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把人往中心赶之外，路泽飞还发现了，对方杀人，是有针对性的杀人，并不是无差别地杀死每一个人。
这就很有意思了。
路泽飞双眼微眯。
这些暴徒，明显都是被某个组织或是势力培养出来的死侍。
他们放任龙血侵蚀自己，让其体内的恶魔苏醒！
尽管四散的言灵碎片让路泽飞无比兴奋，但是面对着死侍群，路泽飞的脸色同样沉凝。
情况一点都不乐观！！！
虽然说，如果夏弥爆发龙王级别的力量是能够帮助他杀出重围的，但是那样，也会暴露夏弥自身，这并非路泽飞愿意看到的。
一旦暴露，路泽飞就势必要面临卡塞尔学院和夏弥二选一的情况。
路泽飞抽出【斩影】握在手上，他对身旁的夏弥说道：“你跟着我，暂时不要过度使用自己的能力，如果我实在杀不出去了”
如果路泽飞实在杀不出去了，那么将会陷入最难办的情况。
夏弥暴露后，局面会更加复杂。
路泽飞浑身的肌肉紧绷，肾上腺素瞬间迸发，肝脏与肌肉几乎像是燃烧起来，肌腱如火山熔岩般迸发出强而有力的能量。
与此同时，他施展了没有副作用的一度暴血，身上的言灵【青铜御座】还有【鬼胜】同时被激发出最强的状态。
路泽飞带着夏弥，身体如风暴骤雨中持叉的捕鲸人高高跃起，手中的【斩影】刺出，恐怖的锋刃切割死侍的鳞甲，发出了一阵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血肉溅开成圆。
这些死侍的身体被路泽飞精准切割开来，它们的肉体开始如同链接松垮的山岩般开始崩塌，无数血肉脱落而下，黑红色的血液在触碰到空气的瞬间就急速雾化。
不过，其中几个死侍的言灵是【深血】，漆黑的血液溅在路泽飞的身上，与【青铜御座】形成的鳞甲碰撞，发出了滋滋滋的声音。
理论上，路泽飞拥有【黑王印记】，是能够免疫b级混血种以下的言灵。
但是这些死侍在经过暴血后，血统都逼近了a级，所以对路泽飞虽无法造成致命打击，但还是带来了一定的麻烦。
与此同时，路泽飞无止境地消耗言灵，尤其是在【暴血】的状态下，对路泽飞的消耗更大。
路泽飞的嘴角开始溢出鲜血，叶苏苏和女鬼倩倩同时从路泽飞的体内飘出，用附身和精神打击的方式帮助路泽飞缓解压力。
但是死侍的数量太多了，路泽飞甚至都不知道，究竟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的混血种。
下一刻，路泽飞再次双脚往地上用力一踏，身体在空中完成了二次加速。
这时，一排强大的死侍围了上来。
夏弥眯起了眼睛，冷笑说道：“一群拥有一些理智的死侍而已，如果真的以为这些东西就能拦住我们，那未免也太天真了，况且那些玩意在龙类的世界根本算不上死侍。”
夏弥锐评了这群死侍，路泽飞挑挑眉，看着夏弥，”算不上是什么意思？“
“严格来说，卡塞尔学院所认为的死侍都只是次一级的畸变体，在我们的视野里，死侍，其实是很强大的人类才能获得的称号，真正的死侍，是获得了纯血龙类的认可，是被允许追随在龙类的左右。真正的死侍，或者说，龙类严重的死侍，并不会因为龙化变成只靠本能行动的野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人研究出来的这些东西的确开始接近了我们眼中的死侍。”
“所以说，死侍这两个字，在最开始其实是一种荣誉么？”路泽飞一边挥舞手中的【斩影】，一边侧头望向旁边的夏弥。
“抛弃死亡与生命，忠诚的守卫着龙王，这才是死侍，可是到了人类口中，死侍变成了丧失理智仿佛低能儿一样的怪物，就变成低级的怪物，大概这就是代沟吧。”
路泽飞提着【斩影】，殷红的血溅落在地，如同梅花绽放枝头。
路泽飞的目光灼灼地盯着这围杀上来的死侍群。
他非常好奇，这种怪物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死侍，因为它们保留了一丝神智，比起那些只会用强大身体素质肉搏的死侍，对方懂得使用战术，对方懂得用各种招数与言灵配合击败他的对手。
这群死侍大军，每一个单体战力都能轻易达到a级混血种的上限。
过载的龙血在这些死侍的体内沸腾。
他们身上的鳞甲恐怖无比，上面雕刻着复杂华丽的花纹，双眼中的黄金瞳燃烧着灼灼焰光，如同流淌着的金色岩浆。
对方来势汹汹，路泽飞并没有选择硬刚，而是提剑后退。
可是，其中三名死侍依然朝着路泽飞冲了过来，彼此瞬息碰触，试图以死换伤。
路泽飞面不改色，在这些死侍快要靠近的时候，一股无形的气墙将这些死侍向后弹开。
言灵，【无尘之地】！
与此同时，路泽飞连续刺出三剑。
三名死侍的胸口同时出现了一个血洞。
然而其中一名死侍，在胸口被刺穿之后，纵身一跃，抱住了路泽飞的腰部。
另外一个死侍脑袋被【斩影】穿透，布满鳞甲的手臂却死死地抓住【斩影】，不给路泽飞抽回的机会。
而剩下的那名死侍，浑身燃烧起恐怖的火焰。
言灵，【君焰】。
对方整个人化身汽油炸弹一般，朝着路泽飞撞了过来！
刹那到来，眼看就要撞在路泽飞的身体上了。
路泽飞眼内寒芒乍现，用【时间零】，飞速从两名死侍的钳制中将身体抽了出来！
【君焰】领域，如同恐怖燃烧的汽油弹瞬间将那两名死侍的身体燃烧，肉身迅速被焚毁。
路泽飞借助【时间零】，身体飞速后退，临近的【君焰】人形炸弹带着灼热与毁灭之意，从他胸前划过。
虽没有被穿透，可还是被擦了一下，衣衫碎裂，血肉模糊。
即便是有【青铜御座】，【鬼胜】，以及序列7【通灵者】本身强大的身体素质，可是近距离接触如此强烈的爆炸，依然让路泽飞受了不轻的伤。
路泽飞急促呼吸，身体持续倒退五丈外，随后停顿，整个人猫腰，右脚在地面狠狠一踏，如离弦之箭，再次冲出。
死侍群太多了，如果不能时刻保持高速移动，就会完全陷入死侍群的包围中。
路泽飞整个人鬼魅如同一道黑影，在黑暗的环境下愈发显得如鬼神般悍勇。
路泽飞的瞳孔收缩成白色。
【通灵者】的能力，【魔瞳】！
【魔瞳】：死神赋予了你一双充斥死亡冰冷的眼瞳，当你与目标对视，目标的五感会因为恐惧被削弱，意志力与精神力也会受到相应的影响。
既然这些死侍保留了一定的灵智，那么当它们与【魔瞳】对视的时候，精神力与意志一样会被削弱与干扰！
这些冲杀过来的死侍被那双充满了灰色气息的瞳孔注视之后，身形明显僵硬了一下。
此时双方距离很近，那些死侍想要收手都收不住了，只得将尖锐的爪子刺出，狠狠斩了下去！
可就在这时，路泽飞的身形一滞，就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并非是【时间零】，而是一种战斗技巧。
因为【时间零】对路泽飞本身的消耗也是极大的，路泽飞不能毫无限度地使用。
速度从无限快到静止，路泽飞的身体忽然沉静下落，回到静止的状态。
路泽飞浑身的肌肉紧绷，他竟是硬生生凭借着核心力量前倾半身，躲开了利爪的攻击。
阴影处的酒德麻衣看到了路泽飞施展出的技巧，瞳孔微缩。
尽管已经领略过了路泽飞近战技巧的酒德麻衣，被路泽飞刚刚使用的一招，还是给惊艳到了。
如果要用学术一些的名词来形容路泽飞刚刚使用的技巧，应该叫做消力。
所谓的消力，其实就是一种受身技，让自身顺着力的方向而动，让身体柔软的地方触地，用旋转或者滚倒的方式卸力。
但是路泽飞的消力，无论是使用时机，还是发力方式，都使用得恰到好处，妙到毫巅。
不仅如此，在刚刚路泽飞和那名死侍交手的时候，他甚至还先加速贴近对方锋锐的爪子，又凭空将自己的速度减为静止，甚至反向加速。
如果不是强大的身体素质，是绝对无法完成这样的动作的。
是的，酒德麻衣此刻也认出了路泽飞，尽管她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也会在交易会，但现在明显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老板交代的任务出现了变数，她现在也无法接近龙血结晶，只能先解决眼下的敌人再说了。
路泽飞斩杀掉了三头死侍，这三头死侍刚刚死亡，转瞬间，就变成了其它死侍的食粮，这群怪物连自己的同伴也吃，和食尸鬼一样不挑食。
死侍群用尖锐的爪子扒开了同类的鳞片，血淋淋的筋肉连着神经线被扯出，饿鬼扑食，连骨骸都不剩下。
死侍吃了同类的尸体后，夺目的黄金瞳变得更加炫目。
在这一刻，狰狞的如地狱绘图，黄泉的恶鬼淌过忘川河，前往人世间，要把这里也变成地狱。
无穷无尽的死侍围了上来，就连路泽飞都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围杀他的死侍尤其得多，他总感觉自己似乎遭到了某些针对。
死侍如同黑色的潮水，这幅场景像是生化危机，但朝着你扑来的不是慢吞吞傻乎乎的丧尸，而是个个堪比如同战争机器般的大家伙。
路泽飞看到从死侍中飘忽出来的灵体。
他想了想，毫不犹豫地吞噬了一个灵体。
那名死侍体内残存的意识轰然爆炸，炸成千千万万的碎片。
旋即，死侍失去了意识。
路泽飞轻吸一口气，两道失去意识的灵体便如青烟般涌入口腔。
混乱驳杂的记忆碎片汹涌而来，属于那个混血种的记忆走马灯般的闪过。
在路泽飞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座建在冰原上的训练场。
他看见一群拿着枪的雇佣兵，胁迫着一群孩子每日重复着残酷的训练。
负重越野，训练，近身搏击等等。
接着，这些孩子们被注入龙血。
先是被注入了稀释的龙血，一边注入龙血，一边被左轮顶住太阳穴。
如果它们瞳孔中是人性的光芒，那么这些雇佣兵会拥抱他们。
如果他们的眼神中剩下了属于龙类的疯狂，那么拥抱他们的，将会是左轮的拥抱。
成功忍受龙血痛苦的孩子，会成为这个组织的核心成员。
这些记忆碎片而凌乱就像泛黄的照片，记录着这些死侍的一生。
画面交替间，路泽飞看到了这群孩子最终站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一个人，带着牛仔帽。
另外一个人，路泽飞看到那个人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起来！
那个带着牛仔帽的男人笑眯眯地说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到了你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其中一个人拿出了几十幅画像。
“记住这些脸，交易会中，这些人都不能杀，杀了我们的计划就没有意义，切记，把他们赶到一起，囚禁起来就行了，至于其他人，全都杀了！”
画面破碎消失。
路泽飞瞳孔收缩，那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人，就是那个举画像的人，路泽飞认识。
是芬格尔！！
所以是废柴师兄策划了这次袭击？
不是，那个废柴师兄有这么大的能量培养这么大一批死侍？
这要是被昂热知道，都不是毕业不毕业的问题，也不是开不开除的问题，嗯
昂热可能不会把他从卡塞尔学院开除，会直接把芬格尔这个逆贼从世界开除吧
如果这是芬格尔，那么旁边那个带牛仔帽的男人又是谁呢？
路泽飞总觉得有一丝熟悉，但一下又想不起来。
就在路泽飞恍惚的时候，在路泽飞的身后，一道幽幽的叹息声响起。
“哥哥，你觉得，芬格尔是个什么样的人？”
哥哥？
路泽飞一阵恍惚。
在这个世界上，能叫他哥哥的有三个人。
路明非，小胖子路鸣泽。
还有一个，一般不会叫他哥哥，只不过，按照辈分来算的话，他叫路明非哥哥，那理论上也应该叫他哥哥。
这就很有意思了。
路泽飞双眼微眯。
这些暴徒，明显都是被某个组织或是势力培养出来的死侍。
他们放任龙血侵蚀自己，让其体内的恶魔苏醒！
尽管四散的言灵碎片让路泽飞无比兴奋，但是面对着死侍群，路泽飞的脸色同样沉凝。
情况一点都不乐观！！！
虽然说，如果夏弥爆发龙王级别的力量是能够帮助他杀出重围的，但是那样，也会暴露夏弥自身，这并非路泽飞愿意看到的。
一旦暴露，路泽飞就势必要面临卡塞尔学院和夏弥二选一的情况。
路泽飞抽出【斩影】握在手上，他对身旁的夏弥说道：“你跟着我，暂时不要过度使用自己的能力，如果我实在杀不出去了”
如果路泽飞实在杀不出去了，那么将会陷入最难办的情况。
夏弥暴露后，局面会更加复杂。
路泽飞浑身的肌肉紧绷，肾上腺素瞬间迸发，肝脏与肌肉几乎像是燃烧起来，肌腱如火山熔岩般迸发出强而有力的能量。
与此同时，他施展了没有副作用的一度暴血，身上的言灵【青铜御座】还有【鬼胜】同时被激发出最强的状态。
路泽飞带着夏弥，身体如风暴骤雨中持叉的捕鲸人高高跃起，手中的【斩影】刺出，恐怖的锋刃切割死侍的鳞甲，发出了一阵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血肉溅开成圆。
这些死侍的身体被路泽飞精准切割开来，它们的肉体开始如同链接松垮的山岩般开始崩塌，无数血肉脱落而下，黑红色的血液在触碰到空气的瞬间就急速雾化。
不过，其中几个死侍的言灵是【深血】，漆黑的血液溅在路泽飞的身上，与【青铜御座】形成的鳞甲碰撞，发出了滋滋滋的声音。
理论上，路泽飞拥有【黑王印记】，是能够免疫b级混血种以下的言灵。
但是这些死侍在经过暴血后，血统都逼近了a级，所以对路泽飞虽无法造成致命打击，但还是带来了一定的麻烦。
与此同时，路泽飞无止境地消耗言灵，尤其是在【暴血】的状态下，对路泽飞的消耗更大。
路泽飞的嘴角开始溢出鲜血，叶苏苏和女鬼倩倩同时从路泽飞的体内飘出，用附身和精神打击的方式帮助路泽飞缓解压力。
但是死侍的数量太多了，路泽飞甚至都不知道，究竟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的混血种。
下一刻，路泽飞再次双脚往地上用力一踏，身体在空中完成了二次加速。
这时，一排强大的死侍围了上来。
夏弥眯起了眼睛，冷笑说道：“一群拥有一些理智的死侍而已，如果真的以为这些东西就能拦住我们，那未免也太天真了，况且那些玩意在龙类的世界根本算不上死侍。”
夏弥锐评了这群死侍，路泽飞挑挑眉，看着夏弥，”算不上是什么意思？“
“严格来说，卡塞尔学院所认为的死侍都只是次一级的畸变体，在我们的视野里，死侍，其实是很强大的人类才能获得的称号，真正的死侍，是获得了纯血龙类的认可，是被允许追随在龙类的左右。真正的死侍，或者说，龙类严重的死侍，并不会因为龙化变成只靠本能行动的野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人研究出来的这些东西的确开始接近了我们眼中的死侍。”
“所以说，死侍这两个字，在最开始其实是一种荣誉么？”路泽飞一边挥舞手中的【斩影】，一边侧头望向旁边的夏弥。
“抛弃死亡与生命，忠诚的守卫着龙王，这才是死侍，可是到了人类口中，死侍变成了丧失理智仿佛低能儿一样的怪物，就变成低级的怪物，大概这就是代沟吧。”
路泽飞提着【斩影】，殷红的血溅落在地，如同梅花绽放枝头。
路泽飞的目光灼灼地盯着这围杀上来的死侍群。
他非常好奇，这种怪物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死侍，因为它们保留了一丝神智，比起那些只会用强大身体素质肉搏的死侍，对方懂得使用战术，对方懂得用各种招数与言灵配合击败他的对手。
这群死侍大军，每一个单体战力都能轻易达到a级混血种的上限。
过载的龙血在这些死侍的体内沸腾。
他们身上的鳞甲恐怖无比，上面雕刻着复杂华丽的花纹，双眼中的黄金瞳燃烧着灼灼焰光，如同流淌着的金色岩浆。
对方来势汹汹，路泽飞并没有选择硬刚，而是提剑后退。
可是，其中三名死侍依然朝着路泽飞冲了过来，彼此瞬息碰触，试图以死换伤。
路泽飞面不改色，在这些死侍快要靠近的时候，一股无形的气墙将这些死侍向后弹开。
言灵，【无尘之地】！
与此同时，路泽飞连续刺出三剑。
三名死侍的胸口同时出现了一个血洞。
然而其中一名死侍，在胸口被刺穿之后，纵身一跃，抱住了路泽飞的腰部。
另外一个死侍脑袋被【斩影】穿透，布满鳞甲的手臂却死死地抓住【斩影】，不给路泽飞抽回的机会。
而剩下的那名死侍，浑身燃烧起恐怖的火焰。
言灵，【君焰】。
对方整个人化身汽油炸弹一般，朝着路泽飞撞了过来！
刹那到来，眼看就要撞在路泽飞的身体上了。
路泽飞眼内寒芒乍现，用【时间零】，飞速从两名死侍的钳制中将身体抽了出来！
【君焰】领域，如同恐怖燃烧的汽油弹瞬间将那两名死侍的身体燃烧，肉身迅速被焚毁。
路泽飞借助【时间零】，身体飞速后退，临近的【君焰】人形炸弹带着灼热与毁灭之意，从他胸前划过。
虽没有被穿透，可还是被擦了一下，衣衫碎裂，血肉模糊。
即便是有【青铜御座】，【鬼胜】，以及序列7【通灵者】本身强大的身体素质，可是近距离接触如此强烈的爆炸，依然让路泽飞受了不轻的伤。
路泽飞急促呼吸，身体持续倒退五丈外，随后停顿，整个人猫腰，右脚在地面狠狠一踏，如离弦之箭，再次冲出。
死侍群太多了，如果不能时刻保持高速移动，就会完全陷入死侍群的包围中。
路泽飞整个人鬼魅如同一道黑影，在黑暗的环境下愈发显得如鬼神般悍勇。
路泽飞的瞳孔收缩成白色。
【通灵者】的能力，【魔瞳】！
【魔瞳】：死神赋予了你一双充斥死亡冰冷的眼瞳，当你与目标对视，目标的五感会因为恐惧被削弱，意志力与精神力也会受到相应的影响。
既然这些死侍保留了一定的灵智，那么当它们与【魔瞳】对视的时候，精神力与意志一样会被削弱与干扰！
这些冲杀过来的死侍被那双充满了灰色气息的瞳孔注视之后，身形明显僵硬了一下。
此时双方距离很近，那些死侍想要收手都收不住了，只得将尖锐的爪子刺出，狠狠斩了下去！
可就在这时，路泽飞的身形一滞，就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并非是【时间零】，而是一种战斗技巧。
因为【时间零】对路泽飞本身的消耗也是极大的，路泽飞不能毫无限度地使用。
速度从无限快到静止，路泽飞的身体忽然沉静下落，回到静止的状态。
路泽飞浑身的肌肉紧绷，他竟是硬生生凭借着核心力量前倾半身，躲开了利爪的攻击。
阴影处的酒德麻衣看到了路泽飞施展出的技巧，瞳孔微缩。
尽管已经领略过了路泽飞近战技巧的酒德麻衣，被路泽飞刚刚使用的一招，还是给惊艳到了。
如果要用学术一些的名词来形容路泽飞刚刚使用的技巧，应该叫做消力。
所谓的消力，其实就是一种受身技，让自身顺着力的方向而动，让身体柔软的地方触地，用旋转或者滚倒的方式卸力。
但是路泽飞的消力，无论是使用时机，还是发力方式，都使用得恰到好处，妙到毫巅。
不仅如此，在刚刚路泽飞和那名死侍交手的时候，他甚至还先加速贴近对方锋锐的爪子，又凭空将自己的速度减为静止，甚至反向加速。
如果不是强大的身体素质，是绝对无法完成这样的动作的。
是的，酒德麻衣此刻也认出了路泽飞，尽管她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也会在交易会，但现在明显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老板交代的任务出现了变数，她现在也无法接近龙血结晶，只能先解决眼下的敌人再说了。
路泽飞斩杀掉了三头死侍，这三头死侍刚刚死亡，转瞬间，就变成了其它死侍的食粮，这群怪物连自己的同伴也吃，和食尸鬼一样不挑食。
死侍群用尖锐的爪子扒开了同类的鳞片，血淋淋的筋肉连着神经线被扯出，饿鬼扑食，连骨骸都不剩下。
死侍吃了同类的尸体后，夺目的黄金瞳变得更加炫目。
在这一刻，狰狞的如地狱绘图，黄泉的恶鬼淌过忘川河，前往人世间，要把这里也变成地狱。
无穷无尽的死侍围了上来，就连路泽飞都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围杀他的死侍尤其得多，他总感觉自己似乎遭到了某些针对。
死侍如同黑色的潮水，这幅场景像是生化危机，但朝着你扑来的不是慢吞吞傻乎乎的丧尸，而是个个堪比如同战争机器般的大家伙。
路泽飞看到从死侍中飘忽出来的灵体。
他想了想，毫不犹豫地吞噬了一个灵体。
那名死侍体内残存的意识轰然爆炸，炸成千千万万的碎片。
旋即，死侍失去了意识。
路泽飞轻吸一口气，两道失去意识的灵体便如青烟般涌入口腔。
混乱驳杂的记忆碎片汹涌而来，属于那个混血种的记忆走马灯般的闪过。
在路泽飞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座建在冰原上的训练场。
他看见一群拿着枪的雇佣兵，胁迫着一群孩子每日重复着残酷的训练。
负重越野，训练，近身搏击等等。
接着，这些孩子们被注入龙血。
先是被注入了稀释的龙血，一边注入龙血，一边被左轮顶住太阳穴。
如果它们瞳孔中是人性的光芒，那么这些雇佣兵会拥抱他们。
如果他们的眼神中剩下了属于龙类的疯狂，那么拥抱他们的，将会是左轮的拥抱。
成功忍受龙血痛苦的孩子，会成为这个组织的核心成员。
这些记忆碎片而凌乱就像泛黄的照片，记录着这些死侍的一生。
画面交替间，路泽飞看到了这群孩子最终站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一个人，带着牛仔帽。
另外一个人，路泽飞看到那个人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起来！
那个带着牛仔帽的男人笑眯眯地说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到了你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其中一个人拿出了几十幅画像。
“记住这些脸，交易会中，这些人都不能杀，杀了我们的计划就没有意义，切记，把他们赶到一起，囚禁起来就行了，至于其他人，全都杀了！”
画面破碎消失。
路泽飞瞳孔收缩，那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人，就是那个举画像的人，路泽飞认识。
是芬格尔！！
所以是废柴师兄策划了这次袭击？
不是，那个废柴师兄有这么大的能量培养这么大一批死侍？
这要是被昂热知道，都不是毕业不毕业的问题，也不是开不开除的问题，嗯
昂热可能不会把他从卡塞尔学院开除，会直接把芬格尔这个逆贼从世界开除吧
如果这是芬格尔，那么旁边那个带牛仔帽的男人又是谁呢？
路泽飞总觉得有一丝熟悉，但一下又想不起来。
就在路泽飞恍惚的时候，在路泽飞的身后，一道幽幽的叹息声响起。
“哥哥，你觉得，芬格尔是个什么样的人？”
哥哥？
路泽飞一阵恍惚。
在这个世界上，能叫他哥哥的有三个人。
路明非，小胖子路鸣泽。
还有一个，一般不会叫他哥哥，只不过，按照辈分来算的话，他叫路明非哥哥，那理论上也应该叫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