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它,把那个白王杀死,你就是今后的王。”

  留下这句话之后,路鸣泽就消失了,就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世界又恢复了运转,路鸣泽像是从来没来过。

  路泽飞看向了绘梨衣,绘梨衣的表情依旧是和之前的一样,路泽飞想了想,“绘梨衣,今天,我希望你能乖乖地呆在这里,东京非常危险,不能乱跑。”

  等今天下潜结束之后,路泽飞在看情况,带绘梨衣去跟白王开启最终的决战。

  现在最麻烦的不是赫尔佐格,麻烦的是站在赫尔佐格身后的那些东西,天知道这些人之中有没有龙王的影子,不,肯定是有的,这之中肯定是有龙王的。

  反正,路泽飞保守估计,奥丁肯定是插手了这里面的事情的,但他具体是如何插手的,目前路泽飞还不是特别清楚。

  已经可以确定奥丁已经插手了,放任绘梨衣这个白王计划的关键乱跑,到时候让奥丁这种神出鬼没的天空与风之王给弄去截胡了。

  只不过,路泽飞肯定不能就这样让绘梨衣去送死,而且,去找白王决战的话,肯定还是要把夏弥这个最强次代种来帮忙。

  等夏弥那边处理完之后,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不过,绘梨衣此刻有些不高兴,因为她已经在家待了很久了,飞飞也早就答应她要出去玩了,但是这就像是飞飞画的饼,每次说完都没有实现。

  路泽飞四指并拢,对天发誓,“好了,我向你保证,绘梨衣,明天之内,我就能消灭真正的怪兽,这样绘梨衣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虽然现在,秘党中,可能有一小部分人是不想让赫尔佐格的死的,所以路泽飞这一行才会遇到这么多困难。杀死赫尔佐格之后,摧毁他的研究成果,那这样的话,先斩后奏,等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了,那秘党就算想找他麻烦,也没有发力的点了。

  路泽飞揉了揉绘梨衣的脑袋,接着说道:“等这里的事情解决之后,我不会阻止你,绘梨衣,我们就一起去旅游,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这并不是谎言,路泽飞是很认真说出这番话的。

  绘梨衣像是只被路泽飞安抚的小猫,慢慢安静了下来。

  她是个懂事的女孩,也明白了路泽飞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外面的世界现在很危险,而且很多人可能想要抓走自己,所以,自己要乖一点,要听话,不能给飞飞惹麻烦,在两人交谈的过程中,路泽飞并未将绘梨衣当作了一个只需要接收指令的机器,而是将绘梨衣当成了真正可以交心的另一半。

  不是敷衍,而是郑重的承诺。

  绘梨衣发现,之所以自己更喜欢路泽飞,而不是源稚生,似乎还有一些更深层次的原因。

  因为路泽飞对待绘梨衣,跟源稚生完全不一样。

  你要说源稚生对绘梨衣不好,那肯定是扯淡,但是,源稚生很多时候,都是敷衍绘梨衣的,都只是为了安慰她。

  哥哥虽然愿意和自己玩,但哥哥爱骗人。

  源稚生额每次都说下次带自己出去玩,但是源稚生几乎从来没带绘梨衣出去玩过。

  参加家族会议完全就只是换了个地方玩游戏!

  虽然绘梨衣每次都知道源稚生是在敷衍自己,但是她也不想让哥哥操心,所以每次都很违心地答应了。

  但是路泽飞的这些承诺,是真的会实现的那种。

  在过去绘梨衣是被众人敬畏与恐惧的对象,所有人都害怕她,又想要利用她。

  所以,路泽飞对待她的态度,才是真正绘梨衣愿意对路泽飞敞开心扉的原因。

  所以她每次逃跑之后又会主动回到家里,因为在她所认知的世界中,自己就是让所有人害怕的怪兽。

  “我待会儿要走了,绘梨衣,你就乖乖呆在这里哦。”路泽飞摸了摸绘梨衣的脑袋。

  “飞飞要去做什么?”

  “我要去打怪兽。”路泽飞很认真地说道。

  “打怪兽,需要绘梨衣帮忙吗?”

  绘梨衣也是怪兽,怪兽打怪兽,不一定能打得过,但是她绘梨衣是打怪兽,肯定能打过的!!

  路泽飞说道,“谢谢绘梨衣。”

  路泽飞对于单纯的绘梨衣说的这些话,那自然是全部都听进去的了。

  而且,当一个如同瓷娃娃的姑娘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带一丝利益心,这样的绘梨衣,谁遇上了不会拼命守护这份纯真且美好的存在啊。

  路泽飞说道,“绘梨衣我自己一个人能打过,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而且,很多关心你的人,都很担心你呢,我都是答应他们,要照顾好你的。”

  “关心我的人?”

  “你的哥哥源稚生,你的父亲上杉越,都很关心你啊。”路泽飞笑眯眯地说道。

  绘梨衣歪着脑袋想了想,哥哥肯定是关心自己的,可是那个臭大叔....

  不过,绘梨衣,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飞飞关心绘梨衣吗?”

  “当然关心了。”

  如果你说飞飞是不是只爱绘梨衣一个人,嗯,这个问题回答起来还是会遭受来自良心的压力的,所以,路泽飞非常自信地点了点头,“当然。”

  绘梨衣抱在路泽飞的怀里,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枪炮声,路泽飞抬头一看,就在窗外,居然已经开始枪林弹雨的交火。

  他看了一眼地图,应该是猛鬼众和执行局的人正在火并,时不时有流弹划过,落在了慌忙逃跑的路人身上,最后在冒出一圈透明涟漪之后掉落在地,一些无辜的路人惨死,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难免会有这样的牺牲。

  局势变得愈发紧张了,现在的局势非常混乱,所以,要终止这些乱象,首先就是要杀死赫尔佐格了。

  ......

  这个时候,酒德麻衣的声音响起,“飞飞,给我拿一件衣服进来。”

  酒德麻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浴室洗澡了。

  路泽飞挠了挠头,酒德麻衣,你现在这么会了吗?

  在这种时候给我下套是吧?!

  不过,懂事的绘梨衣在这个时候就很有眼力劲的“挺身而出”了,她拿着一件浴袍,朝着浴室跑了过去,“麻衣姐姐,麻衣姐姐,我来给你来。”

  酒德麻衣一头黑线地走了过来,接下来是绘梨衣洗澡。

  绘梨衣直接开始**服,她也要洗澡了。

  哥哥告诉自己,在男人面前是不能随便**服的,但是飞飞肯定是不算的,反正飞飞都已经看过了。

  绘梨衣这种举动,酒德麻衣和路泽飞都已经习惯,幸好路明非是个正人君子,没有在旁边浏览完全过程,(主要是酒德麻衣在旁边,让路泽飞不敢太过放肆,路泽飞还是很尊重每一个女人)

  这个房间里面有老式的被炉,有榻榻米、有纸糊的木门,看上去确实是有点中古的风格,这里是酒德麻衣找的,想来也是按照她的风格在找,毕竟现在酒德麻衣把自己的身份当成了绘梨衣的妈妈,照顾绘梨衣。

  外面的枪声停止了,只是围剿一批猛鬼众成员而已,执行局的成员以雷霆之势结束了战斗。

  路泽飞和绘梨衣看电视,酒德麻衣在厨房做饭。

  里面有煤气罐打火的声音,因为路泽飞想吃川菜了,所以酒德麻衣今天好像是要做一个凉拌鸡,一个回锅肉,一个夫妻肺片。

  这些厨艺酒德麻衣之前都学过,毕竟,她之前有一次任务就是在一家川菜馆里面潜伏,而她的身份,正好就是一名厨师。

  事实上,酒德麻衣的厨艺本身就不差,之前为了从薯片妞那里撬点钱出来,酒德麻衣也是需要提高厨艺的。

  路泽飞将粗泡的绿茶一饮而尽,这种日式茶,显得口感苦涩。

  不过,有的人就是追求这种苦涩的口感,所以路泽飞喝了两口,还是去保险柜里面拿了可乐。

  路泽飞看到了阳台上的风铃草,这是在记忆中和那两只小猫一同存在的画面。

  当时的路鸣泽怕路泽飞无聊,叔叔婶婶也不管,就带了一小包一小包的种子回来。

  贴心的路鸣泽还给路泽飞带了两个小陶罐。

  路鸣泽帮着路泽飞将这些风铃草栽种了起来,那个夏天,路泽飞的记忆非常深刻。

  两个人守着风铃草慢慢长大,风铃草在他们的浇水施肥下长满了窗台,风一吹,紫色的小花就摇摇晃晃。

  当时的路泽飞,就是会告诉别人,这个风铃草,就是他自己种出来的,可直到,路泽飞才发现,自己炫耀的不是自己多么牛逼,而是有人疼自己,有人陪自己种风铃草,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路泽飞看着旁边的绘梨衣,怔怔发呆。

  他忽然觉得,自己娶了绘梨衣,好像又没有什么人会跟自己一起庆祝。

  夏弥诺诺虽然都很关心自己,但是,不可能因为自己娶了绘梨衣,而和自己弹冠相庆。

  那能说的有谁呢?

  自己的弟弟路明非?

  那个家伙,也不知道现在从陈雯雯的事情里走出来没有。

  楚子航芬格尔?

  好像勉强可以分享一下。

  是啊,自己毕竟是个穿越客,在这个世界,真的没什么朋友。

  酒德麻衣把做好的菜端了上来。

  今天晚上吃的是泡菜火锅,火锅里面有肥牛,有鱼豆腐,有香瓜,还有火腿肠。

  还有每人一份煎汉堡肉,米饭味增汤咸菜也有。

  酒德麻衣不喜欢日料,但是路泽飞强烈要求要喝点味增汤,所以酒德麻衣就弄了。

  但是味增汤是用调料包兑的,咸菜是袋装的。

  路泽飞确实饿了,毕竟在极乐馆折腾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能有空闲的时候,自然是要多吃一点。

  一边吃饭,酒德麻衣拿出了一个箱子,说道:“这里面是小老板准备的一些东西,四个武器箱,四个医疗袋,还有一个信号器。”

  “信号器?”

  “信号器随时启动,一旦启动,就意味着我们要撤离日本了,到时候我们去一个指定地点,十二个小时内,都可以通过那个指定地点乘坐船只离开。”酒德麻衣说道。

  ...

  摩尼亚赫号,这是在原著中执行三峡任务的船,此刻却行驶在通往日本东京港的海域上。

  不仅仅是东京这座城市在下着暴雨,整个日本海域周围,都被黑色的铅云笼罩。

  “摩尼亚赫”号如同一个不起眼的黑点,在浩瀚无匹的海域上瑟瑟发抖。

  雨水狂泻,风速达到五级,其他的船都靠岸避风,不安的水面上只有摩尼亚赫号的氙灯在雨幕中闪烁。

  这种天气,一般来说都是绝对不允许任何船只通行。

  不仅仅是暴雨这么简单,伴随暴雨的,还有非常恐怖的台风。

  摩尼亚赫号正好就行驶在台风的行进路线上。

  曼斯·龙德施泰特教授摸了摸这艘船,叹了口气,“老伙计,本来以为你要在三峡大展身手的,没想到,现在先被派到日本海域。

  曼斯·龙德施泰特站在船头,头上带着船长的帽子,巨浪跃过他的头顶,闪电照亮天空,凄风苦雨,如果不是昂热,他是绝对不可能在自己的休假期来这种鬼地方的。

  他转身,回到了驾驶室,一泼泼雨水“砸”在前窗上,而后爆开,风在嘶吼,船在摇晃,曼斯稳稳地站着,抽着雪茄,看着地图,摩尼亚赫号正在不断接近着东京港。

  这时,有婴儿的啼哭声传来,曼斯叹了口气,“虽然刚结婚没人带娃娃可以理解,但是这么危险的任务,为什么不能送到托儿所。”

  “曼斯教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的托儿所,都是些不靠谱的。”

  “那你告诉我,能不能不让他哭了,听着烦,你们那么多人,难道都不能让他停止哭泣吗?”

  “教授,执行部目前的主力成员都没结婚,你指望我们从哪里学会照顾婴儿?”端坐在显示屏前的女孩头也不抬地说。

  “船长,船长!现在咱们在摩尼亚赫号上,我就是这艘船的船长!”曼斯再次强调。

  “船长,根据我收到的反馈,现在风力太大了,而且天空有雷暴现象,我不确定摩尼亚赫号能否完整抵达东京港。”

  那名执行局的成员用的是完整而不是安全,足以可见外面的危险。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执行局成员,属实也没见过这样的“大风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