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对纪委书记郑要启提出如此严厉要求,这还不够!

  就其中一些具体工作,路北方硬是与郑要启探讨了整整一个小时。

  这一个多小时里,两人讨论问题的大概要点,也就是路北方要求郑要启借此机会,对全县的国营企业以及各部办局的二级企业,事业单位,务必进行一次全方面无死角的巡查,誓必将纪检工作的触角,延伸到以前没人触碰过的角落。

  而且,路北方还要郑要启借此机会,对绿谷县的大型私营企业,开展反腐倡廉的辅导工作!私营企业甭看是个体老板的,但依然存在采购吃回扣、财务挪用资金等问题!

  路北方的意思,就是现在绿谷县的企业越来越多,私营企业做得越来越大,纪检部门,不仅要替**把好关,守好岗,而且要助力私企,建立良性企业纪检制度,要对关键岗位如采购、财务等部门的主要负责人,加强廉洁自律等方面的教育和抽查!

  郑要启身知在这关口,若是没有一点态度,没处理几个人,恐怕在路北方这里都过不了关!

  在商讨一阵子后,郑要启拍着胸脯表态:“路县长,请放心!明天,我们的专班不仅会进驻清风林场,进驻林业局,而且,还会立马对绿谷县所有国有企业展开纪律巡查,对所有县级参股的二级单位进行“体检”,以及分片分组,在私营企业开展清廉企业建设的辅导工作。”

  郑要启如此态度,倒让路北方心里稍稍平缓下来。

  但就是这样,这次谈话,不知不觉,就用了两个多小时。

  晚上10点多钟。

  就在郑要启觉得说得差不多了,就差他表态说明天立马落实的时候,路北方却突然想到清风林场受害者家属与施暴者家属的安置问题。这问题未能解决,那么清风林场极有可能再掀血雨腥风。ъΙQǐkU.йEτ

  而关于清风林场受害者家属和施暴者家属的安置,牵涉到太多部门。

  路北方虽然连着几夜追捕杀人逃犯匡君阳,一直未合过眼。

  但是,想到这些问题,路北方还是一通电话,将睡梦中县委书记张晋云、分管编办和人事局的副县长丁敏、民政局长杨以然、林业局长邓易云、公安局长曾维平全部叫了过来,就放在他办公室议事。

  路北方在这几人都到齐后,抛出的问题就是“清风林场的凶手现在虽然抓到了,但是,清风林场的根本的问题,却没有解决!现在施暴一方,也就是这次杀人凶兆手匡君阳亲近的职工,对林场原领导匡君博、江明喆所代表的既得利益一方,矛盾并没有解决。”

  “现在,虽然两言安置在不同场所,但双方情绪极不稳定。现在面临的重要问题就是随着凶手自缢身亡,他们极有可能都回到林场生活!这样一来,双方誓必战火重燃,誓不两立!而且说不定会发生更激烈的冲突,产生更严重的后果。”

  路北方抛出的这个问题,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头疼。

  一山不容二虎,现在清风林场发生如此人命惨案,若是当事人两方亲人,不视对方为仇敌,恐怕很难做到。

  可是,对现在这60余林场职工,到底如何安置,着实让人头疼!

  尽管已是深夜,绿谷县**办的大楼,却依然灯火通明。wwω.ЪiqíΚù.ИěT

  透过明亮的窗户,可以看到路北方,张晋云等人,或坐在办公桌前,或靠在茶几边,或互相交谈,或深沉思索。

  路北方召集几个头头聚在一起开会,**办主任颜修洁等人,本来在家睡下,只得又匆匆跑来,来给领导倒开水,随时提供服务。

  而且县里边的接待室里,这帮县里边主要领导的司机,则无聊地眯着打瞌睡,或者木然地抠着手机打发时间。

  对清风林场六十余名职工的安置问题,讨论得相当热烈。

  包括县委书记张晋云在内,都有自己的观点和想法。

  而且这整件事情,都有站在自己位置上主观方面的认知。

  比如县委书记张晋云,她只考虑再将林场两帮人住在一起,肯定会产生新的矛盾!而且这新矛盾,极有可能造成流血事件!

  但是,至于到底如何安置这些职工,张晋云肯定是生疏毫无经验的。

  这让整场讨论,像一场没有裁判的辩论赛,每个人都试图说服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

  凌晨二点二十

  在几乎众人精疲力竭的时候,大家对清风林场的问题,初步形成让国有企业、林业局下面的朝阳湖森林公园和南风镇的湿地管委会,全面接管清风林场的管理!

  而且,就清风林场的职工安置,归为五套方案来处理。

  一是对于清风林场年满55周岁的职工,全部由**买单,进行一刀切退休制!即便未达到退休年龄者,这部分职工领取正常基本工资,不用再来林场上班,不占林场职工编制。

  二是对清风林场50岁以上,55周岁以下职工,若愿意脱离林场编制者,进行一次性工龄买断!

  三是对50岁以下,愿意继续留下编制的,可选择性纳入朝阳湖森林公园和南风镇的湿地管委会的编制,任意入职进入这两个单位,接受这两个单位的工作安排。

  四是对继续留在林场承包山场创业者,需对承包的山场重新抽签分配,并签订相关责任状。

  五是自愿脱离林场体制的,给予一定数额的补助。

  除了职工安置,还有职工家属安置等等问题……

  这次讨论,整整进行了四个多小时。

  待到众人散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

  路北方即便是铁人,也在经历了三天三夜未合眼的追捕,以及这大半夜的问题讨论中,倒下了!m.bīQikμ.ИěΤ

  路北方在午夜时分,摸索着走进县**大院内的宿舍,在这之前的个把小时,他早就感觉嘴唇苦涩,嘴皮干裂,双眼无力垂着。

  而且他觉得呼吸很是沉重,仿佛每次呼吸,都需要巨大的努力。他的手心和背心,不知怎么搞的,一直冷汗淋漓,这让他回到宿舍,只洗了把脸,便**匆匆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