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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志用听得心头狂跳。

  前有始作俑者,后有幕后黑手,这、这这实在是……太好了!!

  羚王爷如果追查流言,那他的重点肯定放在始作俑者、幕后黑手上面。

  即使生气,那满腔怒火也是对准了这两方罪魁祸首。

  毕竟,跟这两方罪魁祸首比起来,他只是说了一句闲话而已,简直比天山上的雪还要清白干净,根本没有理由冲他发火啊。

  想明白了这点,何志用高兴得差点一蹦三尺高。

  “真是虚惊一场了。”

  何志用忙不迭拍着胸口,总算放下心来,抬眼对霁雪道:“还是韶光你厉害,一眼就看出里面的玄机。”

  也多亏他一收到消息就来霁府,不然光凭他一人,肯定想不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接下去的日子必是要吃不下,睡不好,活在惶恐不安当中了。

  幸好幸好。

  心里一边暗自庆幸,一边赞叹道:“眼下经过韶光你这么一分析,我也能安心了。”

  以前听刘清夸霁雪才智过人,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还有些许不服。

  要知道,他们这一个个都是经过科举精心选拔出来的,不说旷世奇才,至少也是人中龙凤,能差到哪里去?

  更不用说,他们还在官场混了数年。

  说句不中听的,他们这群人吃过的盐都比霁雪吃的米多!

  就这样,刘清还说他们比不上白身的霁雪,除了看在平阳侯的面子上假意客套,何志用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直至今日,此时此刻,他方知刘相说的没错,是他目不识珠了。

  想到这里,何志用不禁再次赞叹了两句。

  霁雪闻言,微微笑了下,面上不见任何骄傲之色,只温声道:“何伯伯过奖了。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是韶光你太谦虚了。”何志用回道。顿了顿,想到最近朝堂上的变化,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了些,沉声道:“韶光可知那傅玉棠如今已成为代理丞相了?”

  霁雪轻点了下头。

  他自是知道的。

  不仅如此,他还知道今日在朝堂上,师乐正曾试图举荐他为京兆尹,却遭到御史台与傅玉棠的大力反对,最终引得皇上的不喜,师乐正被贬为七品典薄。

  霁雪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他平日里对朝堂上的事情并不感兴趣,这次回京之所以想进入官场,也不过是因为想为恩师洗刷冤屈而已。对傅玉棠此人他并不了解,基本是从恩师以及他门生嘴里了解傅玉棠。

  恩师说,傅玉棠此人德薄才疏,胸无点墨,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恩师的门生说,傅玉棠惯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阳奉阴违,靠着讨好两任帝皇才能有今日的地位。

  朝堂上的百官提起傅玉棠,话里话外也是这么一个意思。

  就连傅府曾经的仆人也说,傅玉棠这人脑子不正常,时常疯疯癫癫的,行为诡异,经常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不像是个正常人。

  ……

  ……

  总而言之,但凡跟傅玉棠有过接触的人,对其的评价皆不好,所用之词或有不一样,但无一例外全都在表明傅玉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能坐上刑部尚书之位,全倚仗先皇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