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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一扫之前的阴沉恐怖,而变得绚丽多彩了起来。

  一朵五光十色的庆云代替了劫云的位置,下起了流金般的绵绵细雨。

  景星,金乌,阴兔等异象浮现在天际。

  宋霆的脚边长出诸如白莲,玄赤灵芝等祥瑞之物。

  沐浴在金雨中,宋霆原本的伤势肉眼般地愈合了。

  骨肉重生,眼前恢复了光明,耳畔也响起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可怖的场景变得充满仙韵,三个道种也趁此机会汲取金雨的神力,开始长出根须。

  宋霆感受到体内传来的力量,隔空一拳打出!

  砰地一声!

  前方出现音爆声,在金雨淋漓中打出了拳印。

  “我现在的招式,可以蕴含了气血,灵力,神魂三层力量。”

  “也就是说,无论我对上谁,只要对方三者有一点弱点,就会被我击败!”

  宋霆内视三粒生了根的大道种子,微微一笑。

  他是杂到不能再杂的灵根。

  七种属性的灵根!

  兽皮纸上的功法对他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现在的他,体内是没有灵根的。

  嗯对,无根之人。

  他的灵根分化成了三个大道种子。

  “奇怪,兽皮纸上并无说明修炼此法后,一身灵根不显啊。”

  这一场雨,把天空洗得很澄澈,如同一面明镜。

  “有人来了!”

  神识范围内,数道身影从不同的方向飞来,几个呼吸后就会到来。

  宋霆躲了起来。

  来人若是知道渡劫之人只是个练气修士后,说不准会动什么歪脑筋。

  正道太上长老第一个到。

  “在下五圣门罗素剑,敢问是哪方的高人在此渡劫。”

  “若不嫌弃,可来我五圣门做客。”罗素剑对着山头微微鞠躬。

  “邀这等大人物,你五圣门怕是没资格吧!”

  “小子玉璞圣地程飞里,拜见前辈高人!”

  程飞里态度很低,对着宋霆之前站立的地方深深一拜。

  接踵而至的是禁地存在,各门派的老祖。

  禁地存在联系过上界,最近并没有强者下界,这让他更为胆颤。

  若是本界之人渡劫成功,那么今后的这些势力都会进行大洗牌。

  甚至可能会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

  他张开刻有魔纹的嘴唇表态:“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若不与禁地为敌,禁地会一直跟随你。”

  在场的老祖都纷纷表示友好。

  到后面,甚至连朝廷都来了一位王爷对宋霆示好。

  离域巅峰势力的发言人齐聚在荒野的小山包上。

  可惜,他们等到最后,也没有把宋霆等出来。

  而始作俑者宋霆,早就下山了。

  那些大修士很多不敢外放神识探查,怕惹恼了渡劫存在。

  就算是有人神识外放,也只会在山头上查看。

  所以,他们口中尊敬的巨擘宋霆,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一事件最后以闹剧结尾,大家都不欢而散,也都忧心忡忡。

  宋霆弄了几只野味打牙祭,生火,烤肉,一气呵成。

  “还有几天就要回宗门了。”他一边吃着冒着香油的烤肉,一边思索。

  “是时候把令牌拿回来了。”

  宋霆在着手修炼兽皮纸功法之时,就把令牌放在了外界。

  以防合欢中人透过令牌监视自己。

  明月高悬,宋霆来到丢弃令牌的地方,却发现令牌被一人拿在手中。

  这人腰间别着赤凤宝剑,披头散发,浓墨夜色中那双狼豹般的双眼让人见着芒刺在背。

  “外门弟子宋霆,何故把令牌抛弃此处?”

  楚忘质疑道:“你可知道,令牌在,人就在。”

  “令牌不在,人可得死。”

  宋霆停在远处,没有靠近楚忘。

  当日下山之时,他曾看见楚忘御剑的神通,必然是金丹之上的修士。

  “弟子不慎把令牌遗落此处,后知后觉,这才返途寻找。”

  “还望楚宗主宽宏大量,归还令牌。”

  宋霆的语气很恭敬,怕得罪这位合欢副宗主。

  “可。”楚忘倒是没有刁难宋霆。

  他也没理由刁难一个外门弟子。

  令牌飞入宋霆手中,楚忘提醒了一句:“身为我宗门弟子,下次外出一定要令牌随身。”

  “若是遇到了正道魔头的追杀,令牌可救你性命!”

  出乎意料的,楚忘没有责怪宋霆,反倒像一个长辈一样告诫宋霆。

  宋霆行礼:“弟子谨记楚宗主教诲!”

  楚忘嗯了一声,腰间剑气凤鸣一声,化为一道火光消失在天边。

  “这副宗主看起来不坏,不似魔道中人。”宋霆收起令牌,笑着摇了摇头。

  外界满街喊打的魔道,真的同他想象中的一样吗?

  不,自己就是被合欢宗人劫上山的。

  在这之前,还不知有多少凡人死在合欢魔宗的手里呢。

  晚间,宋霆以天为被,以地为褥草草地睡了一晚。

  第二日清晨,一条山间的野蛇爬上了宋霆的手臂。

  冰凉的触感惊醒了宋霆。

  “哟,白娘子吗?可惜我前世不是许仙。”

  宋霆摸了摸白蛇的头颅,咧嘴一笑,把它放回了树上。

  “还有一件事没做。”他摸了摸背上的铜剑,望向了远处。

  宗内某些男弟子馋他的身子。

  被人当做猎物的感觉可不好。

  ————

  死寂般的村庄,没有杂草的主干道上流淌着鲜血,一只断手搭在鸡笼上,地上的凡人眼睛始终合不起来,凄惨无比。

  一百多户的人家经过惨绝人寰的屠戮,只剩下了村头的寡妇一家。

  “仙人,求求你们,不要对我的孩子动手。”

  “我可以给你们泄火的,我保养得不错,之前很多村里打光棍的都馋我的身子。”

  村头,一名身材丰腴,二十四五岁出头的妇女跪在灰败地上发疯般哀求着。

  称作仙人的男子丝毫不理会妇人的哀求,手背一挥,妇人便摔落在地上,额头破开冒血。

  “娘!”

  一个六七岁出头的男童哭得稀里哗啦,蹲在妇人身边,伤心至极。

  “小妮子,你懂什么。”

  “仙爷在山上玩女人玩腻了,换换口味,玩下你儿子。”

  “你应该庆幸,要不是你有个俊俏的儿子,早就被我杀了!”

  说罢,男修当着母亲的面,魔鬼般的手就往男童身上抓去,隔着衣物变态至极地抚摸了起来。

  稚童的身子薄弱,被摸得身躯颤抖,眼神惶恐。

  他心中害怕。

  他怕跟村里其他人一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他怕抚养自己多年,含辛茹苦的娘亲含恨而终。

  除了恐惧,他脑中也很混乱。

  为什么?原本宁静的村庄会这样,邻里的死相凄惨,是他们惹到谁了吗?

  还是上天在惩罚他们?

  “嘿嘿。”男修撕开洗到褪色的衣服,就要解开腰带。

  “师兄,你口味好独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