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这一觉睡的有点沉,就好像是把之前没睡的觉都给补回来。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听到外面重重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拆什么一样。

  隔壁搬来新邻居了?在装修?

  睡了一觉之后好像舒服多了,沈鸢从床上爬起来。

  肚子好像有点空,她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可又感觉不是那么饿,也不想自己去做饭,就打算随便点个外卖对付一下。

  她其实是很少生病的,也有可能是最近降温的原因。

  沈鸢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惊讶了,她的门好像在动,似乎是有人在拆她的大门。

  就这样愣了两秒钟,那锁就被拆下来,大门也被打开。

  她警惕的看着打开她大门的修理工:“你是谁?”

  “谁允许你拆我家大门的,我要报警了!”

  她还以为是邻居家在装修,结果居然是有人在拆自己家!

  这门锁都已经被拆下来了,现在的小偷这么猖狂的吗?

  沈鸢的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写满了惊讶。

  开锁师傅也惊讶了,他看了看沈鸢,又回头看了看门外:“这……这位先生说是他家啊?”

  “什么先生?”沈鸢疑惑。

  然后这才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人。

  修长的双腿从外面迈进来,男人的身高就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他的身上还穿着西装,头发也用发胶梳起来,露出饱满的额头。

  沈鸢看到这犹如天神降临的一幕,以为自己花眼了,还眨了眨。

  自己一个人在家,肯定是没有化妆的。

  她甚至还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脸,随即想到薄擎已经知道她的秘密了,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薄擎?你怎么在这里?还有这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薄擎走进来,把手里的东西也放下。

  “我睡着了,你给我打过电话吗?”沈鸢都不知道,她刚刚睡的太沉了。

  “老板,这……”那边的开锁师傅一时间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这是不是他家啊,怎么感觉像是强行进来的。

  薄擎淡淡的看向他:“继续换。”

  开锁师傅麻利的把锁重新换了一下,薄擎这锁可比沈鸢之前的高级多了,防盗系统也是更好。

  薄擎直接录制了自己的面容,沈鸢录完之后才想到:“这是我家,录上你的人脸做什么?”

  那到时候薄擎岂不是想进来随时都能进来?

  “这是我换的锁,当然要录我的。”

  沈鸢走到那边,准备给自己倒一杯水。

  薄擎看着她倒的冷水,直接夺过她手里的杯子:“都感冒了还喝冷的?热水在哪?”

  沈鸢指了指那边的饮水机,薄擎给她接了一杯热水。

  “这理由说不通吧?”沈鸢接过薄擎倒的热水捧着,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是她家,他只是换了一把锁而已,怎么就要录上他的信息了?

  生了病的沈鸢尤为的安静,看着尤其的乖。

  特别是就这样安静坐在那的时候,那双眼瞳看着水汪汪的,楚楚可怜。

  被人这样看着,薄擎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

  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的缘故,还是因为有点发烧,这张脸红红的,看着实在是太无辜了。

  “万一下次你出什么事,说不定我还能来给你救命。”

  沈鸢喝了一口水:“我能出什么事?”

  “煤气泄漏,火灾,地震,事多了去了。”

  沈鸢小声说:“这些概率也太小了吧?”

  “你再犟?”

  沈鸢现在脑子不大灵光,也没太纠结这个事。

  “所以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沈鸢问道:“是不是林秘书和你说的?”

  特意来看她?

  薄擎不承认,于是把这些都推锅在林泽身上。

  “林泽说你快病死了,我要是不来送你去医院,你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此时的林泽打了一个喷嚏,难道他也感冒了?还是有人在背后说他?

  林泽自然不知道自己还给老板背了次锅,沈鸢默默的说:“林秘书说的也太夸张了,我也不是小孩子,生病了当然会自己去医院,而且明天是阴天也没有太阳。”

  最后半句是沈鸢嘟囔的,薄擎看着她:“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已经去过医院了,也打过点滴了,还吃了药,医生说我明天就好了,其实不麻烦小叔跑这一趟的。”

  沈鸢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他来的多余了?

  薄擎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哪里来的怒气,她知不知道他是推了下午的工作,知不知道担心她真的病到晕过去,所以都等不及沈鸢接电话,立刻叫了开锁的师傅来。

  就在这时,沈鸢抬起小脸,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不过还是谢谢你能来看我。”

  至少,薄擎是第一个来看她的。

  那弯弯的眼睛,那笑容就像是一缕小太阳,一腔的怒意好像瞬间消失。

  薄擎深呼吸了一下,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如果沈鸢没有生病,就刚刚那个笑容,他可能已经把人给推倒了。

  “别笑了。”薄擎的嗓音也染上了一丝沙哑。

  沈鸢很少露出这种最真挚又明媚的笑容,生病的她看起来和平时都不一样,就像是一个很脆弱的瓷娃娃,一碰就碎。

  可偏偏这样的笑容,配上她那张脸,又干净的想让人摧毁。

  有的时候,他真不想当个人,当禽兽似乎也挺好的。

  “不好看吗?”沈鸢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她本来就刚睡醒,头发也没有扎起来,就这样披散着,还穿着睡衣,脸色肯定也很苍白。

  薄擎没有回答沈鸢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说呢?”

  薄擎看着沈鸢的脸那么红,他的手背贴上了沈鸢的脸颊,感受着沈鸢的温度。

  这额头是不是有点烫?人会不会都给烧糊涂了,他总感觉今天的沈鸢傻乎乎的。

  那冰凉的手背贴着她的额头真的很舒服,这一秒,沈鸢想要薄擎的手永远贴着她。

  沈鸢不过她还是握着薄擎的手,想要把薄擎的手给拿掉:“我已经退烧了,不烫。”

  薄擎皱眉:“你手怎么这么烫?”

  沈鸢那手,感觉都能煎鸡蛋了。

  “我刚刚捧着热水。”这热水还是薄擎给她倒的呢。

  薄擎:“……”

  他的智商怎么也跟着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