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的疼痛感,让苏漾大口的吸了一口气。

  他很确定自己身上的伤口不下二十处。

  苏漾:【止痛!】

  520:【抱歉抱歉,马上为宿主关闭痛感】

  痛感被屏蔽,苏漾倒吸了一口凉气。

  方才的感觉,让他此刻都还记在心里,伤口的撕裂,钻心般的疼痛。

  他甚至还能嗅到周围血腥的气息,带着一层铁锈味。

  520;【忘记告诉宿主了,一旦能量缺失,会自动匹配到S 的世界】

  苏漾知道这个规则,但是没想到能刚到这个世界,便痛得他说不出话来。

  他应该是躺在一个地板上,手脚乃至腰和脖子都被铁链锁着。

  苏漾:【资料传给我】

  信息传来的瞬间,仿佛像是经历了原主过的日子一般。

  苏漾紧皱眉头,咬着牙将信息给接收完了。

  很显然,原主周身的伤痕都是自己作来的。

  这个世界,他是反派,为了夺取权利,他陷害气运之子,杀人放火坏事做尽。

  最后事情曝光,他被家族送给了气运之子的家族,三十鞭刑,挨饿受冻了整整三天。

  气运之子应该是想让他自生自灭。

  不过,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一个虐恋世界。

  攻是机械世家墨家的继承人,而受和原主则是灵瞳苏家送给墨家的两颗棋子。

  苏家拥有探过去预未来的能力,随着经济的发展,来到了现代化世界。

  灵瞳世家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依附于其他世家。

  苏漾和苏星瞳作为天赋极佳的后辈,被送往了世家之首的墨家。

  墨家的机械制造业越做越大,谁都想分一杯羹,苏家自然也如此。

  两人和攻一起长大,同时爱上了攻,但原主颇有心机,让受误以为攻喜欢的是原主。

  在屡次推开以后,攻和原主定了亲。

  但原主不止想成为墨家少夫人,还想成为整个墨家的主人。

  偷盗墨家机密,陷害受泄露机密。

  但最终被攻识破,苏家除名了苏漾,又将苏漾送给墨家随意处置。

  而现在苏漾所处的时间段,就是被处置后的第三天。

  520:【宿主,您的身体需要补充能量,否则熬不过今夜】

  苏漾:【开局地狱模式】

  全身动弹不得,还要做任务。

  因为没有痛感,苏漾直接坐起了身,发现手臂黏糊糊的,卷开衣服一看是流血了。

  “唉……”

  没有疼痛感,但有饥饿感。

  苏漾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咽下的唾沫连润喉咙都不行。

  他想再动一动,但又怕其他地方流血。

  “有人吗?”

  苏漾咳嗽了几声,让说话的声音更清晰一些。

  “来人啊!我要见家主。”

  墨家现在的家主,一个常年在外开拓市场的工具人,几乎算是攻的前路者。

  世界资料很少,因为这位基本不参与任何争斗,是个工作狂魔。

  这一生都在为男主服务。

  为男主打下家业,为男主挣来名声。

  但苏漾觉得这才是自己的机会,一个独立于剧情之外的工具人,才好利用。

  520:【宿主,墨臣的资料很少】

  苏漾看到了,不就是冷血无情这样的形容词。

  见没人搭理自己,苏漾小心翼翼的爬了过去,拍了拍地下室的暗门。

  “有人吗?我要见家主!”

  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屋内,甚至连稻草都没有。

  幽暗,腐朽,充满着血腥的气息。

  苏漾已经感觉到手臂的血液在流动了,只是他没有痛感,感觉不到疼痛,只有血流动的触感。

  苏漾依然在拍着门,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听到。

  偏偏来到了剧情的结尾了,他已经坏事做尽。

  屋内传来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应该来了不少人。

  “叫什么叫,人还没死呢,我们都喝着喜酒,谁来管你这种人。”

  苏漾倒是忘了,今日是墨川和苏星瞳成婚的日子。

  大概会穿一身红妆,在正堂磕头,那正堂之上一定会坐着墨臣。

  因为那是男主的婚礼,他需要主持。

  苏漾颤抖着,惨白的脸蛋依然看起来艳丽无比。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漂亮人,却做出了那等事情。

  苏漾抓住一人的裤腿,“我要见家主!我要见家主!”

  那人骂骂咧咧的将苏漾踢开,“你这个叛徒,还想见家主?简直妄想,三天都死不了,命可真硬。”

  在要关门之时,苏漾奋力的爬了过去,“我有事必须得找家主!”

  “少来打扰我们少爷结婚。”

  被一脚踢开以后,苏漾继续爬了过去。

  “是关于墨家机械制造的机密,家主一定会来见我的。”

  那人一顿,跟一旁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又说了几句话。

  他们很犹豫,甚至怀疑苏漾是为了逃出去才说的这些话。

  苏漾见此,打断道:“我都快要死了,不会骗你们的,你们只需要跟家主说这件事,他会来见我的。”

  几人看着苏漾那奄奄一息的模样,被打了三十鞭,又饿了三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料他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一人说道:“等着。”

  两人看着苏漾,其余两人则是朝婚礼而去。

  墨家毕竟是传统世家,成婚一定会采用传统的方式。

  大红灯笼高挂,红毯从入门一直铺到了结尾,鞭炮齐鸣,宾客皆至。

  穿着中山装的男子静静的坐在高堂,眼眸微沉,薄唇轻抿。

  茶杯落在手上,他只是盖了盖便饮了半口。

  传话的人见婚礼正进行到关键的时候,便没有打扰。

  高堂上的人,看了几次手表,显然有些不耐烦。

  待新人起身后,墨臣也站起了身。

  “七叔,要走了吗?”墨川问道。

  墨臣只是来走个过场,喝了一杯新人茶,连喜酒也不愿意多喝一杯。

  “研究院还有点事。”

  简单的一句话,虽然平淡,但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口吻。

  谁也不敢忤逆墨臣的话,哪怕是对这个唯一的继承人。

  墨川算是墨臣一手带大的,因为父母去世,便过继到了墨臣那里,不过还是依着以前的称呼。

  墨臣只是比墨川大了十岁而已,在二十二岁那年,有了一个继子。

  虽然跟继子的关系一般,但墨臣也打算将自己的一切留给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