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什么,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大院的妇女团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了贾张氏受伤的情况。

  肯定是想要拿撑衣杆偷陈家的咸鱼,然后翻了呗。

  “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瞎了啊。”

  “陈建业要给我赔钱,都是他害的。”

  贾张氏大声嚷嚷。

  她不敢把矛盾对准一大妈,因为一大妈全程目睹了她偷鱼的过程,只能栽赃到陈建业身上。

  “贾老嫂子,咋回事啊?”

  二大妈问道。

  “还能咋回事,我在遛弯呢,陈家的竹筛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掉下来砸在我头上。”

  “把我眼睛划瞎了。”

  贾张氏大声喊道。

  秦淮茹心里不由为贾张氏点赞,关键时刻,贾张氏是真有机智啊。

  要是按照贾张氏的说法,陈家肯定得负责贾张氏的医药费,还得赔钱。

  “那不对啊,你拿着撑衣杆干啥?”

  三大妈一脸不信。

  “我拿着撑衣杆当拐杖用,不行吗?”

  贾张氏气势汹汹的喊。

  “那也不对啊,你从陈家门口过,就算竹筛掉下来,也是砸到你的头,怎么能划到你的眼睛呢。”

  有别的老嫂子质疑。

  “对啊,难不成你还特意仰着头,从陈家门口走过去?”

  “仰着头不说,手里还拿着撑衣杆,你当大家伙都是**呢?”

  “想要讹陈家,陈建业可不是好相与的人。”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

  唯独一大妈站在人群中,不敢作声。

  她心里很纠结,该不该说出真相。

  “我仰着头怎么了?谁规定不能仰着头走路。”

  “反正我眼睛坏了,就赖陈建业,是陈家的咸鱼划的,关你们屁事啊。”

  “滚滚滚,都给我滚,看到你们就烦。”

  贾张氏气呼呼的拿起手里的撑衣杆,左右横扫。

  一群老嫂子纷纷往后退。

  “妈,赶紧去医院吧。”

  秦淮茹在边上劝说。

  啪!

  贾张氏把手里的撑衣杆丢在地上:“对,我得去医院,都怪你们,把我脑子都气糊涂了。”

  说完,她扭头看向秦淮茹:“家里还有多少钱,都拿给我。”

  “妈,家里哪还有钱了,都用来买这个月的粮食了。”

  “大头放在你手里呢。”

  秦淮茹为难道。

  “造孽啊。”

  贾张氏眼泪都要飚出来。

  她手里的钱半个月前去潘家园全造了。

  现在自己受伤了,连去医院的钱都拿不出来。

  “妈,要不先去单位找领导吧。”

  秦淮茹出主意。

  她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反正自己手里没钱,贾张氏落到现在的局面,在她看来完全是咎由自取。

  不贪陈家的咸鱼,啥事没有。

  不去潘家园想着发财的梦,手里揣着四五十块钱,多好。

  现在好了,整的贾家一穷二白,自己又受伤了。

  真是活叽霸该。

  “我......我怎么这么惨啊。”

  贾张氏捂着眼睛,仰天长啸一声,转头看向院里的老嫂子们:“你们先凑吧凑吧借我点钱,等我发工资了还你们。”

  “我哪有啊,我家钱全让老头拿着。”

  “我也没有,我家四个孩子呢。”

  “我家仨孩子,都活不下去了。

  一群老嫂子纷纷摇头。

  甚至心里想笑。

  刚才你不是很牛逼吗?拿着撑衣杆打我们,让我们滚,怎么现在不牛逼了。

  “我不如死了得了啊。”

  贾张氏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老嫂子们观赏了一会,各自回家吃饭。

  边走边讨论。

  “贾老婆子肯定是想要偷陈家的咸鱼,这回让她讨着好了。”

  “那可不咋的,她还想赖陈建业,陈建业是她能赖着的人吗?”

  “等陈建业下班回来,可有乐子了。”

  老嫂子们说话的时候,脸色很兴奋。

  期待下午院里老爷们回来之后,贾张氏即将掀起的风暴狂潮。

  贾张氏在地上坐了一会,**烫的不行,挪到陈家门口坐着。

  “妈,你饿了吧,跟我一起回家吃饭吧。”

  秦淮茹劝说。

  “饿饿饿,我饿个屁啊,我气都气饱了。”

  “赶紧滚一边去。”

  贾张氏大骂。

  秦淮茹回家吃饭,她也懒得管贾张氏死活。

  爱咋咋的。

  反正面子工程她做完了。

  贾张氏在地上坐着,低声咒骂。

  骂秦淮茹蠢的跟猪一样,拿咸鱼这点小事都不会做,还得她回来亲自动手。

  骂一大妈什么时候倒水不行,非得等到她把竹筛取下来的时候倒水,害得她把竹筛弄翻了。

  骂陈建业怎么还不死,之前医院报告都有了,随时可能发病抽搐瘫痪,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骂老天爷不开眼,自己现在活的这么辛苦,老公儿子都没了,没啥盼头。

  骂了半个多小时,贾张氏肚子饿了。

  她又骂秦淮茹,也不知道给她装饭送过来。

  目光在地上扫了一圈。

  贾张氏捡起地上散落的咸鱼,提着竹筛回去贾家。

  “妈,你回来了。”

  秦淮茹正在整理橱柜。

  “去,把鱼给我煎了。”

  贾张氏把竹筛放在桌上。

  “妈,这鱼是陈家的呀,等陈建业回来......”

  秦淮茹提醒。

  “陈家的怎么了,他陈建业把我眼睛都弄瞎了,我吃他几块鱼,先收点利息不行?”

  “让你**就干,别磨磨叽叽的。”

  贾张氏不耐烦道。

  秦淮茹撇了撇嘴,点火煎鱼。

  很快,贾家屋里头飘散着煎鱼的香味。

  贾张氏美美的吃了一顿。

  她眼睛都坏了,不想去上班,干脆在家里睡起了大觉。

  养精蓄锐一波,只等陈建业回来了找陈建业赔钱。

  轧钢厂。

  陈建业和苏新城吃完饭,又回试验场指导了热电偶团队的工作,之后回到钳工一班继续看电工相关知识。

  “易师傅,张姐去了哪儿你咋能不知道呢?你是她师父啊。”

  王立发在班组园地着急的询问易中海,言语中带着怪罪的意思。

  作为师父,工作时间徒弟不在岗位上,师父肯定有连带责任嘛。

  “她好像是要回家吃饭,具体为啥还没回来,我真不知道。”

  “你也知道的,她这人吧,做事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易中海很是憋屈道。

  “不能有啥危险吧?她要是在厂里出点事,责任得咱俩扛。”

  王立发不放心问道。

  “那不能,她啥都不会,想要碰上点风险也难。”

  易中海很放心的摆摆手。

  王立发督促了几句,让易中海多管管贾张氏,两人谈话便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