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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贵为车迟国师,屈尊来见那归国的使者,让那使者,受宠若惊。

  “不知国师驾到,有失远迎,罪过。”

  “不必多礼,今日殿上,对使者所言一些大唐风物,听完意犹未尽,是以深夜又来打扰。”

  “国师哪里话,国师亲临寒舍,蓬勃生辉,既是国师想听,下官自是乐意之至。”

  秦斩暂时无法亲往长安,只能暂时从这使者口中,打听长安风物如何。

  因是私下的交谈,那使者所讲,比之大殿之上的陈述,自是细致许多。

  当秦斩闻得,长安城中,设有一处大雁塔,塔内镇了万千妖魔,心中大惑。

  心中暗思。

  “白天之时,远观大唐国境,上空一片详和之气,更有人皇气运,所形成的屏障,笼罩大唐上空,以佑大唐。何以长安城中,有妖邪之物,需要修建一座专门的大雁塔镇压?”

  白天之事,历历在目。

  秦斩一道剑气,才抵长安上空,就遇到强烈的抵触,更是让他远在千里之外,握剑两手,生出酥麻之感,如此强大的气运镇压之下,是何方妖邪之般厉害,居然可以直抵长安城内,还要专门镇压。

  越想越是觉得事有蹊跷。

  退一步讲,就算大唐国境,无这强大的气息拱卫,只凭李世民人皇气运加身,又有何妖邪之物,敢胆大妄为到,接近长安。

  想想现在的始皇帝嬴政,帝王之气加身。

  所过之处,万千妖邪,无不争相避王气之锋芒,莫敢近前。

  举咸阳城,只因嬴政一人王气加身,无一妖邪敢恣意妄为。

  反观,有人皇气运加身,又同时兼有王者之气的李世民,无力镇压妖邪?

  “绝无可能!”

  回到住处,秦斩越想,越是疑点重重。

  “也罢,待本王国师之位稳固,必入长安一查究竟。”

  “袁守城,袁天罡?这叔侄二人,却有些意思!”

  秦斩心中生出想法,稍待些时日,必入长安。

  待入得长安,第一件事情,自是先会会这叔侄二人。

  秦斩已经想到,这袁家一门叔侄二人,对于唐皇李世民,必是重要之人。

  单凭袁守城算死一方龙王,他却平安无事。必是奇人异士!

  不先谋二人,如何取大唐一境。

  秦斩更听闻,除袁家叔侄外,大唐境内,更有一众厉害的武将。

  “看来本王想剑指长安,阻力不小!”

  秦斩的心中,一张清晰的规划,慢慢生成。

  要取大唐,最终得人皇气运,为大秦所用,非一朝一夕之事。

  任重而道远。

  “大秦众将,多给本王一些时间!”

  后面几日,车迟国并无大事。

  秦斩正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开始闭关。

  旱魃败走之时,扬言必要回来,秦斩不得不防。

  要想早日引秦军入境,必先稳固国师之位。

  谋了车迟国国师之位,是秦斩后面渐图大唐,踏出的最为重要一步。

  秦斩深知,关键的一步踏出,必须要稳。

  ……

  秦斩闭关之时,南方大陆。

  某处。

  败逃的旱魃,历经千难万难,终于找到沦落南方的应龙。

  “旱魃,你受伤了。”

  二人曾共同助力轩辕黄帝,此时相见,自有一番别样情感。

  见旱魃受伤,应龙更是露出关切。

  不但露出关切,此时相见,竟生出恍如隔世之感,遥想当年,何等风光。

  听得发问,旱魃眼神中,有一丝不甘。

  “我为一名叫秦斩的散仙所伤,今日前来寻你,正想请你出山,以出此恶气。”

  “秦斩?一介散仙?竟能伤你?”应龙大惑。

  “是,若无一丝天道庇佑,只怕……”

  “连你,在此人剑下逃生,也要靠一丝天道庇佑?”

  应龙更是神色变化得厉厉害。

  随后,在应龙面前,旱魃为说尽秦斩坏话。

  旱魃只言秦斩的不是,他之所为,只字未提。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旱魃自知,应龙和他不一样。

  时光荏苒,不知多少春秋寒暑,应龙已认命。

  “回天上又如何。不回,又怎样?下界为一方司雨天神,也无甚不好!”

  斗转星移间。

  应龙的斗志,已经为岁月慢慢磨平。

  “当年若不是一时冲动,下来参与争斗,又何至今天。”

  应龙并不认为,他是被抛弃。

  一切,自有因果。亦是他的劫数。

  此时,旱魃到来,应龙的心又动了。

  “为何如此?我的心又动了?难道,这些年过去,我终究没有放下?”

  如今的应龙,仅仅是找不回神力,其他方面,早就超脱。

  旱魃一来,应龙心思微动之后,让他明白,他的劫数还未满。

  “也罢,既是劫数,随他去吧。”

  ……

  这一天,车迟国。

  天降大雨。

  开始之时,车迟国上至百官,下至黎民,无人当回事。

  非但未当回事,还暗自心中欢喜。

  皆在议论,自国师求来甘霖,又有一段时日,未得甘霖,这雨来得刚好。

  “甚好,甚好,果然是及时之雨。”

  “此好雨,必是国师,看我国缺雨,又求来一场甘霖。”

  “好极好极,这风调雨顺的年景,全拜国师所赐,我车迟国之福,车迟之福!”

  此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直沥沥不停。

  一天两天过去,无人觉得有何奇怪。

  直到雨下到第三日,依然没有停息这意。

  “来人啊,国师现在何处,快去问问。”

  接连三天的雨,让车迟国王也跟着焦急起来,急命人去请秦斩。

  开始之时,车迟国王,也是认为,此雨必是国师暗中施法,又降得一场甘霖。

  现如今,这雨已经不能在下。

  经历前面的旱情,车迟国的土地,无法法承受此等程度的,雨水冲刷。

  长期的干旱,让车迟国不只大片土地,包括一些山体,变得非常松。

  干透的地面,变成泥塘,而山上,松动的石头,不停地滚落。

  下得刚好,是及时雨,降得多了,便要成灾!

  “陛下,现在国师正在闭关,我等不敢打扰。”

  正说话间,天突然放了睛。

  车迟国王大喜。

  “既然天已放睛,不必惊动国师!”

  眼见成灾的大雨,突然停下,车迟国上下,又自一片欢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