悦声道:“让本王看看,聪庭究竟画了什么这般神神秘秘的,还紧藏在胸口中不让人看。”

  “别看!”符骁面露急色,起身去追的林知皇。

  林知皇见符骁急得脸部涨红,更好奇了,一刻也不耽搁,边疾步后退,边展开手中所掏出的画纸细观。

  待看清画上画的什么,林知皇仰脖朗笑,整个人都笑得有些站不稳。

  符骁见林知皇看了他的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如果阴影有面积,他此时所处的这一块地方已被阴影整个覆盖。

  画上画的是林知皇。

  画上所画的林知皇内着白锦织衫,外罩仙素清黄外纱,颈带八宝香珠,发束赤玉嵌宝冠,眼角上勾,暗藏一分风流,从容且威丽。

  这是林知皇第一次特意打扮去见符骁时所穿的衣物。

  画到这里都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画上所绘之人的唇。

  画上的林知皇唇瓣微肿,稍微有些情事经验的人,就知她方才做了何。

  而就是这副模样的林知皇,唇瓣中间还一朵槐花

  熟悉符骁的人都知道,他喜闻槐花香,符氏的族徽也是槐花纹。

  这画上的槐花代表的是谁,不言而喻。

  林知皇的目光从画上移到了符骁身上,兴趣盎然道:“聪庭还有这份雅致,原来在聪庭眼中,我是这副模样的。”

  符骁显然已经放弃了挣扎,破罐子破摔,冷面重新走回了茶桌前坐下。

  林知皇含笑跟过去,走到临近符骁的位置坐下,没话找话道:“聪庭画工真不错。”

  符骁抬眸,目色极色深地看着林知皇问:“怎么个不错法?”

  “特别的传神。”林知皇一本正经的答道:“特别是本王这张吮肿的唇,格外的传神。”

  符骁:“”

  在极致的尴尬中,符骁坚挺地学会了转移话题:“今日泽奣被人有针对性的刺杀,倒是不见心情沉郁?”

  林知皇眉眼带笑道:“本王为何要沉郁?我手下的人防住了此次刺杀,且揪出了刺客。本王还可利用此次事件为由,将军中上下重新全部梳理一遍。多好?”

  符骁眸色深深地看着林知皇道:“泽奣倒是心态开阔。”看事只看好的一面。

  “心态开阔,是每日情绪稳定的必要条件。本王作为上者,自然要具备此项素养。聪庭不也如此吗?”

  “但是很累。”

  “累吗?”林知皇微怔。

  “不累吗?”

  林知皇想了想,摇头:“不累,本王自有消遣。”

  符骁涩然道:“你确实极为强大。”

  林知皇笑了,看着符骁道:“在本王看来,聪庭也极为强大,只是阅历终究是少了点,才落到如今这番境地。”

  “阅历?”

  林知皇点头:“很多事情若过个十年你再遇到,定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处理,也就不会落得如今这般境地。”

  符骁倒觉得林知皇是在安慰他了:“泽奣也不过比我大两岁有余,阅历又能比我多多少?”

  却能事事冷静判断,在每件事上做出最优的处理方式。

  将所有危险都化归于无形。

  泽奣手下,没有任何可钳制于她的势力。

  “有人教我阅历。”林知皇点到即止,不欲再继续此话题,转回话题问:“对了,聪庭刚才说视我为何来着?”

  林知皇用手点了点画上“林知皇”所咬的那朵槐花问。

  符骁注意到林知皇这会所点位置,方才压下去的羞赧腾地一下又冒了起来。

  符骁不说话,林知皇也不紧问,就是瓷白的手指一直桌面上铺开画上的那朵槐花上流连。

  良久后,符骁才极轻地道了一字:“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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