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够了够了,真是够了,越说越离谱。我说,你这人说出来的话,就没一句是认真的。”

  论嘴皮子功夫,没人是傅玉棠的对手。

  是他不自量力了。

  风行羚举双手投降,见芮成荫还站在墙头上没动,便收起脸上的笑容,询问道:“这是怎么了?芮御史为何站在那里不动?”

  “他啊……”傅玉棠看了满头大汗的芮成荫一眼,忍笑道:“他在考虑要不要把旺财带走呢。”

  简单把旺财的事情说了一下,傅玉棠扬声问道:“芮大人,你做出决定了吗?”

  芮成荫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后,拱手道:“傅大人既有贵客,那芮某便不打扰了,旺财之事改天再谈。”

  说罢,径自下了梯子。

  竟是直接选择逃避,落荒而逃。

  对此结果,傅玉棠真是一点意外都没有,叹息道:“想用理性判断,却没有取舍的决心。想要孤注一掷,又缺乏赌博的果断。唉,聪明人就是容易想太多,没意思!”

  王大贵深以为然,视线在傅玉棠和风行羚之间徘徊了一瞬,十分体贴地选择不打扰二人,便往前走了一小步,道:“大人,既然芮大人选择让旺财留下来,那我和小青就先把旺财带下去,顺便给它做个小窝。”

  傅玉棠轻轻“嗯”了一声。

  王大贵冲着傅玉棠、风行羚行了一礼,然后抱起旺财,领着小青离开凉亭。

  风行羚盯着二人的背影,直至对方消失在视线,方才问道:“他们最近还老实吗?没有对你不利吧?”

  顿了顿,不等傅玉棠开口,又道:“嗐,我也是问了一句废话。看你还有余力捉弄芮成荫,就知道你最近过得不差。”

  傅玉棠大呼冤枉,佯装委屈道:“我哪里是捉弄他?我是真想把旺财还给他。”

  “少来!”风行羚斜睨着她,没好气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不知道你的德行?真想还给他,你直接就给了,何至于绕这么大一个弯子?说吧,芮成荫怎么得罪你了?”

  “也不算得罪。”傅玉棠眼中染上了点儿笑意,慢悠悠道:“早上上朝路上,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草包。”

  “哦。”风行羚恍然大悟,颔首道:“那他算是罪有应得。”

  惹谁不好,偏偏惹阿棠。

  阿棠是那种会让人指着鼻子骂的人吗?

  太傅那个前车之鉴,芮御史是半点没放在心上啊!

  唉!

  风行羚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为芮成荫掬了一把同情泪。

  闻言,傅玉棠不由一怔。

  原以为风行羚在听到她的话后,会觉得她小题大做,心胸狭隘,万万没想到他会摆出一副与她同仇敌忾的表情来。

  这一瞬,傅玉棠好像有点明白为何原身会把他当成至交好友了。

  傅玉棠忍不住笑了,心中一动,问道:“倘若你是他的话,你会如何选择呢?”

  “我还用选择?”风行羚睨了她一眼,眉梢微挑,张口便道:“我刚刚就说了,你这人说出来的话,十句里就没有一句是认真的。早在你开口要把旺财还给我的那一瞬间,我就直接把旺财带回家,顺便把你的嘴巴给堵了,不给你任何开口的机会,也不听你一句话,免得到时候被你卖了都不知道。”

  “对付你这心眼多的,最直接的手段就是最有效的方法。”风行羚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