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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纳闷,女帝已经转移了话题。

  “太上皇还是不甘寂寞,只是这次,更过了。”

  江凡叹口气:“民族内部矛盾,岂能引外敌入室?性质和张仪那次完全不同啊。”

  “长公主婕妤,太上皇幼妹,与其相差二十余岁,至今未曾婚嫁。父王……打的好算盘。”

  江凡道:“传言因太上皇斩杀婕妤未婚夫,二人结下仇怨,至今不往来。选她,还真能洗清干系。”

  嬴无双道:“假的,但你知道的不少。”

  江凡笑笑:“我这人八卦。我还知道有个天下奇男子对曾对你穷追不舍呢。”

  嬴无双淡淡扫他一眼:“吃醋了?”

  江凡赶紧摆摆手:“没,没,你都不吃醋,我吃哪门子。”

  嬴无双道:“可以吃点醋,毕竟他仍未放弃。”

  江凡切了声:“那也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嬴无双好笑的看看他:“还是吃醋。”

  “肯定没有……”

  “吃了。”

  “没有……”

  “吃饭不?”

  “没……吃!”

  举国震惊。

  蛮族挑衅,狂言要大秦以公主和亲赔罪。逍遥王当殿斩杀来使,放下豪言,不动大秦一兵一卒,孤身入草原,与手掌三十万大军的左贤王赌斗。

  事情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速扩散。

  老秦人热血沸腾,别的不说,就逍遥王这份豪气,堪称冠绝世间。

  与此同时,秦人更感佩其敢作敢当,入秦前事,不做牵连,一肩挑下。谁不得挑起大拇指赞一声:好汉子!

  但蛮族乃华族公敌,尤其是赳赳秦人,倍觉恼怒,此事岂能让大秦之王一人承担?

  万民奔走呼吁,军方列阵请愿,武夫请入逍遥王府做家丁,就连贩夫走卒都摩拳擦掌恨不得随着逍遥王北上。

  一时间,逍遥王的声望之高达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然而无论外界如何,逍遥王闭门谢客,只是让家臣传出感谢众人好意。此事因己而起,必然要亲手了结。

  此言一出,其人更成了孤胆英雄,逍遥王大义感动秦国上下。一己之力对抗左贤王,在老秦人心目中,俨然有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苍凉气魄。

  于是举国上下,更是同仇敌忾,无数人请愿,断不可让逍遥王孤身犯险,若定要去,愿陪同之。

  群情慷慨激昂,江大王爷却在自家逗鱼。

  “哈哈,我就说,你区区一条鱼,还敢与本王斗法!”

  江大王爷回想当日情景,很容易找到了江小鱼的弱点,爱吃啊。跟自己一样,尤其爱吃丹药,那小肚皮跟无底洞似的,有多少吃多少,不管啥丹药,来者不拒。

  这不,江凡将一颗丹药高高抛起,江小鱼一跃八尺,吞入口中。

  “啧啧,”江凡拍了拍灰太狼狗头:“你瞅瞅,比你跳的都高。”

  灰太狼不爽的嗷嗷两声,给江凡表演了个跳起来接肉骨头,结果砸在鼻尖上,痛了个眼泪汪汪。

  湖里江小鱼冒出水面,甩着尾巴嘲笑的欢。

  旁边一个女子摇着一个老者的胳膊笑得前仰后合。

  是田落雨和田老。

  田老的真实名字叫做田渊,这次特地来送云孙女来王府的。

  田老眯眼看着一鱼一狗,许久道:“小子,你府上养的宠物也不一般呐。”

  江凡笑笑:“啥不一般,一个不着调的杂毛狗子,一条成了精的小鱼儿,稀奇古怪倒是真的。”

  田老只是轻轻摇摇头。

  “一条鱼精,一条狗妖,哇哈哈哈,好玩呀!”

  正大笑,冷不防江小鱼一道水箭喷进她的嘴巴,呛得都从鼻孔喷出水来了。

  当即跳脚:“你个死鱼精!”脱了鞋子就蹦了下去。

  江凡都没拦住,不由叹气:“水里头,是江小鱼的天下,找虐啊……”

  果不其然,水面浪花翻滚,田落雨和小鱼激斗,却被江小鱼上蹿下跳抽了几十个大嘴巴,气急败坏中都用起了阵法,想要禁锢这货,然而古怪的事,江小鱼似乎无视阵法,穿梭自如,还抽空给了她几个白痴的眼神。

  狗子见状也跳进去助阵,却依然不敌江小鱼,人狗联军狼狈不堪,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江凡自然知道,田落雨也不过是爱玩爱闹而已,自然不会在乎,却也笑的前仰后合。

  田老无奈的叹口气:“过两年要满三十了……”

  “赤子之心,挺好,挺好。”江凡边笑边说。

  随他们瞎胡闹,田老喝了口茶:“听闻你小子又要搞事情。”

  “您老说的是北疆的事儿?”

  田老说道:“你小子确实胆大包天,此豪言壮语放出去,可收不回来,全天下都看着呢。”

  “收回来?不,不。”江凡道:“为什么要收回来,小子就是想要给那左贤王一个教训。”

  田老道:“大秦牧边政策颇有成效,蛮人打草谷纵有损失也不会太大,犯不上。”

  江凡眯了眯眼:“没那么简单呐。打草谷不过是个明面上的威胁,真正的威胁不在此。”

  田老微微抬起眼皮:“你是说和亲?”

  江凡点点头:“主要原因之一,所谓和亲,实际上是有人在作妖,其目的虽然能猜到一二,但还不能肯定仅仅如此。”

  “你说是太上皇所为,可有证据?”

  江凡道:“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无法大动干戈。况且世人都知道婕妤公主与赢沛不合久矣,说是二人串通,哪里有人信?”

  “你说这是原因之一,便是还有之二?”

  江凡点头:“之二,很简单,这事儿是想一石二鸟,干脆就是冲我来的。若我答应和亲,丢了秦人脸面,这王也就做到头了,甚至在大秦也呆到头了。若不答应,则因为自己帮助他国的事儿把大秦拖入战乱,秦国官员百姓势必骂声一片,我想做的事,再也没有可能。”

  “所以你才铤而走险?”

  江凡嘴角勾起:“不算铤而走险,只能说是顺势而为,其实他们这么做,也正中我的下怀。”

  “哦?”田老似有些意外:“你打算借此事谋划?”

  江凡淡淡道:“大秦现在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消弭内部隐患。有些毒瘤……终归要斩掉……”ъìqυgΕtv.℃ǒΜ

  “这次便有把握?”

  “未必,但足以拔虎之牙,折鹰之羽,威慑一番那些茹毛饮血之辈。而且……顺道还能埋点祸根。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