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知九秘之间有共鸣，但九秘却并非一人所创，而是神话时代的九大天尊分别创造的。”
“不同人创造出的秘术，会存在共鸣，只有一个解释……”
“在神话时代，可能是帝尊建立天庭以后，他们找到了九龙拉棺,从中参悟了许多年，最终悟出了一丝补仙术的神髓。”
“九大天尊将这一丝神髓融入了自身开创的九秘，这让九秘更强时，也让九秘之间互有共鸣，能合而为一。”
林阳心中暗道，他估计自己的猜测应该没错了。
从神话时代至今，诞生的天尊、古皇、大帝约莫上百，每一位都是极道强者，创造了自身的无敌术。
但在后荒古时代,依然是神话九天尊的九秘流传于世，别的大帝秘术则很少有耳闻，这已经说明了一些事情。
补仙术虽然并非杀伐之术，但品阶摆在那里，能让九大天尊有所启发也并非很奇怪。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林阳心念一动，眼前再次浮现系统提示。
【扣除十一兆五千……】
【补仙术[70级]提升至——补仙术[80级]。】
融合这段苦修记忆的林阳明显能感觉到，修炼补仙术要比修炼斗战圣法困难许多。
斗战圣法哪怕再超凡，依然是人道秘术,或许带上了一丝仙道神髓，却依然比不上最低都是仙王级秘术的补仙术。
两者间的修炼难度也是天差地别的。
完全融合这段记忆后,林阳若有所思的暗道：“果然有联系,看样子我猜的没错。”
“现在的我似乎能将所掌握的这部分补仙术,融入斗战圣法,让斗战圣法更神妙。”
“除此之外，也能试着以补仙术的部分奥妙为引，尝试融合赤霞神力与帝心能量。”
林阳心中思忖。
他从得到青帝之心到现在也不到一个月,加上一路颇为繁忙，也没时间试着融合能量。
现在则是看到了一丝曙光。
只要能稍微以赤霞神力稀释出一丝帝心能量，林阳的实力就会有极其明显的提升。
“咳。”
林阳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
他的身体素质在帝心淬炼出的鲜血的破坏与重塑下，正在一点点的提升。
这不到一個月的功夫，林阳的各项生命数值已经提升了十分之一，比他突破一次小境界提升都大。
……
时间很快就到了数日以后。
这日，姜太虚醒来。
他看着盘坐在紫色玉璧前的林阳，问道：“是否有……所领悟？”
闻言，林阳睁开眼，他压住想要咳出的血，笑道：“有前辈不留余力的悉心传授，我对斗战圣法已经颇有领悟。”
“让我看……看。”
姜太虚道。
林阳闻言站了起来，他朝着紫色玉璧抱了一拳，接着就沉下心神，一个个念头归于沉寂。
下一刻，山洞内传出‘轰’的一声，一股战天斗地的不屈战意冲天而起，充斥了此地。
嗖！
林阳动了,以身躯结道印,这一刻他犹如大道显化出了形体,并非人身,而是道形。
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血肉在此刻化为杀伐术，惊天战意弥漫此地之时，一缕缕光芒在凝聚，万般招式最终也渐渐归于了十二式惊世杀招。
看到这一幕以后，姜太虚无比吃惊，哪怕都形如骷髅了，他的心依然跳动了一下。
“现在的年轻人都如此妖孽吗？”
姜太虚心中暗道。
他神王体大成前，对斗战圣法的掌握，也就刚刚到林阳现在的这个地步罢了。
从他传授斗战圣法到现在才多久，林阳就将斗战圣法掌握到了如此境地，这让姜太虚如何能平静。
很快，林阳停下，完整的演绎出了他所掌握的斗战圣法，那一股犹如大道之形的道韵也渐渐散去，再无痕迹。
这就是极道秘术，直通宇宙大道，沟通天地本源。
“前辈与我有传法之恩，晚辈这就打破玉璧，带前辈离开紫山。”
林阳上前了一步。
沉浸在震惊中的姜太虚摇了摇头，他道：“你的实力也许……不弱，但想……要救出我，还是差了……太多。”
“就这……样离去吧，不要再深……入了，带着斗……战圣法回到……外界。”
听到姜太虚断断续续的话语，林阳平静道：“不试一试怎能知道。”
他的成长值足有九点，距离荒古圣体、苍天霸体也只差一点，此外，加上八禁功能栏的强化，以及之前各种积累。
只看生命数值，林阳并不弱于那些仙台一重天第九层的半步大能了。
加上四阶初级基因锁、斗战圣法，林阳都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到底到了哪一步。
“想试试……就试试好……了。”
“终究……是……年轻……人。”
姜太虚不再劝说，他知道林阳看到紫色玉璧的坚固以后，会认清楚现实的。
看到姜太虚似乎陷入了沉睡，林阳也在紫色玉璧面前踱步。
在原时空里，姜太虚脱困得益于东荒、中州的几大势力总共动用五件极道帝兵攻打紫山。
不过那几大势力主要是想得到紫山内的无始大帝传承，救出姜太虚只是几大势力之一的姜家所做的。
“这样看的话……”
林阳思忖了半晌后，他看着数丈外的紫色玉璧，缓缓抬起了右手。
在他运转斗战圣法的那一瞬间，一股惊天动地的恐怖战意冲出，如火山爆发，如星辰爆炸，让人无法不注意。
距离此地较近的太古生物都被惊动了一些，纷纷露出骇然之色。
沉睡中的姜太虚也被面前的战意所惊动，恢复一丝神智。
林阳以身躯结道印，化人身为道形，各种杀招万象归一，酝酿了极其恐怖的一击，直通宇宙大道、天地本源。
仙台秘境第一重的绝顶强者，都难以抵挡他此刻的一击。
“这简直就像一名大能出手，施展出斗战圣法攻了过来。”
姜太虚心念一闪间，林阳那弥漫着大道神威的一拳就轰在了紫色玉璧上面。
咔嚓！
紫色玉璧顿时龟裂，一些紫色碎片掉落，渐渐消散一空，但在一切归于平静后，紫色玉璧碎裂的表层也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
看到自己竭尽全力的一拳，只是打碎了紫色玉璧的最外层，林阳眼神毫无变化，似乎对这一幕有所预料。
“没……用的。”
“除非是……古之圣……人亲至，不然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姜太虚出声。
林阳眼眸一动，他平静道：“既然说了今日要救出前辈，那这区区紫色的玉璧，也拦不住我。”
“我请不来古圣，但要是以极道帝兵的神威，想来也不是问题。”
他心念一转，灰蒙蒙的袖珍陶罐就被林阳握在了掌心处。
“极道帝兵？”
形如枯槁的姜太虚微微一颤，暗淡的双眸浮现出一丝光泽。
他看着林阳手里的袖珍陶罐，心中惊疑不定，猜测这到底是哪件极道帝兵。
“荒古时……代的吞天……魔罐？”
姜太虚迟疑着道。
在他的印象里面，剑类的极道帝兵数量不少，但罐类的似乎只有一件。
“正是吞天魔罐。”
林阳微微点头。
比起别的极道帝兵来说，吞天魔罐并不是很出名。
别的极道帝兵大多都是一路跟着大帝从修炼之初，最终杀到极道领域，蜕变成帝兵。
因此，会在世上留下赫赫威名。
而吞天魔罐是狠人第一世晚年以自身帝躯炼制的，没有机会出现在世人眼前。
也是在后来的很多万年里，有人侥幸得到吞天魔罐，渐渐让吞天魔罐有了一些名气，有人根据吞天魔罐所表现的各种能力，猜出此乃狠人大帝的极道帝兵。
“哪怕当年……的我，想催动极道……帝兵也要丢……大……半条命，以你……的修为……”
姜太虚语气沉重，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林阳白白丢了性命。
在他看来，林阳就算催动吞天魔罐，也不一定能爆发出堪比古圣的威能，击碎这一块紫色玉璧，让他重新得到自由身。
虽然在他感知里，林阳之前的全力一击在大能里都算强力，但这不代表化龙五重的林阳各方面比得上大能了。
两者都以性命为代价催动极道帝兵的话，大能所催动的极道帝兵绝对强了不止一筹。
“你……还是快……离……”
就在姜太虚想让林阳离开紫山的时候，林阳的身躯已经绽放出一股股赤霞。
看到这一幕，他幽幽叹了声，知道林阳心意已决。
嗤！
得到赤霞神力的滋养，灰蒙蒙的袖珍陶罐渐渐变得不凡了，开始逐步复苏。
林阳逼出帝心淬炼出的新血，他一口吐在陶罐上。
只见刹那间，原本还要数十秒才能复苏一丝极道神威的吞天魔罐就爆发出了一道道璀璨的光芒，明明是乌光，却是像阳光那般刺眼。
感受到陡然变得无比恐怖的吞天魔罐，林阳再次逼出几口新血，以经过圆满帝心淬炼的血让其复苏更多神威。
轰隆！
恐怖的气息冲霄而起，林阳体内传出了咔嚓之声，有骨头断裂。
虽然这一股极道神威不会主要伤害他，但在距离如此近的情况之下，林阳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影响。
感受到赤霞神力与生命精气在吞天魔罐的吞噬下快速流逝，林阳深吸口气，他双手结出道印，以此呼应吞天魔罐。
“破！”
他轻喝一声，响彻了此地。
一道道乌光也在这一刻凝聚，化为一柄又细又长的黑剑，带着极道神威，带着大道符号，斩向紫色玉璧。
“这……”
一切都太快了，直到此刻，形如枯槁的姜太虚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
在他心悸之时，吞天魔罐之力所化的细长黑剑已经破入了紫色玉璧，就如热刀切黄油一般，毫不费力的斩开了这面墙。
林阳竭尽全力的控制黑剑，免得误伤姜太虚。
轰隆！
不过眨眼罢了，坚固到不可思议的紫色玉璧就被黑剑斩碎了，就在极道神威向着紫山更深处蔓延的那一刻，紫山深处也传出异响。
咚！
像是从荒古前响起的钟声幽幽传出，古朴深邃，似凝聚了万载岁月，充斥时光奥妙，能让青年转眼为白骨，能让沧海转瞬成沙漠。
钟声传出紫山，回荡在方圆上万里，让无数修士都心中一颤，本能的有一丝恐惧。
“是极道帝兵复苏了！”
“钟声？莫非是……”
“那个方向是紫山！”
一些前来寻找林阳踪迹的强者脸色接连变化，他们猜疑不定。
“消失无数年的无始钟出世了！”
很快，这个消息传遍东荒北域，并传向了整个东荒。
……
“无始钟！”
林阳神情微动，没想到只是让吞天魔罐略微复苏极道神威，就引起了无始钟的反应。
既然救出了姜太虚，他也就心念一转，当即改变了手印，运转吞天魔功，让吞天魔罐收敛起极道神威。
极道帝兵内有神祇，既然无始钟给出警告，表明紫山有主以后，林阳也不想挑衅，免得再节外生枝。
由他催动的吞天魔罐，在威力上远远比不过自主复苏的极道帝兵，前者可能弱到只有仙台一重的威力，后者则是帝级战力。
林阳不想拿命试一试，他要是挑衅下去，在无始钟镇杀他之时，吞天魔罐会不会自主复苏。
他和幼年时期的狠人关系很近，但吞天魔罐却是在万年后才诞生的，不认识他。
嗤嗤嗤！
一道道乌光渐渐散去，飞快流逝的赤霞神力与生命精气也在吞天魔罐沉寂后不再流逝。
随着吞天魔罐的沉寂，紫山深处也变得平静，无始钟内的神祇也随之沉睡了。
九妙不死药在这一刻弥漫药力，恢复林阳损耗的生命精气，他收起吞天魔罐，看向了勉强站起身的姜太虚，笑道：“以极道帝兵的神威，想救出前辈果然是易如反掌。”
姜太虚眸子里带着一丝震撼与复杂，他叹息道：“何必以……如此之……大的代价，来救时……日不多的我。”
他是神王体，虽然寿命比同级修士高许多，但在四千年的岁月后，依然快要到了生命尽头。
震惊于林阳真能救出他的姜太虚很清楚，以化龙五重的修为将极道帝兵催动到这种地步而不死，林阳绝对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只是近乎油尽灯枯的他无法感知到。
“做出这样的选择，前辈传我斗战圣法是原因之一。”
林阳道。
“哦？”
姜太虚倒是来了点兴致。
“已知九秘之间有共鸣，但九秘却并非一人所创，而是神话时代的九大天尊分别创造的。”
“不同人创造出的秘术，会存在共鸣，只有一个解释……”
“在神话时代，可能是帝尊建立天庭以后，他们找到了九龙拉棺,从中参悟了许多年，最终悟出了一丝补仙术的神髓。”
“九大天尊将这一丝神髓融入了自身开创的九秘，这让九秘更强时，也让九秘之间互有共鸣，能合而为一。”
林阳心中暗道，他估计自己的猜测应该没错了。
从神话时代至今，诞生的天尊、古皇、大帝约莫上百，每一位都是极道强者，创造了自身的无敌术。
但在后荒古时代,依然是神话九天尊的九秘流传于世，别的大帝秘术则很少有耳闻，这已经说明了一些事情。
补仙术虽然并非杀伐之术，但品阶摆在那里，能让九大天尊有所启发也并非很奇怪。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林阳心念一动，眼前再次浮现系统提示。
【扣除十一兆五千……】
【补仙术[70级]提升至——补仙术[80级]。】
融合这段苦修记忆的林阳明显能感觉到，修炼补仙术要比修炼斗战圣法困难许多。
斗战圣法哪怕再超凡，依然是人道秘术,或许带上了一丝仙道神髓，却依然比不上最低都是仙王级秘术的补仙术。
两者间的修炼难度也是天差地别的。
完全融合这段记忆后,林阳若有所思的暗道：“果然有联系,看样子我猜的没错。”
“现在的我似乎能将所掌握的这部分补仙术,融入斗战圣法,让斗战圣法更神妙。”
“除此之外，也能试着以补仙术的部分奥妙为引，尝试融合赤霞神力与帝心能量。”
林阳心中思忖。
他从得到青帝之心到现在也不到一个月,加上一路颇为繁忙，也没时间试着融合能量。
现在则是看到了一丝曙光。
只要能稍微以赤霞神力稀释出一丝帝心能量，林阳的实力就会有极其明显的提升。
“咳。”
林阳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
他的身体素质在帝心淬炼出的鲜血的破坏与重塑下，正在一点点的提升。
这不到一個月的功夫，林阳的各项生命数值已经提升了十分之一，比他突破一次小境界提升都大。
……
时间很快就到了数日以后。
这日，姜太虚醒来。
他看着盘坐在紫色玉璧前的林阳，问道：“是否有……所领悟？”
闻言，林阳睁开眼，他压住想要咳出的血，笑道：“有前辈不留余力的悉心传授，我对斗战圣法已经颇有领悟。”
“让我看……看。”
姜太虚道。
林阳闻言站了起来，他朝着紫色玉璧抱了一拳，接着就沉下心神，一个个念头归于沉寂。
下一刻，山洞内传出‘轰’的一声，一股战天斗地的不屈战意冲天而起，充斥了此地。
嗖！
林阳动了,以身躯结道印,这一刻他犹如大道显化出了形体,并非人身,而是道形。
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血肉在此刻化为杀伐术，惊天战意弥漫此地之时，一缕缕光芒在凝聚，万般招式最终也渐渐归于了十二式惊世杀招。
看到这一幕以后，姜太虚无比吃惊，哪怕都形如骷髅了，他的心依然跳动了一下。
“现在的年轻人都如此妖孽吗？”
姜太虚心中暗道。
他神王体大成前，对斗战圣法的掌握，也就刚刚到林阳现在的这个地步罢了。
从他传授斗战圣法到现在才多久，林阳就将斗战圣法掌握到了如此境地，这让姜太虚如何能平静。
很快，林阳停下，完整的演绎出了他所掌握的斗战圣法，那一股犹如大道之形的道韵也渐渐散去，再无痕迹。
这就是极道秘术，直通宇宙大道，沟通天地本源。
“前辈与我有传法之恩，晚辈这就打破玉璧，带前辈离开紫山。”
林阳上前了一步。
沉浸在震惊中的姜太虚摇了摇头，他道：“你的实力也许……不弱，但想……要救出我，还是差了……太多。”
“就这……样离去吧，不要再深……入了，带着斗……战圣法回到……外界。”
听到姜太虚断断续续的话语，林阳平静道：“不试一试怎能知道。”
他的成长值足有九点，距离荒古圣体、苍天霸体也只差一点，此外，加上八禁功能栏的强化，以及之前各种积累。
只看生命数值，林阳并不弱于那些仙台一重天第九层的半步大能了。
加上四阶初级基因锁、斗战圣法，林阳都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到底到了哪一步。
“想试试……就试试好……了。”
“终究……是……年轻……人。”
姜太虚不再劝说，他知道林阳看到紫色玉璧的坚固以后，会认清楚现实的。
看到姜太虚似乎陷入了沉睡，林阳也在紫色玉璧面前踱步。
在原时空里，姜太虚脱困得益于东荒、中州的几大势力总共动用五件极道帝兵攻打紫山。
不过那几大势力主要是想得到紫山内的无始大帝传承，救出姜太虚只是几大势力之一的姜家所做的。
“这样看的话……”
林阳思忖了半晌后，他看着数丈外的紫色玉璧，缓缓抬起了右手。
在他运转斗战圣法的那一瞬间，一股惊天动地的恐怖战意冲出，如火山爆发，如星辰爆炸，让人无法不注意。
距离此地较近的太古生物都被惊动了一些，纷纷露出骇然之色。
沉睡中的姜太虚也被面前的战意所惊动，恢复一丝神智。
林阳以身躯结道印，化人身为道形，各种杀招万象归一，酝酿了极其恐怖的一击，直通宇宙大道、天地本源。
仙台秘境第一重的绝顶强者，都难以抵挡他此刻的一击。
“这简直就像一名大能出手，施展出斗战圣法攻了过来。”
姜太虚心念一闪间，林阳那弥漫着大道神威的一拳就轰在了紫色玉璧上面。
咔嚓！
紫色玉璧顿时龟裂，一些紫色碎片掉落，渐渐消散一空，但在一切归于平静后，紫色玉璧碎裂的表层也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
看到自己竭尽全力的一拳，只是打碎了紫色玉璧的最外层，林阳眼神毫无变化，似乎对这一幕有所预料。
“没……用的。”
“除非是……古之圣……人亲至，不然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姜太虚出声。
林阳眼眸一动，他平静道：“既然说了今日要救出前辈，那这区区紫色的玉璧，也拦不住我。”
“我请不来古圣，但要是以极道帝兵的神威，想来也不是问题。”
他心念一转，灰蒙蒙的袖珍陶罐就被林阳握在了掌心处。
“极道帝兵？”
形如枯槁的姜太虚微微一颤，暗淡的双眸浮现出一丝光泽。
他看着林阳手里的袖珍陶罐，心中惊疑不定，猜测这到底是哪件极道帝兵。
“荒古时……代的吞天……魔罐？”
姜太虚迟疑着道。
在他的印象里面，剑类的极道帝兵数量不少，但罐类的似乎只有一件。
“正是吞天魔罐。”
林阳微微点头。
比起别的极道帝兵来说，吞天魔罐并不是很出名。
别的极道帝兵大多都是一路跟着大帝从修炼之初，最终杀到极道领域，蜕变成帝兵。
因此，会在世上留下赫赫威名。
而吞天魔罐是狠人第一世晚年以自身帝躯炼制的，没有机会出现在世人眼前。
也是在后来的很多万年里，有人侥幸得到吞天魔罐，渐渐让吞天魔罐有了一些名气，有人根据吞天魔罐所表现的各种能力，猜出此乃狠人大帝的极道帝兵。
“哪怕当年……的我，想催动极道……帝兵也要丢……大……半条命，以你……的修为……”
姜太虚语气沉重，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林阳白白丢了性命。
在他看来，林阳就算催动吞天魔罐，也不一定能爆发出堪比古圣的威能，击碎这一块紫色玉璧，让他重新得到自由身。
虽然在他感知里，林阳之前的全力一击在大能里都算强力，但这不代表化龙五重的林阳各方面比得上大能了。
两者都以性命为代价催动极道帝兵的话，大能所催动的极道帝兵绝对强了不止一筹。
“你……还是快……离……”
就在姜太虚想让林阳离开紫山的时候，林阳的身躯已经绽放出一股股赤霞。
看到这一幕，他幽幽叹了声，知道林阳心意已决。
嗤！
得到赤霞神力的滋养，灰蒙蒙的袖珍陶罐渐渐变得不凡了，开始逐步复苏。
林阳逼出帝心淬炼出的新血，他一口吐在陶罐上。
只见刹那间，原本还要数十秒才能复苏一丝极道神威的吞天魔罐就爆发出了一道道璀璨的光芒，明明是乌光，却是像阳光那般刺眼。
感受到陡然变得无比恐怖的吞天魔罐，林阳再次逼出几口新血，以经过圆满帝心淬炼的血让其复苏更多神威。
轰隆！
恐怖的气息冲霄而起，林阳体内传出了咔嚓之声，有骨头断裂。
虽然这一股极道神威不会主要伤害他，但在距离如此近的情况之下，林阳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影响。
感受到赤霞神力与生命精气在吞天魔罐的吞噬下快速流逝，林阳深吸口气，他双手结出道印，以此呼应吞天魔罐。
“破！”
他轻喝一声，响彻了此地。
一道道乌光也在这一刻凝聚，化为一柄又细又长的黑剑，带着极道神威，带着大道符号，斩向紫色玉璧。
“这……”
一切都太快了，直到此刻，形如枯槁的姜太虚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
在他心悸之时，吞天魔罐之力所化的细长黑剑已经破入了紫色玉璧，就如热刀切黄油一般，毫不费力的斩开了这面墙。
林阳竭尽全力的控制黑剑，免得误伤姜太虚。
轰隆！
不过眨眼罢了，坚固到不可思议的紫色玉璧就被黑剑斩碎了，就在极道神威向着紫山更深处蔓延的那一刻，紫山深处也传出异响。
咚！
像是从荒古前响起的钟声幽幽传出，古朴深邃，似凝聚了万载岁月，充斥时光奥妙，能让青年转眼为白骨，能让沧海转瞬成沙漠。
钟声传出紫山，回荡在方圆上万里，让无数修士都心中一颤，本能的有一丝恐惧。
“是极道帝兵复苏了！”
“钟声？莫非是……”
“那个方向是紫山！”
一些前来寻找林阳踪迹的强者脸色接连变化，他们猜疑不定。
“消失无数年的无始钟出世了！”
很快，这个消息传遍东荒北域，并传向了整个东荒。
……
“无始钟！”
林阳神情微动，没想到只是让吞天魔罐略微复苏极道神威，就引起了无始钟的反应。
既然救出了姜太虚，他也就心念一转，当即改变了手印，运转吞天魔功，让吞天魔罐收敛起极道神威。
极道帝兵内有神祇，既然无始钟给出警告，表明紫山有主以后，林阳也不想挑衅，免得再节外生枝。
由他催动的吞天魔罐，在威力上远远比不过自主复苏的极道帝兵，前者可能弱到只有仙台一重的威力，后者则是帝级战力。
林阳不想拿命试一试，他要是挑衅下去，在无始钟镇杀他之时，吞天魔罐会不会自主复苏。
他和幼年时期的狠人关系很近，但吞天魔罐却是在万年后才诞生的，不认识他。
嗤嗤嗤！
一道道乌光渐渐散去，飞快流逝的赤霞神力与生命精气也在吞天魔罐沉寂后不再流逝。
随着吞天魔罐的沉寂，紫山深处也变得平静，无始钟内的神祇也随之沉睡了。
九妙不死药在这一刻弥漫药力，恢复林阳损耗的生命精气，他收起吞天魔罐，看向了勉强站起身的姜太虚，笑道：“以极道帝兵的神威，想救出前辈果然是易如反掌。”
姜太虚眸子里带着一丝震撼与复杂，他叹息道：“何必以……如此之……大的代价，来救时……日不多的我。”
他是神王体，虽然寿命比同级修士高许多，但在四千年的岁月后，依然快要到了生命尽头。
震惊于林阳真能救出他的姜太虚很清楚，以化龙五重的修为将极道帝兵催动到这种地步而不死，林阳绝对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只是近乎油尽灯枯的他无法感知到。
“做出这样的选择，前辈传我斗战圣法是原因之一。”
林阳道。
“哦？”
姜太虚倒是来了点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