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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乌巢禅师,暗中释放镇压的王气,车迟国王表面看来,一天天的更有王者风范。

  他不在是那个事事孱弱的王。

  与此同时,一些负面的东西,对他影响更加深远起来。

  为了强延国运,王气当中,正面积极的东西,到他这一代,早就不复存在。

  余下的只有昏聩、优柔、残暴、寡恩……

  “我车迟粮仓,没粮了吗?”

  看了递上的告急奏章,车迟国王轻抬一下眼皮。却问出这样的话。

  “回大王,确实无粮了。”

  “粮呢,我大车迟国,连年风调雨顺,怎会无粮,被尔等贪去不成?”

  “臣等不敢。只是大王!”

  “既非尔等贪去,拨调粮食,以济灾荒便是。无事退下吧。”

  粮仓告急,车迟国王却做出如此昏聩的决定。

  百官失望已极。

  诺诺退下的百官,正逢归来的乌巢禅师。

  乌巢禅师,自恃窥得天机,车迟当这代而亡,听得此事,心中却反暗喜起来。

  “既如此,不如加速进程,也好让我的机缘早日到来。”

  念头一动,缓步走向走来的百官。

  “诸公,为何面有愁色?”

  “国师有礼,我等正为粮仓告急而烦心。”

  更有人摇头叹息。

  “未想大王,却让我等自想办法。”

  “这如何想出办法,我等又无法凭空变出粮食。”

  乌巢禅师轻笑。

  “无妨,诸公只需依我之计,便可化解。”

  “国师快讲,莫非国师有办法筹到粮食?”

  乌巢禅师神秘一笑。

  “诸公莫忘一句古话,饥不择食。现今之计,只要诸公将粮仓所余之粮,以一当十,余者皆以沙子,杂草代替。现值饥荒,百姓但能食粥以维计,正可度过此冬。”

  “但是国师,待寒冬过去,来春又当如何?”有人发问。

  乌巢禅师脸上继续带着笑容。

  “无妨,在此期间,本国师自当出面,与周边各国进行拆兑。只要周边各国借到粮食,自可坚持到秋收时节。那时一切自可无虞。”

  众人闻之皆喜,齐称此法甚好。

  待百官散去,乌巢入了王宫。

  “大王,适才我在殿外,听得百官当中,有人妖言惑众,说我国缺粮,此股歪风,若不及时扼杀,只恐危及国运。”

  “国师有何高见?”

  乌巢禅师,神情一禀。

  “王乃万人之上,以为至高。今日有人敢在大王面前,出此妖言,自当是杀一儆佰。”

  “国师所言甚是,我车迟国虽非地大物博,但怎地就突然粮仓告急,却原来是出了这班乱臣贼子,幸有国师,及时明察秋毫,不然本王差点就信了那些惑人妖言,思量是否向他国求助。”

  “大王,我车迟国国库丰盈,粮仓充足,正值鼎盛啊。”

  车迟国王大喜,随之放声大笑。

  此时,外面饥荒四起,却一声大笑,由王官传出。

  百官莫不寒心。

  “天下饥荒,百姓食不裹腹,此时大王却如此放声大笑……”

  “大王昏聩,国之不幸!”

  民间,饿殍遍野,百姓几尽易子而食,王宫内,却纵情声色,饮酒高歌。

  亡国之象已现。

  此时,秦斩正加紧闭关,无心理会车迟国师,这天出关,闻听此事,未免长叹。

  “禅师,此间发生的事情,想必有禅师暗中推波助澜吧。”

  “加速车迟国运衰退,也好让大王,早日引王师铁骑到来,有何不可?”

  秦斩听完,微微点头,未动声色。

  他的心中,已经想好,此人不但是大秦铁骑,入得车迟的献祭,更是令万千秦军,兵不血刃,取得车迟的献祭,先留他多活几日。

  车迟亡国,是无法更改的定数,但是饿死的百姓,他们也是定数吗?

  秦斩自问,他不是嬴政那样的雄主,但身为秦王。

  他同样知道,百姓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

  若无这万千百姓,纵使席卷八荒,并吞宇内,又有何用。

  雄师百万,国之利器。万千黎民,国之根本。

  这乌巢禅师,不过窥得一丝天机,却心中生出执念,进而执念成魔。

  “乌巢也想于我处求得机缘,那么他的机缘,便是死!”

  ……

  秦斩随后依旧闭关不出,不问外面寒暑春秋。

  而这期间,乌巢当真也暗中出使周边,行了借粮这事,但是所借粮草,皆自囤在桃源镇,车迟国内只偶见数石。

  “尔等还是继续按前面方法吧,现邻国闻得我国饥荒,无不落井下石,现只有这数石粮食,尚可维系。”

  区区数石粮食,于偌大的车迟国,杯水车薪。

  而此时,乌巢更是借机怂勇车迟国王,竟说车迟国现在国力日盛,可适当增加税赋,以充国库。

  “大王,常将有日思无日啊,所以此举,乃是为了真遇灾年,而不是束手无策,为利在千秋之举。”

  为了心中私欲,对民间又施以重赋,却反给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此时,冬去春来。

  按历法算,过了今天,历法上的春日已至。

  车迟国传统,以立春日为年。

  但是这个新年,对于车迟国来说,看不到春的希望,反带了几分行将末路的感觉。

  王宫内,张灯结彩,一片繁华,歌舞升平,不出王宫的车迟国王,又怎知此时民间的艰难。

  民间。

  某处,前番辞去职务的老臣,已经看不下去了。

  “乡亲父老莫急,今日我便入王城,一定要把情况与大王言明。”

  “没用的,此间的艰难,大王已经看不到了。自从乌巢禅师当了国师,大王就变了。”

  “不可乱说,诸公莫要因言多有失,而等不到我归来。”

  “大人保重,我们劝大人莫要去了。大人尚知嘱咐我等,小心言行,以免犯死罪。那么,大人您直接面见大王,就不怕吗?”

  此时,不但民间加以重赋,同时更是颁了王令,执行车迟国有史以来,最严酷的律法。

  酷法、重赋、饥荒……

  所有的事情,放到一起,亡国之兆,更加明显。

  ……

  此时,黄风岭。

  秦军已至。

  “大秦众将,本王终于等到你们了。”

  “末将等,参见秦王!随时听候秦王调遣。”

  秦斩一招瞒天过海,此时不只瞒过灵山如来,更是令车迟国王,亦是蒙在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