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溜达着去了最近的一个药铺。

  不一会儿拎着药走出来,径直回了客栈。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进了药铺。

  “掌柜的,刚才那两个人买了什么药?”男人边说边往柜台上放了一锭元宝。

  “这……”掌门的有些犹豫,“这是病人的隐私,实在是无可奉告。”

  来人也不恼,换了个口吻,“那给我也开两副同样的药。”

  掌柜的神色古怪地看着这二人,“你们确定要吗?”

  “废什么话,让你去你就去。”另一人凶神恶煞地亮出了刀。

  这次掌柜的没有再拒绝,转身让伙计配药去了。

  两人心满意足地拎着药找到了附近的一个医馆,井郎中坚定,此乃安胎药。

  二人心中有数,即刻飞鸽传书回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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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向之看着手下人传回来的信息,心头一阵烦闷,这个沈不然,一刻不给他找麻烦都难受,还有那个唐倦,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让人密切注意他们,看看是否有女子与他们同行。”说完又觉得不对,“男子也要留意。”他现在不能去硬抢,沈珏到底恢复到何种程度他拿不准,黄泉双煞也没能测出他的功力,这步棋算是白下了。

  栗子那个女人的心,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了,不然也不会跑。可孩子,自己必须也要回来。

  “不对,万一要是栗子根本就没跟他出来呢,这药会不会只是个障眼法,探子回报也说只看见了他们两人。”秦向之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这该死的沈不然。

  “庸人自扰”一个沉稳的男声从屏风后面传来。

  秦向之转身收起烦躁的情绪,“领主,我也是关心我那未出世的孩子。”

  “如果栗子一开始就没跟着他出来,沈不然就不必做这套障眼法,你自己好好想想,黄泉双煞已经暴露了你的人的存在,他会不知道有人在跟着他吗?”

  秦向之醍醐灌顶,“没错,所以他故意做给我看,就是想让我以为这才是真正的障眼法,假作真时真亦假啊。”

  “栗子那个女人这么恨你,想要报仇不会不亲自来的,你放心。”那人又说。

  “多谢领主大人。”秦向之朝着屏风深深施了一礼。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费心,孩子早晚会生下来的,到时候去抢孩子比抢那个女人要容易多了。”

  秦向之点点头,深知他说得有道理,可他对栗子逃跑一事,仍旧耿耿于怀。

  “你现在的重心还是要放在胡渊鹏的身上,还是没有进展吗?”

  秦向之无奈地摇摇头,“所有能搜的地方都搜遍了,胡渊鹏这个老家伙,嘴是真硬,长老都快死得差不多了,仍旧撬不开他的嘴。”

  “抓紧时间,你要是搞不定,我就去找个能行的人。”屏风后面的人深深叹息,像是很遗憾一样。

  此话一出,秦向之心头一震,“是,另外,四方岛那边也已经准备行动了。”

  “嗯,要谨慎些。”龚慕与此人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闲云野鹤,没有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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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的时候,唐倦跟沈珏再次启程。

  “我们以后一直都要走夜路了吗?”唐倦不懂。

  “等到了下一个地方再说。”沈珏骑马在前面狂奔。

  这时唐倦才觉察出不对劲,这不是去往盛阳山的方向。

  “我们现在去哪?”

  “唐家”

  “唐家?”唐倦一怔,紧追几步,“不是说要去盛阳山探探情况吗?”他心里还是有些惦记胡渊鹏的。

  “几个月了,胡渊鹏都没死,说明,秦向之没达到目的,那么胡掌门目前就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先到唐家探探情况,正好,唐谦夫妇都在不在家。”

  唐倦哭笑不得,这算什么正好。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你母亲吗?现在正是好机会。”

  提起母亲,唐倦沉默了一下,“也好。”

  早晚都得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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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距离唐家所在地,就算是抓紧赶路也要十天左右。

  但沈珏的赶路,那不是一般的抓紧,着急的时候,基本就不分黑天白日了,马儿都累死了不止一匹。

  唐倦也快累挂了。

  “不行咱们歇歇吧!”唐倦提议,他们已经连续跑了七天,照这个速度再有一天,就能到唐家。

  还不包括路上还遭遇了一波刺杀,一群不知名的死士,不要命一般地企图杀掉沈珏跟唐倦。

  好在是人虽然不要命,但功夫属实很一般。

  只是这种不要命的狠劲有些骇人,再加上二人最近赶路有些累,这才起了些波折,最终见不敌二人,这帮子死士直接**了事。

  沈珏事后查看,一点身份标记都没有,很干净。

  想不出是谁派来的,就统统算到秦向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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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为什么这么着急赶路啊!”好不容易答应歇一会了,唐倦抱着水壶咚咚咚地喝水。

  “因为我想到一个可能。”沈珏表情严肃,一点平时的懒散劲都没有。

  “你师父身上必定有什么东西是秦向之在意的,他现在誓死不肯交出来,是因为没有动到他心爱的人。”沈珏本来不想说的,现在没办法了。

  “秦向之狗急跳墙,没准会去找出这个人来威胁你师父。”

  唐倦一脸迷茫,他师父心里有个白月光他上次知道了,“但秦向之知道这人是谁吗?”

  “我猜他一定知道,所以我们要赶在他前面,把人截下来。”沈珏转过头来看着他,一脸你明白了**表情。

  唐倦仍旧不懂,“那跟我们去唐家有什么关系。”

  “你爹不是在山上呢吗。”

  “我师父藏在心底的人是我爹?”唐倦有些不确定地说出这话,这像话吗。

  沈珏简直没眼看,这孩子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你娘。”沈珏淡淡地说。

  然后果然看见唐倦一口水喷了出来,“什么?!”他惊得直接站起来,声音大得吓了马儿一跳。

  唉!沈珏不得不解释,“这事呢,我也是刚知道没多久。”

  唐倦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我师父?我娘?”

  “不是,那我爹。”他脑子一片凌乱。

  “总之呢,就是胡掌门喜欢你娘,但你娘又不喜欢他,然后秉承着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就把你娘藏心里了,唐谦现在子啊山上,按照秦向之的个性,必定会用山上的人去威胁胡渊鹏,所以”沈珏给了他一个懂了**眼神。

  “如果用我爹威胁我师父,就我爹那个德行,一定会为了保命说出我师父最在意的另有其人。”唐倦呆呆地接着说。

  “以防万一,得在那之前,赶到唐家,先把人接出来。”

  唐倦放好水壶,“那接着走吧!”

  二人翻身上马,接着赶路。

  这次唐倦在前带路。

  沈珏看着他的背影,暗自祈祷,千万要赶得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