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侯爷不然你来告诉本王何为三从四德?”

  不等叶宛卿做出的反应,萧时衍的声音便已从屋外传来。

  陆闫瞳孔一缩,身形猛地一颤,当看清来人面容时剧烈的不安在心头萦绕。

  这位殿下怎么来了?

  叶宛卿看到萧时衍时有所惊诧,唇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来得正是时候。

  云宛眼看着陆闫就要说动叶宛卿,却在这时出现个不速之客,内心大为不满。

  可当看到其面容时不禁感叹,好俊美的男子,见对方的目光朝叶宛卿看去,暗自握紧拳。

  这**人果真狡诈,竟敢在这时找来帮手。

  云宛不等众人反应,已经先一步的上前,阴沉着脸对萧时衍怒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侯府!”

  “你们几个还不快将人给赶出去!”

  只是云宛的话并未得到任何人的回应,连带着陆老夫人也噤声不做回答。

  萧时衍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带着一抹玩味的扫视在场的人,目光最后落在陆闫身上。

  “陆侯爷,你不然给她解释解释本王是什么人?”

  陆闫神色大变,他也没想到云宛会这时候冲上前,旁人也就罢了,可这位殿下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忙上前将云宛拽到身旁,压着声提醒,“宛儿,这位是摄政王殿下不可无理。”

  陆闫说罢朝萧时闫恭敬行礼。

  “殿下,云宛是我的妾室,刚入府不久,不识您的身份若有冲撞之处还请见谅。”

  云宛瞬时傻了眼,怪不得见这位男子有些眼熟。

  原来是珍宝阁那次,当时的她只顾着等看叶宛卿出洋相,没想后面摔跤的竟是自己。

  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来了。

  难道这位殿下是来帮叶宛卿的?

  “本王刚回京城,正巧经过侯府,谁想这儿竟如此热闹便进来看看。”

  萧时衍眸中带着戏谑,对陆闫问道, “陆侯爷,你还没回答本王问题。”

  “这三从四德指的是哪三从,又是哪四德?”

  陆闫紧张的手背出汗,有种大胆的想法在心里滋生。

  莫非摄政王要为叶宛卿出头?

  这个想法很快被陆闫压下去,他承认珍宝阁的那次,叶宛卿的表现确实不俗,被注意到也是正常。

  可这不足以能让摄政王出手。

  “殿下,那些话我只是随口说说,并无别的含义。”

  “真只是随口说说?”萧时衍看似漫不经心,周身却透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陆闫压的喘不过气来,“是……”

  “叶夫人你觉得呢?”萧时衍又看向叶宛卿,相比刚才的不近人情,他的眼神带着柔和,语气也软了几分。

  云宛惊的瞪大双眼,她是女人,能让陆闫同意掉包,给她无条件的庇护,太明白这是什么眼神。

  这位殿下与叶宛卿之间绝对不简单。

  叶宛卿也没有浪费这个机会,狡黠的笑了笑。

  “殿下莫不是也觉得能事情交到大理寺最为稳妥?”

  见叶宛卿这么轻易的避开自己的问题,萧时衍勾了勾唇,毫无掩饰此时的好心情。

  “当然。”

  “不……不可……”

  陆闫刚要急声否定,却在萧时衍的目光看过来时气势弱了几分。

  “陆侯爷,你应该明白官府和大理寺的区别,还是说所谓的失窃是有心人自导自演的闹剧?”

  云宛脸色一白,更加没底,小声的说着,“摄政王殿下,虽说您身份尊贵,可库房失窃终究是我们的家事,您直接决断怕是不好吧。”

  “宛儿住口。”

  陆闫急得朝云宛猛使脸色。

  不敢得罪萧时衍是真的,可以大理寺来人,又有摄政王知晓,一旦查出他收下面官员的贿赂,还是黄金……

  陆闫的后背就直冒冷汗。

  “殿下,库房失窃的事关乎全府上下,下官身为侯爷自会将事情查清楚。”

  “如此倒是本王多管闲事了?”

  萧时衍看似随意,却威慑力十足。

  “下官不敢,只是事情发生在府中,此等小事哪里需要惊动大理寺来调查。”

  “侯爷你俸禄丢了不想惊动,可我的嫁妆不行。”叶宛卿的突然出声让快要建设好的陆闫险些破防。

  摄政王明明要有作罢的意思,叶宛卿这个毒妇跳出来的做什么!

  陆老夫人沉着脸也听出其中的弯弯绕绕,对叶宛卿训道,“叶氏,摄政王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

  “春竹,还有你们几个还不快送她回院中!”

  “婆母觉得我嫁妆丢了是小事?”

  叶宛卿反问,余光扫向那旁的云宛。

  在云宛全身紧绷时,又落在管家身上。

  “说起来就在这两日管家刚问我要过五千两。”

  “莫不是我没给就想出别的主意?”

  管家吓得浑身一哆嗦,大喊着冤枉。

  “夫人,借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打您嫁妆的主意啊!”

  “夫人,我知道你嫁妆丢了着急,可你存放的屋子落了锁,钥匙也在你那,管家如何能拿?”

  陆闫朝叶宛卿使眼色,想让她就此闭嘴。

  “正因为不能拿,才将库房里的所有屋子的锁给毁了。”

  “你……”

  “嗯?”

  陆闫气恼,刚要出声呵斥叶宛卿的冥顽不灵,却见萧时衍的目光看了过来,被迫止了声。

  “依叶大夫的意思,这管家存有很大的嫌疑,不如先行押去大理寺可好?”

  萧时衍看向叶宛卿,好像这儿所有的决定都只是她一句话的事。

  管家直接噗通跪在地上,此时的他也看清局势,朝叶宛卿不断求饶,“夫人饶命啊。”

  “小的绝没有这种心思。”

  “那你可否解释为何三千两之后,还要五千两?”

  “这些银两又用在了什么地方。”

  陆闫神情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前面的三千两是他授意管家。

  至于后面的五千两……又是怎么会是?

  他快速看了眼周围,见云宛面色苍白,心中咯噔一下。

  莫不是跟宛儿有关?

  不行,当着摄政王的面要让管家将真相说出,可就完了。

  “夫人,三千两自是用于府中支出,至于后面的您不是没给吗?”

  “是何支出?”