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赶路,在这想屁吃呢?老子都没坐马车,你还坐马车呢?给老子走快点,耽搁了赶路,我要你好看。”

  这些差役也算是看明白了,要想有好日子过,还是得要跟着云家才是。

  人家有白虎保护,有食铁兽照顾,要什么有什么。

  食铁兽和白虎还找来了马车,这妥妥的就是躺着去流放啊。

  不,这不是去流放的,这是出去游玩的。

  看看中午他们吃的什么啊?鸡汤!饼子!

  他们吃的那是什么玩意儿啊?

  干馍!差点没噎死!区别咋就那么大呢?

  再瞧瞧眼前这母女二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家没给她吃饼子吃鸡肉,没让她们上马车,就可以看出来,这俩母女不是个好人。

  否则,依照王爷和晏将军的关系,又怎会独独丢下她母女二人?

  所以他敢断定,这母女俩,就不是好货色。

  从她们之前说的话,也可以看出来的。

  想到这,差役心中更是愤怒了!手中的鞭子,又朝着这母女两人狠狠的抽打过去。

  流放路上抽打流犯,那都是稀疏平常的事。

  云家小郡主与这母女二人不对付,若是他们狠狠地抽打这母女俩人,说不定还能讨好郡主。

  到时候,在这一路上,他们兄弟不也有肉吃了?

  想通了这么个道理,差役手里的鞭子,甩得更狠了。

  差役丝毫没有留情面的甩鞭子,挨了鞭子,晏欢疼得眼泪直掉。

  韩芝芝一直护着晏欢,“官差大哥,求求你别打我女儿,我们这就快走,我们好好赶路。”

  官差手里的鞭子,丝毫不会留情的。

  韩芝芝拉着晏欢,加快步子朝前走着,一步也不敢慢,生怕差役手中的鞭子再次落下来。

  见这母女二人加快了脚步,差役脸上的神情,这才好一点。s:ЪiqikuΠet

  云柔靠在物资车上,云倾为她真的就只是腾出来一个小角,她坐在里面,脚都没地方伸。

  她不停的挠着脖子和脸,只觉得一阵蚀骨般的痒,让她难以忍耐。

  伴随着这种蚀骨的痒,渐渐又传来了一阵钻心似的痛。

  又痛又痒的感觉,让她顿时有些焦躁起来。

  这一动,就扯动了身上的伤,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就原地去了。

  这一波真是血亏,云家救命恩人的头衔没捞到,自己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努力隐忍着那钻心刺骨的痛,可谁知道,那痛却是越来越厉害,疼得她冷汗直冒。

  “嗯……”云柔不禁呻吟了一声,手紧紧的捂在胸口,却按到了胸口上的伤,血瞬间就流出来了。

  看着一手的血,云柔不禁慌了,刺骨的疼痛,让她撕心裂肺,她想开口叫停车,只是派了一下马车车壁,却眼前一黑,就晕死过去了。

  前面赶车的是许江,听着里面的动静,转头看了一下。

  只见云柔脸色苍白,手上全都是血,已然是昏死过去了。

  姑奶奶和这位小姐的门道,他都已经摸清楚了。

  死不了就成。

  许江想了想,最终还是下车将这前面的情况告诉了云倾。

  云倾听着他的话,微微扬起嘴角,笑道:“柔儿是个坚强的人,不会因为流一点血就出事的。

  咱们此去寒州,路途遥远,还是尽早赶路会比较好。”

  “是!姑奶奶!”许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要不死就成。Ъiqikunět

  他也明白了姑奶奶将他安排去物资车那里的用意了。

  他要做姑奶奶唯一的心腹,他这般聪明,定然能行的。

  回到物资车上,许江继续赶着马车前行,心情显得无比的好。

  原本前进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众人正疑惑的掀开车帘看的时候,马车又重新继续前进着。

  云染母女几人看着云倾,都没有说话。

  云柔流血了,关她们什么事?

  大小姐都这样说,她们又怎会说别的?

  云染感触是最大的,这一路上她其实没有和云倾说什么话。

  是因为她一直觉得不太相信云倾会在短短时间就会有太大的改变。

  可听着刚刚云倾说的话,她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开口:“长姐,你……真的不管云柔吗?”

  “以前是长姐太蠢了,受人蒙蔽,以至于做了很多自己回头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Ъiqikunět

  她既不是母亲生的,也不是我镇南王府的人,她的生死,与咱们有何干呢?”

  云染高兴极了,眸子都亮了起来,“长姐,那云柔就不是好东西!居然还潜伏在咱们府中。

  以后你可不能再被她蒙骗了,一肚子坏水。”

  云染噘着嘴,这些话,似乎说出了她这些年的所有委屈。

  也似乎是出了一口气。

  云倾伸手将她拉过来,作为镇南王府最小的妹妹,却一直是受欺负最多的那个。

  “嗯,长姐已经变聪明了,放心吧,她会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的。”云倾一脸的笑意。

  云染有些羞涩的转过了头,长姐看她的眼神,太过于温柔了,她不大适应。

  “咳……长姐,她会怎么付出代价啊?”云染觉得自己此时有点不会说话了。

  “这个嘛,那就不一定咯是吧,因果报应,这流放路上,一路那么多危险。

  说不定哪一天脑袋搬家了,也说不定哪天她就被猛兽吃了,也说不定哪一天,就跌落悬崖了呢?

  也或者被什么蛇鼠虫蚁咬了呢?所以,咱们这一路上可千万要注意些。”

  看着云倾脸上的笑意,不知道为何,云染却觉得,长姐虽然是笑着,但眸中她感觉全是寒意。

  那种看一眼就能让人生寒的感觉,让她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长姐说的这些话,她觉得就是将希望寄托于运气。

  云染撇了撇嘴,若是她,她就要再狠一些。

  长姐到底还是顾念着她们一起长大的旧情吧?所以才只是让她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