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她是个姑娘家,不像正常男性一样尤其注重喔-喔-喔的大小。也幸亏是她,要是此时原身在的话,听到刚刚那句话,还不得气得直接原地升天?

  呃……

  当然,也有可能不会气。

  毕竟湘王爷说的与事实不符嘛!

  虽然她自穿越过来便一直竭力忽视,但行走间,大腿根上那沉甸甸的感觉,还是时时刻刻提醒她,她与原身的性别是不同的。

  傅玉棠用心感受了一下重量,觉得这身体的本钱还是很足的,官威大喔-喔-喔小跟原身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湘王他在胡说八道。”傅玉棠觉得事关男性的尊严,十分有必要为原身澄清一下,便面无表情地说:“本官平易近人,从不摆官架子,至于那啥,咳咳,本官发育良好,你们懂吧?”

  “懂懂懂。”江一闻言,非常用力地点头,“大人,我明白的。”

  严贞心里却咯噔一下,腾升起种不祥的预感。

  棠哥失忆以前从不在意外人说什么的,尤其是关于男性尊严这方面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棠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隐藏得好,所以他没注意到棠哥异样。

  可现在不一样了,棠哥她失忆了!虽然性格上没什么变化,但人却没以前那么深沉了,也不像以前一样情绪不外露了!

  湘王爷刚刚那句话,很显然只是为了泄愤,没有其他的意思,棠哥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特意拎出来澄清,这怎么看都有点心虚啊!

  嘶……

  严贞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在心里嘀咕道:“该不会真被湘王说中了吧?”

  想着,怀疑的小眼神又情不自禁往傅玉棠身上瞟了过去,下一刻,不期然撞上了傅玉棠冰冷的目光,严贞神色一僵,立刻收回了目光,无比真诚地说:“棠哥,你可是个完美的人,湘王他就是在胡说八道!”

  此言,顿时引来盲目崇拜傅玉棠的小迷弟江一的附和。

  傅玉棠轻轻“嗯”了一声,脸上露出笑容来,直觉自己为原身做了件好事,也算是对占用原身身体的报答吧。

  眼瞅着湘王的车队已经走得不见人影了,料想不会再去而复返,傅玉棠看看天色,见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便对严贞道:“这群人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从早上到现在,她连一口水都没喝上,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更别说还顶着一身叫花子装扮。

  此时此刻,她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洗刷干净,再好好饱餐一顿,然后躺下休息。

  闻言,严贞立刻道:“棠哥,你那府上现在乱得很,虽说丢失的东西戚商基本都找回来了,但仆人却全部入了牢房,无人照看,我和戚商便商量着把你那宅子锁了……”

  停顿了下,略显婴儿肥的脸上带着不易觉察的期待,开口邀请道:“你现在回去也没人照顾,不如到我府上暂住几日,等我派人将你那宅子整理好了再回去?”

  “不用。”傅玉棠想都没想,直接摆手拒绝,道:“我这不是有大贵吗,够了。”

  “……哦。”

  从小到大,棠哥基本不在别人家留宿,如非必要,无论多晚她都会回自己府上,理由是认床,换了地方会睡不着觉。因此,严贞听到傅玉棠的话,除了有点儿小失落之外,倒也没有多想。

  “那我派人护送你回去。”

  “不用。”傅玉棠再次拒绝,经过湘王这么一闹,她回来的消息几乎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谁还会不长脑子来追杀她啊。

  “你忙你的,我与大贵自己回去就行了。”

  见她态度坚决,严贞也不好再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她,点头道:“这是傅府大门的钥匙,棠哥你回府路上要小心。以防万一,你记得尽量避开那些阿猫阿狗,我把这群人送到刑部后便与戚商一同去找你。”

  “嗯嗯。”

  真没看出来严贞这小正太还有点老妈子属性。

  傅玉棠敷衍地应和了两声后,拿过钥匙,直接领着王大贵离开了。

  ……

  两刻钟后。

  傅玉棠与王大贵站在一座古朴的宅子前。

  残破的台阶上青苔遍布,斑驳的院墙上爬山虎肆意蔓延,石缝里杂草丛生。大门早已褪去朱红,显得破旧不堪。屋檐下,挂着一只残破的灯笼,一阵冷风吹来,灯笼随风摇曳起来,发出“哗啦哗啦”的撕裂声。

  “大贵啊,咱们没走错地方吧?”傅玉棠一脸呆滞,眨了眨眼,扭头看向身边的王大贵,“这就是傅府?堂堂刑部尚书住的地方?”

  这、这这怎么看都像是废弃已久的宅子,跟她想象中华丽富贵的尚书府一点都不一样啊!!!

  “呃……”

  说实话,王大贵此时心里也十分震惊,左右看了看,不是很确定地说:“皇城脚下,长兴街平安巷左数第三家,应该……没错啊。”

  更不用说上面还挂着一把明晃晃的大锁!

  这可是皇城脚下啊!

  住在长兴街的人非富即贵,谁家大门没几个门房十二时辰轮流守着,哪里需要从外落锁呢?

  想来想去,也只有傅玉棠这一家了。

  “大人你看,上面的牌匾就写着“傅府”二字呢。”

  抬头看了眼那龙飞凤舞的“傅府”二字,傅玉棠深吸了一口气,花了三秒钟的时间,无奈接受这破宅子就是自己居住之处的事实,掏出钥匙,上前打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