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业,你把大家伙都叫过来,能说说啥事了吧?”

  刘海中最先问道。

  “是啊,大家伙都来了,你说吧。”

  “啥事要开短会啊?”

  “建业,你说说你去潘家园淘古玩的事呗。”

  大家伙杂七杂八说道。

  “这回我把大家伙召集过来,说的就是我在潘家园淘到黄金的事。”

  陈建业开口。

  大家伙立刻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着陈建业继续说。

  “我要跟大家伙说清楚,我去潘家园并不是我一个人去,还有两个朋友。”

  “他俩是专门玩古玩的,有眼力,有水平。”

  “而且淘到黄金令牌,完全是我运气好,如果你们去,大概率花钱买点破烂回来。”

  “我把事实情况告诉你们,要是你们非得去,亏了钱,别怨我。”

  “另外,关于潘家园的事,也别来问我,我怕你们亏了钱赖上我。”

  陈建业一口气把话说完。

  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例如刘海中或者易中海等人,手里有点钱,看到他在潘家园淘到了黄金,说不定也会学他,去潘家园碰碰运气。

  他们没有任何鉴定古玩的经验,去了潘家园那边,完全是砧板上的肥肉。

  等他们亏钱后,他们会认为是自己贪婪导致的吗?

  肯定不会。

  人做错了事,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只会把错误归结到别人身上。

  陈建业担心这帮人亏了钱,会赖上自己。

  所以他立马喊来三个大爷,把大院住户召集过来,讲清楚利害。

  要是这帮人继续去潘家园,碰的头破血流,那纯属咎由自取,赖也赖不到他头上。

  “建业,你说啥话,咱们怎么可能赖上你。”

  “对啊,要是谁去了潘家园,那是他自己想发横财,赖不着你。”

  “建业,你想太多了。”

  几个大老爷们纷纷道。

  “我只是把丑话说在前头,同时也跟你们预告一下潘家园的危险。”

  “要是你们其中的谁觉得自己运气好,非得去潘家园干一波,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行了,我的话说完了。”

  陈建业说道。

  “就这事啊,我还以为啥呢。”

  “建业你太多心了,咱们都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

  “谁去那边碰运气,那是真傻。”

  一群老爷们各回各家,路上还在唠着。

  陈建业回家看书。

  他已经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完了,至于这帮人怎么想,怎么做,不关他的事。

  陈家屋内。

  “你担心他们潘家园亏钱赖你啊?不能吧?”

  冉秋叶也觉得陈建业想太多了。

  “正常想法肯定赖不着我,可要是真有人去那边亏了钱,为了让自己心理平衡,总得找一个背锅的人。”

  “他们下意识的就会觉得是我影响了他们。”

  陈建业嘴角浮现一抹蔑视笑容。

  有道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要是这帮人中,还有人执迷不悟,他只当看个乐子。

  和冉秋叶聊了几句,陈建业坐在餐桌前看书。

  等到晚上八点钟,陈建业关灯。

  抱着冉秋叶造人。

  卸了两回货之后,陈建业起身擦拭身体,也给冉秋叶擦擦。

  之后睡觉。

  等到凌晨十二点左右,陈建业睁开眼睛。

  昨天他在随身空间收了一批农作物,今天又到跟邱继斌交易的日子。

  陈建业起身穿好衣服出门。

  手掌落在自行车上,自行车顿时失去了踪影,被他收入随身空间。

  陈建业翻墙出门,骑着车前往邱继斌的平房仓库。

  约莫半小时后。

  陈建业停车。

  身前放着三根扁担挑着的竹筐。

  他上前敲了敲门。

  “是我。”

  陈建业低声道。

  咔。

  大门打开。

  尤凤霞警惕的出现在门后,确认来人是陈建业,她脸上挤出笑容。

  只是那笑容落在陈建业眼里,很是勉强。

  “粮食备好了,我提过来称重呗?”

  陈建业和往常一样问道。

  “嗯。”

  尤凤霞点头。

  陈建业挑着扁担进入屋内,双手抬起竹筐,放在地磅上。

  尤凤霞轻轻拨动平衡钮,记录重量。

  “哎,你脸上怎么有指印?”

  “你被人打了?谁打的你?”

  陈建业忽然看到尤凤霞脸上的指印,脸色微黑。

  难怪刚才尤凤霞见到他的时候,笑的很勉强。

  “不用你管。”

  “我自己能搞定。”

  尤凤霞摸了摸脸,坚强说道。

  “什么叫不用管我,你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陈建业微恼。

  要是尤凤霞说不用他管,他保证不多事。

  他关心尤凤霞,完全是当对方是朋友。

  朋友出了事,当然得关心。

  陈建业绝对不做舔狗。

  “没有,谢谢你关心。”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尤凤霞不想说。

  “继斌打的你?不应该吧,哪怕你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他即便受不了你,也不会动手,倒是有可能找我告状。”

  “是别的倒爷打的你?”

  陈建业推测。

  见尤凤霞没有反驳,他继续问道:“继斌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

  “今天有两个男人堵我,抽了我几巴掌,不过我也没让他们好过。”

  尤凤霞说着话,从桌上拿起一根满是铁钉的棍子,尖头朝外,固定在棍子上。

  “你拿这玩意防身?”

  陈建业扫了一眼,嘴角抽了抽。

  这根棍子简直是行走的破伤风传染源。

  谁挨一棍子,身体噗嗤扎几个血洞不说,还很容易得破伤风。

  这年头破伤风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疾病。

  不像后世,预防破伤风打一针就能搞定。

  “对啊,这玩意好使,我都拿它打了两场架了。”

  尤凤霞握着棍子,挥舞几下。

  陈建业看到钉子上暗红色的锈迹,脸皮都抖了抖。

  好啊,破伤风还不止,还有变异的各种微生物病菌。

  这玩意属于钝刀子割肉,威力不在砍刀之下。

  而且更加阴险。

  陈建业相信了尤凤霞刚才的话,虽然她被那两个男人抽了几个嘴巴子,可她也没吃亏。

  “晚点斌哥过来,我会跟他说我今天遇到的事。”

  “我这回打退了对方,只是第一波交手。”

  “最后还得靠彬哥和那边的倒爷谈判,等他谈完,这事就完了。”

  尤凤霞似乎对这类事挺有经验。

  “那边的倒爷怎么会找你麻烦?或者说,你和继斌的生意遇到了什么麻烦?”

  陈建业问道。

  “最近我和斌哥的生意做的挺好,有人眼红,说我们侵占了他们的地盘,让我们收敛点。”

  “做生意肯定要越做越大,哪里有往小了做的。”

  “这种事再也正常不过,你不用担心。”

  尤凤霞平淡说道。

  实际上她已经打了两次架了。

  对于尤凤霞来说,干这么久的活,只打两次架,属于比较和平的工作。

  挣的还多。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