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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说,晋王会杀我?”

  颜大志已经神色惶惶。ъìqυgΕtv.℃ǒΜ

  江凡轻蔑的瞥他一眼:“不用问,不要说,到了时候打开锦囊,保你一条性命。”

  “为何?我颜大志一直忠于君上……”

  江凡冷笑:“忠诚?君王要的可不仅仅是忠诚,你得有用,有时候,去死也是一种有用。”

  颜大志面色阴晴不定:“公子此话,本官实在不解……”

  江凡道:“解了,你就不是颜大志了。等着瞧吧,超不过三年。”

  颜大志面色变换,终于站起身,拱手鞠了个九十度躬:“多谢公子,若当真如此,三度救命之恩,颜大志,必结草衔环以报……”

  江凡斜眼看看他:“那事儿毕竟是以后的事,如今我都救了你两回了,报一报可好?”

  颜大志一怔,旋即肃然道:“公子吩咐。”

  江凡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白牙:“让我进来蹲几天,某人也不能太自在……”

  没错,江凡打算给小鱼儿找点事儿干干,所有一切都在进行中,不能让她太闲,否则容易发现问题。

  倒霉的小鱼儿自然想不通,自己怎么成了飞天大盗的同伙,不知哪个天杀的举报知道大盗同伙是谁,还带着军兵来了,只是到了地头才指认是自己,还说亲眼看见她和飞天大盗在雅室吃烤全羊来着。

  静安郡守和大将军都是一脸懵,众目睽睽之下,只能无奈的入室搜查,没想到真在自己枕头地下搜出来一块令牌,再然后……自然只能作为同伙,也被丢进了水牢。

  她很想杀出去啊,但是不行,大事正在做,怎么可能离开静安。况且又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下奋起反击?那不是明摆着有事儿吗?

  虽然静安郡守大老远摊手一脸无奈的表情,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得搞个明白才成。

  于是乎,此刻她就在水牢五尺见方的平台上和江公子大眼对小眼。

  “呦呵?你也来啦?”

  对面那小子直愣愣瞅她半天,开口就是一句问候。

  “啊,来了……”

  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嘎巴嘎巴嘴说出很没营养的三个字。

  “欢迎,欢迎。只是此地局促,招待不周,姑娘见谅。”

  小鱼儿:……

  “你不该跟我用餐来着。”江凡想了想,好像弄明白情况一般。

  “那也不对啊,田鼹也吃了……”江凡嘀咕着:“她咋没来?”

  “……跑了,跟跛虎一样。”小鱼儿一脸无奈。

  “哎呀,呵呵,剩咱俩同病相怜啊倒是。”

  这表情很欠抽,小鱼儿理了理思绪,眯眼盯着他:“小巴兄弟,你搞得事情?”

  江凡双手一摊:“冤枉,天大的冤枉,我在水牢坐着呢。自己还不明白咋来这儿了呢。”

  小鱼儿语塞,能说是自己搞的?

  可问题是,如今挺麻烦,若这货出不去,自己作为同伙,显然也别想,难道就搁这儿呆着?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都这样了,先等等看吧,等宰辅大人和相国回来自然有办法救我们出去。”

  江凡倒是一脸好心的劝慰着。

  “嗯,嗯……”小鱼儿琢磨半晌,突然好像想通了:“也是,呆着呗,反正外面也没啥事儿了。”

  她算是想明白,自己进来绝对有猫腻,但越是这样,越不能让这货出去,搁这儿呆着兴许还能弄清楚。

  外面的事儿都已经安排妥当,时间还是有。她现在真正担心的变数,反倒是对面这小子。

  “你说……你没事儿偷令牌干什么?”小鱼儿探询道。

  江凡叫起了撞天屈:“哪跟哪啊,我跟着宰辅大人,什么令牌没见过,还犯得上偷一个水师将领的牌子?”

  小鱼儿捏着下巴:“这倒也是,看来你我都被人算计了。”

  江凡连连点头,一副咬牙切齿相:“不知哪个卑鄙小人陷害我,是男的我诅咒他夜夜不挺,是女的诅咒她永远下垂!”

  小鱼儿直翻白眼,你特么也忒损了点儿。

  忽然,她一怔,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下一刻,她呆呆看着对方,嘴巴慢慢张大。

  江凡倒是一愣:“咋了,你咋了?”

  小鱼儿脑子此刻仿佛被天雷轰过,嗡嗡的。

  是他?是那货?特么绝对是那货啊!

  这句话当世没别人会说,只能是他啊。

  一时间,小鱼儿头疼欲裂。

  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怎么莫名其妙碰上这个坑神?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啊!

  这事儿根本和他,和秦国没半毛钱关系好不好?你在这里捣什么乱呢你?我们打生打死的不好吗?你不偷着乐,咋还过来祸祸呢?

  短短几个呼吸时间,小鱼儿足有一百次跳起来当场活活掐死他的冲动。

  亏了上次他去南楚,大王送行的时候想当场干死他,时候自己还说大王没动手很英明来着。

  如今想想大王那憋屈的脸色,感同身受了。早知如此,特么就该搭把手一块儿上来着……

  偏偏那货还一脸无辜的瞅着自己。

  小鱼儿手指头都在哆嗦。老半晌才控制住情绪,挤出一个自己都知道难看要死的笑容。

  “没事……就是有点胸闷气短心口疼……”

  “哎呀我去,你年纪轻轻毛病还不少,有病得早治,要不然岁数大了,身体机能每况愈下,不好治了就。你听我的……讳疾忌医不是好事儿……说起来我认识一个糟老头子,精通医术……”

  小鱼儿脑瓜子又嗡嗡的,一半因为这货一旦开始啰嗦准没好事儿,一半因为糟老头子……

  还能是哪个糟老头子?小坑神身边自然是老坑货,那个玩儿狗的老家伙……

  然而想到这一切,小鱼儿心里都凉了,拔凉拔凉的。

  虽然想不通为点啥,但这货既然出手,这件事儿还能有个好?

  半晌,她才激灵一下,忽然发现有个事儿特别关键。

  这货到底是特意来破坏这件事,还是要从中谋好处?

  要谋好处就好办了,给就完了,要啥给啥。

  就怕是头一点,那才叫麻烦行冠礼——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她终于试探着道:“你说,张宰辅和相爷都来这里,是不是要做大事,把我们给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