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院首拱了拱手道:“多谢太子体恤,可咱们当大夫,哪有不亲自见过患者就下药方,待我看过再说。”

  说着,就要进那边病患的屋子里去。

  他身边的年轻太医拦住他:“师父,如今瘟疫肆虐,太医院需要你主持大局呢,让弟子去吧,我年纪轻,身体的底子好,我去。

  师父您以后也别紧驿所来了,病人的情况我会详细记录,用药材熏过之后送出来给你。”

  院首不同意:“这瘟疫病情复杂,你经验不足,还得我去。”

  太子赞赏动物看了看这师徒二人道:“孤以为邱御医说的极是,院首大人是太医院的定海神针,找出对症的药物还得靠你带着大家一起干呢。

  这样,你进驿所没有多长时间,又带着面罩,你先出去等消息。”

  院首还要再说什么,被顾淮宇拦住了。

  院首想让太子个安乐郡主都速速离开驿所,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亲自接触过病患,就在驿所呆着比较稳妥。”筆趣庫

  院首没办法,只得让人用硫磺撒在驿所地面上消毒。

  又让人在香炉里燃烧一些治传染疫症的药材,这才出去了。

  临走时,他说:“老臣会在驿所附近的房子住下,方便了解病患的情况,太子和郡主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送走了院首,邱亮又去看了那个病人,斟酌药方。

  顾淮宇则将屋外的守卫撤到了驿所旁的街口,还让院首禀明皇上,派兵来守着驿所的两处入口,不让人靠近。

  苏晓晓还在冥思苦想,问题到底出在哪了。

  邱御医开的药也给西境来的传信兵喝了,情况一点都没有好转。

  更糟糕的是,东丘、北地和南疆的传信兵也先后染病了。

  皇上本就焦头烂额,有听闻太子和苏晓晓擅自进了驿所不能出来,更是心惊胆战的。

  勤政殿整夜整夜灯火通明,皇上不眠不休的,和大臣太医们一同商量对策。

  大臣们也因为立场不同吵得不可开交。

  一部分大臣认为要尽快派医官和药材去疫区,避免瘟疫大肆蔓延。

  另一部分则认为现在瘟疫的起因和治疗方法尚不明了,贸然派人出去并不能缓解疫情,应该等太医院研制出对症的药来,再大肆推广。

  还有一小部分认为此次瘟疫凶险异常,应该采取非常手段,直接封锁疫区,避免瘟疫蔓延。

  大家都觉得自己说的是对的,谁也不让谁,勤政殿比菜市场还热闹。

  除了皇上最忧心的当属皇后和赵婉月了。

  太子和苏晓晓被困在驿所里,那就是直接面对瘟疫,皇后和赵婉月这两个做母亲的可不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愁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可驿所已经被封锁,里面需要的物资和药品都是提前列好单子,放在街上的一个篮子里。δ:Ъiqikunēt

  待人走远之后,城防司的人才去取出单子,按照单子准备物资。

  他们有心去看望,也不能够,只能帮他们准备好日用物资,让城防司的人带进去。

  短短两日,京城就传得沸沸扬扬,大家人心惶惶。

  第一个发病的士兵,接受过苏晓晓的治愈之力之后,情况急转直下。

  太医院已经换了三次药方,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而后发病的那几位,虽然目前情况不是太糟,但所有的药物用在身上没有任何的作用。

  驿所的守卫也有不少人出现了症状。

  四境更是传来了瘟疫完全不受控制的消息,已经有不少人死了。

  苏晓晓甚至把小包包里的灵泉和灵果等各种法器都拿出来试了一遍,依然无济于事。

  看着第一个患病的传信兵日渐消弱,眼看着就要撒手人寰了,苏晓晓沮丧到了极点。

  孤淮宇怎么劝,也无济于事。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道:“师父,我来陪你了!”

  苏晓晓看着突然出现的程星左,大吃一惊。

  她问道:“这里不是被封锁了吗,你是怎么进来的。”

  程星左傻呵呵的笑了:“我故意见了今日西境来的传信兵,所以就被放进来了。”

  苏晓晓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质问道:“你不知道这里到处都是瘟疫患者吗,别人躲都躲不掉,你怎么反倒上赶着来了?”

  程星左见苏晓晓生气,怯怯的说:“师父给我的笛子有镇静安神的作用,我想这对缓解病患的痛苦有一定作用,就想着来祝师父一臂之力。”

  苏晓晓无奈垂下头:“这次不比往常,我什么法子都用了,可还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那瘟疫奇怪的很,不是中毒,不是生病,就是那么一团黑气凝聚在腹中,在人身上四处蔓延,那不像是人间该有的东西,倒像是魔族的玩意儿,可我的力量可以压制魔族毒性。”

  苏晓晓说完愤怒的将花园里的一颗石头踢得老远,那石头正好撞到了围墙上,围墙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洞。

  饶是如此,也解不了他的心头之气

  程星左的眼睛却亮了起来,弯着腰拉着苏晓晓的袖子,张着嘴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连顾淮宇都看不下去了,好心提醒他:“程大人,你要是想惊讶,那就好好惊讶,要是想说话,先把嘴巴的形状调整一下再说。”

  程星左还是激动得结结巴巴:“师……师父,我好像知道了!”

  苏晓晓只当他是吃惊自己把围墙打穿了,便苦着脸没好气的说:“你是今天才认识我的吗,我的本事大了去了,把这围墙拆了都行,可就是治不好,这该死的瘟疫。”

  苏小小越说就越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瘟疫拿出来,生吞活剥了。

  程星左冷静了半天,终于把舌头捋直了:“师父,我好像知道克制瘟疫的东西是什么了?”

  顾淮宇一听,一从地上弹了起来,问道:“你知道克制瘟疫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的,你没看错,我们矜贵的太子爷方才一直坐在地上,用草编蝈蝈逗逗笑笑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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