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在第一次接触路泽飞的时候对他进行侧写失败。

  当时她觉得,路泽飞整个人就像一团看不穿的迷雾,还透着股阴森森的寒意。

  但她也不需要直接观察路泽飞这个人,她可以通过别的一些资料来进行观察。

  “一个月前,一切的改变都发生在一个月前。”

  诺诺皱眉。

  一个月前,路泽飞人见人爱,但和楚子航一样,都比较臭屁,对于女孩的表白从不搭理。

  而最近一个月,路泽飞似乎领悟了墨家的兼爱思想,嗯

  诺诺自诩是个学霸,不过,她并没有领会兼爱的真正意思,但不重要。

  简单来说,路泽飞从社恐变成了社牛,经常和其他女生一起吃饭,也不会想以前那样矜持地拒绝女孩递过来的水,而是会大方喝掉。

  诺诺不知道在一个月前的这个时间点上在路泽飞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诺诺抓了抓头发。

  “所以,这就是a 级吗?”诺诺苦笑,“可我觉得,说他是a 都贬低他了,这小子,或许是个潜在的s级,算了,明天早上再和他多聊聊天,但凡是人,就会露出破绽!”

  诺诺的眼神坚定,发誓一定要拿下路泽飞!!

  次日清晨,酒德亚纪被闹钟的声音叫醒,想起今天要去办的正事了。

  按照古德里安教授的吩咐,她和诺诺今天一早就要去路泽飞家给他的家人通知这个孩子已经被卡塞尔学院录取的消息。

  刚一打门,酒德亚纪就看到叶胜站在房门口。

  “叶胜,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已经去提前适应准备执行夔门计划了吗?”

  “我,我只是想跟你道个别,我让诺玛把机票改到了今天早上。”

  两人相对而立,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朝霞刺开云雾带出破晓,天边的云彩一片金红。

  金色的阳光如同一层金色的纱衣披在了酒德亚纪的身上。

  她棕色的瞳孔里深深地隐藏着一抹不耐烦。

  酒德亚纪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对面的叶胜,认真地问道:“你知道,夔门计划的重要性,这是施耐德部长亲自下达的,现在,告别结束了。”

  听到酒德亚纪无情的话,叶胜的表情颇为复杂。

  虽然两人并

  没有确立关系,但是几天前,两人还算是眉来眼去,情投意合,可是,自从那个路泽飞的家伙出现之后,酒德亚纪对自己就是愈发的冷淡与疏远。

  酒德亚纪其实是很失望的。

  或许曾经她真的对叶胜有那么一点心意,可是,到了如今,她早已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期望。

  爱就要大声说出来不是吗?

  而且,甚至周围的人都开始说闲话了,叶胜也像个没事人一样,既不表态,也不出言澄清,似是而非,让酒德亚纪颇为失望。

  酒德亚纪看着嗫嚅的叶胜,对方似乎还打算解释些什么,酒德亚纪冷哼一声,说道:“好了,不用再说,叶胜同学,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我有我的任务,现在我要出门了。”

  叶胜嘴巴张了张,终究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昨天想了很久,又打电话问了一下朋友该怎么办?

  朋友的建议是,让叶胜心甘情愿地做一条舔狗,向酒德亚纪证明自己的心意。

  不管酒德亚纪是否对他还有意思,但好女怕缠郎。

  反正两人都在执行部,以后还有一起执行任务的机会,软磨硬泡,他就不怕俘获不了女神的芳心。

  他是一个有耐心的boy。

  可是,在看到酒德亚纪冰冷的目光后,叶胜的心,彻底死了,同时,他内心对于那个姓路的小子,产生了一种憎恶的情绪。

  另一边,路泽飞早早醒来后,跟夏弥说了一声,便回婶婶家了。

  路上,他顺便回了一条苏晓樯的消息。

  苏晓樯的消息是跟路泽飞吐槽陈雯雯,告状陈雯雯平日里的故作姿态。

  看样子,苏晓樯是听说了那天吃饭自己和陈雯雯的眉来眼去,有些生气。

  路泽飞安慰了几句,便赶回了婶婶家。

  路明非在这个点早就已经起床了,正在奋笔疾书地背英语单词。

  叔叔婶婶以及路鸣泽三人,按照惯例,还沉浸在不切实际的美梦里。

  婶婶幻想着自己一身名牌包包,在她的美梦里。

  这位婶婶将直接化身成为一位拥有十余套房产的包租婆。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收收房租、做个美甲,然后和一群阔太太们打打麻将,珠光宝气,富贵逼人,好不惬意。

  其实,婶婶之所以天天幻想着这些,还不是因为内心的不服气。

  什么事都怕比。

  老路家一共有两个儿媳妇,一个叫乔薇妮,一个是婶婶。

  嗯,婶婶在原著中好像连名字都没留下。

  (我不记得了,如果有人记得可以来打脸。)

  凡事都怕对比,乔薇妮是别人眼中的成功女性,每天踩着十几厘米的恨天高,提着lv旅行箱,如同法国画师笔下最优美的贵妇,活跃在社会名流的交际圈。

  而婶婶每天的任务,就是待在几平米的厨房里,柴米油盐,锅碗瓢盆。

  这八个字几乎可以涵盖婶婶的日常生活。

  对了,还有商场的打折促销,婶婶也是一定不会错过。

  每天买菜要和别人斤斤计较,衣服常年都有油烟味,这就是婶婶的日常生活。

  正是因为这种心理,这种对比与落差,让婶婶内心始终有一个心结。

  她始终希望,自己能成为像乔薇妮一样的女人。

  就是因为这种攀比心理,让路泽飞和路明非的日子过得并不怎么舒坦。

  路泽飞知道婶婶是个很刻薄的女人,大概是从小就对乔薇妮有种嫉妒,觉得她实在是太优秀,老公也很帅气,自己则是中年发福,叔叔又是个没用的男人,所以对待路泽飞两兄弟,像对待小工的老板。

  时常骂骂咧咧,有什么杂事杂活也是第一时间让路明非去干,好事自然也是首先考虑到自己的儿子,每次叔叔去外面出差,婶婶不会让叔叔带别的东西,但是化妆品,一定要带。

  虽然她连很多化妆品的名字都拼不出来,甚至,压根也不舍得用,但是每天能看到这些瓶瓶罐罐,婶婶就无比高兴,无比开心,仿佛只要拥有,她也和那个姓乔的女人一样,有品位,有档次。

  婶婶一直很珍惜这些瓶瓶罐罐,有一次“夕阳”也就是蔫儿坏的路泽飞,(这是路泽飞前身干的事情,和现在的路泽飞无关。)

  去找路鸣泽借钱,这一借就是两千,路鸣泽哪来这么多钱。

  聪明的小胖子反手就背刺了婶婶,拿了一瓶价值几千的化妆品去卖钱,反手就被路泽飞这个始作俑者举报。

  小胖子路鸣泽被扣了一学期的零花钱来还债。

  路泽飞,则是深藏功与名,默默地拿着钱去花天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