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高力言神情更加忧愁了。

  石博明:“……”

  这,这确实有点愁人。

  此时,石博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在高力言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有用的建议,抬起眼,见周围的同僚都走了,幽幽叹了口气,道:“唉,大伙儿都走了,咱们也走吧,边走边聊。”

  “好。”

  石博明点头应了一声,与他并肩离开了景光殿。

  ……

  御书房内。

  风行珺吩咐福禄守在门外,招呼傅玉棠、风行羚在二人到一旁的罗汉榻坐下,而后将傅玉棠早朝呈上的奏疏递给风行羚,示意他看看。

  风行羚不明所以,却也照做。

  低头翻阅了起来,越看脸色越沉,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合上奏疏,抬起头,看向身侧的傅玉棠道:“阿棠怀疑那刺客背后有西鸣高官或者王储撑腰?”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傅玉棠在奏疏里隐去西鸣二王子或来到京城的事情。

  只说自己遇刺后,突然想到在边关镇守的镇国公前段时间上奏,有提及西鸣似有谈和的想法,联系这次的刺客使用的是西鸣那边的功法,她便合理推断了一番,估摸着此次事件跟西鸣王室脱不了干系。

  “这么说来,西鸣那边的谈和其实是个幌子。如果他们真想谈和的话,根本不会有昨晚上那一出了。”风行羚说道。

  “确实如此。”傅玉棠颔首道。

  风行珺亦是同样的想法。但是……

  他蹙起眉头,望着面前二人,沉声道:“可若说对方不愿意谈和的话,某些行为上又表现得诚意十足,就连太傅也觉得西鸣这次是真的想要和谈。

  你们也知道太傅一向有逸群之才,见识过人,总不能连他都被骗了吧?”

  傅玉棠哪里知道邵景安是不是真的很聪明。

  她失忆至今,从没见过邵景安本人。

  对邵景安仅有的印象,也是从旁人的只言片语里获得的。

  据说,邵景安似乎很不喜欢她,每次见到她都没什么好脸色。

  她殿试失利后,对方自觉脸上无光,毫不留情面地把她给当众“开除”了,扬言不认她这个徒弟。

  傅玉棠觉得吧,如果邵景安真的心有七窍的话,应该能看出她殿试是故意失利的啊。

  不说大力表扬,至少也会为她这一石多鸟的计谋感到欣慰,认为她不负他的教导才对。

  可邵景安偏偏没有,反而当众将她责骂一番,不顾先皇的阻拦也要把她逐出师门。

  在她进入刑部后,为表抗议,更是包袱一卷,跑去边关支援镇国公去了。

  全程都表现得十分愤怒,有种面子大过天的无脑,实在不符合外人对他的评价啊。

  此时听风行珺说起,她耿直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没觉得。”

  不知道邵景安是不是真那么聪明,也没觉得西鸣是真的想谈和。

  风行羚一向跟着傅玉棠走,无条件站在她这边,跟着用力点了点头。

  不说太傅是不是真的聪明,单单太傅当年的表现,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