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语缓缓走了,看着的沈轻瑶忍不住调侃道:“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姐姐真是让我意外啊,连这种货色读看的上,妹妹佩服。”

  沈轻瑶惊恐万状:“沈轻语,你不是死了吗。我亲眼看见你被埋掉的。”

  “真难为姐姐煞费苦心要活埋我,可惜,我让你失望了,我活得好好的呢,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诈死逃出生天,可惜,没人信你啊!哈哈哈~~”

  沈轻语的笑声在驿馆回荡,听得人毛骨悚然。

  “来人,来人,抓逃犯了。”沈轻瑶无助的呐喊。

  沈轻语的手抚上沈轻瑶的左耳:“姐姐,你就省点力气吧,这里的人都晕了,我特意来跟你道别的。”

  沈轻瑶浑身颤抖:“你既然逃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沈轻语诡异一笑:“姐姐忘了,你把我的耳朵咬掉了,缺了只耳朵,大皇子怎么还会喜欢我呢,我来向姐姐要耳朵啊!”

  沈轻瑶遍体生寒:“妹妹,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就算你把我耳朵割了,你的耳朵也长不出来了。”

  沈轻语笑的灿烂:“这个就不劳姐姐费心了,你只要把耳朵给我就好。”

  说完,拿出一把在沈轻瑶面前晃了晃:“姐姐,这刀很快的,一下下就好了。”

  沈轻瑶想推开那衙役,不停的往后退:“不要,不要啊!”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沈轻语冷哼一声,手起刀落,沈轻瑶的左耳就在她手上了。

  沈轻瑶疼的歇斯底里:“沈轻语,你这个疯子,你不得好死!”

  沈轻语瘪瘪嘴道:“姐姐,这些不都是给你学的吗,不知道这个衙役明早醒来,还会不会愿意给你买张饼子,你伺候他伺候的那么尽心,应该会的吧。”

  说着,她将那只血淋淋的耳朵放在自己残缺不全的耳朵上,只见一股黑气萦绕,不多时,那只耳朵就好好的长在她身上了。

  “你这是什么妖法,你不是沈轻语,你到底是谁?”沈轻瑶遭受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暴击,已经在崩溃边缘了。

  “你果然不是太笨,我当然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沈轻语了,实话告诉你,要不是怕你们都死了,连累大皇子,我早就结果了你们。我在来之前,还想着要怎么报你将我扎的浑身是伤,还让人活埋我的仇,但我现在改主意了,你这样挺好的,好好活着,感受这个世界的恶意吧!”

  沈轻语说完,笑着走了,留沈轻瑶一个人独自凌乱。

  “我的耳朵,你还我的耳朵!”

  第二日,衙役头目身边的人就换成了香秀,沈轻瑶的耳朵用一块破布胡乱包扎了一下,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休息,不管白天晚上,那两个小衙役像是不会累似的,哪怕就歇一小会,他们也要磋磨自己一番。

  她企图向衙役头目求救,可那头目一想起自己醒来时,手里就放在那个血淋淋的刀疤上,整个人都不好了,修养了好些日,才成功的要了香秀,他可不敢再碰沈轻瑶一下。

  南疆的路还有很远,沈轻瑶不知道自己熬不熬得下去。

  沈轻语就轻松多了,她自己有些本事,吃的穿的自然不用发愁。

  经过那一夜,她心里装的完全都是顾淮之,她恨不得马上就回京城,奔向顾淮之的怀抱。

  可是她是个逃犯,没有身份文牒,回了京城也不能名正言顺的呆在顾淮之身边,就算她隐姓埋名,也只能是顾淮之身旁的一个丫鬟,她需要一个更亮眼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顾淮之面前。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要推翻孝德帝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况且,她的最终目标是苏晓晓。

  随着苏晓晓越来越大,她以前的记忆就会慢慢消失,沈轻语不能接近苏晓晓,就换一个身份,只要拿到手镯,苏晓晓也好,大朔皇帝太子也罢,统统都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想到这一层,沈轻语就没那么着急了,沈轻语这个身子不好用,那就换一副了,只是这个人得精挑细选一番。

  苏晓晓穿着自己精挑细选的衣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钻进了小红才刨出来的洞。

  没办法,最近她天天乱跑,丫鬟保镖都跟不上她的步伐,赵婉月只好使出了杀手锏,不止每道门都派了好几个人守着,家里的狗洞全都给堵上了。

  可是,这怎么能难住苏晓晓,工匠堵洞的速度,永远赶不上小红刨洞的速度,小红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世,自己最大的贡献就是不停的挖狗洞。

  好在苏晓晓终于认清了自己的用处,下手偷自己食物的时候知道手下留情了,多少都能给它剩一口。

  “主人,咱今天去哪啊?”小红例行公事般问。

  苏晓晓也有些为难了,京城都逛的差不多了,经常缺斤短两的邹屠夫在苏晓晓联系光顾两次后,卖肉的时候肉只多不少。

  西市米行老板也在苏晓晓造访三次之后,把所有有问题的测量工具都毁了,周奶奶边走边说:“奇怪,今天的米怎么格外的多。”

  老板欲哭无泪,能不多吗,那小祖宗来了之后,他库房的米就不翼而飞了,还有人半夜入他的梦来,警告他要是再敢缺斤短两,就把他所有米行烧了。

  现在坊间都在流传,苏晓晓是地狱判官,找上谁谁就倒霉了。偏偏她还是安乐郡主,谁也得罪不起她,那些人只好找赵婉月诉苦去了。

  赵婉月啥事也别想干了,每天就给苏晓晓擦赔不是呢。

  “晓晓啊,这无商不奸,缺斤短两你管,娘亲不怪你,为什么买瓷器的刘老板好好做生意,你把他的瓷器全都砸了。”

  “他逼东村的姐姐给他当小妾!再说,是突然刮得的大风打烂的瓷器,不怪晓晓。”苏晓晓一脸无辜。

  她心里可不是这么个状态:

  【砸了他瓷器都是便宜他了,他窑里那些也废了,要不是怕惹上官司,晓晓想直接把他兄弟嘎了。老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