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炉太诡异了……”biqikμnět

  秦殇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便是猛地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紧接着,耳边也开始传来了一阵细若蚊声的哼唱,夹杂着还有琵琶的弹奏声。

  听上去凄凉又哀怨,他心头一震。

  刚才我怎么就没有听见这个歌声呢?

  秦殇嘴角抽了抽,紧接着便是再度瞥了一眼‘锁魂炉’。

  全赖这个破炉子,我刚才距离这玩意最近,受到的影响也最为严重,所以一时间屏蔽了五感带来的恐惧,而不是没听见歌声,是压根……没把歌声当回事。

  “少爷,少爷,你能听见吗?”

  下一刻,小羽便是慌慌张张冲进了祀堂内,按理来说小羽这种身份的下人,是没资格进入祀堂的。

  除非是接送主家当个跑腿或者是服务员的角色。

  不然就算是沈秀秀再怎么出身寒微,她依旧好歹是林家半个过门媳妇儿,主家的灵位侍从甚至连祭拜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闯进来冒犯逝者了。

  民国时期这段黑暗年代,才是真的人吃人……

  农场主,占山为王,封地为王的地主都不把下人当人。

  在这些人眼中,服侍他们的下人和猪狗毫无区别。

  她贸然闯进灵堂被其他林家直系看见,甚至都能直接给她判个死刑了。

  不过小羽显然没注意到这些礼数上的不妥。

  魂都要吓没了,谁还在乎这个啊?

  更何况……

  秦殇看了一眼旁边的香炉。

  “,这鬼东西真是牛逼,离得越近受到的影响越严重。”

  “不过不代表站在祀堂门外的小羽就没有吸入这些烟雾,这东西显然也有效果。”

  他啧啧嘴;

  “怪不得刚进副本那会,所有人明明都精神萎靡表情难看,眼窝凹陷,就像是三天三夜没睡好一样,可是眼底却不见丝毫恐惧和畏惧。”

  “这不是这些人不害怕沈秀秀,而是这些人进入到了祀堂之内,受到锁魂炉的影响,摒弃了恐惧。”

  “少爷,您听见了吗?您听见了吗?哒哒哒……”

  小羽冲上来便是扒拉了两下秦殇,口中还学了一下外面那琵琶和弦的音律。

  放在正常时候,小妮子绝对不敢这样对主子不敬的。

  不过秦殇角色带入也没那么深,倒是无所谓。

  只是心中感慨了一句,这锁魂炉的能力确实堪称逆天啊!

  放大勇气,摒弃恐惧可不一定是好事。

  时间长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把人变成一个只知道靠勇气行动的莽夫!

  秦殇心中想着,还是先静观其变一阵子吧。

  毕竟这祀堂内有锁魂炉这种神奇道具,可能寻常亡灵怨灵都不敢作祟。

  不过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怕个毛,装神弄鬼,随我去找出那琵琶声的源头!”

  我……

  这话说完,秦殇又是给自己两个大耳巴子。

  操,这个嘴都快要被锁魂炉接管了。

  “别信我刚才说的话,我在胡说八道,暂时先别出去!”

  下一刻,秦殇摁住了小妮子的胳膊。

  好家伙,这小妮子冲进来之后嗑了两口紫烟,估计是直接上头了。

  毕竟在外面承受了琵琶声刺激那么长时间,小丫头片子的呼吸都是格外急促,吸入的量自然也比均匀呼吸的秦殇更多。

  她面色已经浮现出了一抹不自然的潮红。

  刚才秦殇一番话落下,她竟然真的打算冲出去。

  当真是大有几分生死看淡,要和弹琵琶的人同归于尽的决绝……

  “不过继续待在这香炉旁边也是死路一条,早晚内心满溢的勇气也会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有句话咋说来着?”

  “只要胆子大,老师放产假,这就是因为人做事,还是要有顾虑和理智压制的,如果一个人满脑子都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随心所欲,这世界就乱套了。”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不好的想法浮现而出,我都有可能直接不思考可行性和实践的难度,直接莽下去了……”Ъiqikunět

  秦殇脸色有些难看。

  进退两难!

  【获得诈欺师隐藏提示;沈秀秀的绣花鞋在小白船上】

  就在这时,诈欺师的隐藏提示来了。

  不过读取了这条内容,秦殇只觉得对当前所处的环境,看上去似乎完全起不到任何帮助啊,就算是知道了沈秀秀的绣花鞋具体位置,自己此番也不是来找鞋的。

  我大半夜出门是为了护送灵牌,又不是来找鞋子的。

  这条提示,目前对于自己而言并没有太多帮助。

  秦殇眉头拧成一团。

  不出去,大概率是在祀堂内安然无恙,但是怕就怕在自己脑瓜里难免会胡思乱想。

  就在这时,秦殇感觉身后一双冰凉的小手摸住了自己下腹。

  他眉头一皱,换做其他时候,在这种环境中如果有人摸自己花,秦殇怕是就要吓得叫了。

  但是受到锁魂炉的影响,秦殇并不觉得有多害怕,反而更想给那个罪魁祸首来一拳。

  于是乎,他下意识回头一个摆拳。

  “啊,少爷对不起……”

  一道少女惨叫声顿时响起,小羽捂着鼻子被秦殇打得后退了好几步。

  蹲坐在地上,声音都夹带了几分哭腔。

  秦殇见状顿时一愣,没好气道;

  “你有病啊,摸我腰子干啥?”

  听到呵斥,小羽显得也是有些委屈巴巴。

  “少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刚才看你蹲在地上,腰露出来了一截子,我感觉好白,心里就想着这么白的皮肤,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吧?然后就……”

  “少爷,我真的没有冒犯您的意思。”ъiqiku

  秦殇嘴角抽了抽。

  你礼貌吗?

  说一个男人腰子白?

  咱俩在这种环境中,你竟然不害怕,还有心思琢磨我的腰子?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秦殇便是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又是那个破炉子搞的鬼,果然缩小恐惧,放大勇气不是一件好事,心里一旦胡思乱想出某个念头就很容易在盲目的勇气蒙蔽下,说干就干。”

  “还好小羽只是觉得我腰子白想上手摸两下,但凡觉得我长得帅,那我今天怕是就跑不了了……”

  想到这里,秦殇心中下定决心。

  这祀堂内待不了了!

  必须得赶紧出去。

  他指了指大门;

  “走吧,别管外面那些琵琶声了,说不定是咱俩一起幻听了,沈小姐这么美丽端庄大方,多才多艺的一位大家闺秀,我们又和她没什么恩怨,她费不着报复我们。”

  “要是报复,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二少夫人。”

  “走!”

  说完这话,秦殇一把将小羽从地上拽了起来。

  然后抱起灵牌,心中默念。

  “沈小姐,我夸的这两句可还中听?你要是喜欢,我天天夸你,您好人家就别吓我了。”

  “不然今晚护送灵牌这事都得黄了,相信我,你的绣花鞋和琵琶我肯定给你找着!”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还是一番心里话真让沈秀秀听见了。

  外面的琵琶声霎时间小了一大截子。

  秦殇抱着灵牌指了指后面的红灯笼;

  “没手了,你帮我拿着灯笼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